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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便越是激動,所謂的蠱主人,不過是跪在這邪物本能下供其驅使的傀儡罷了。”沖霄子緩緩說道,“師兄死到臨頭,還想規勸你勿要貪此邪功,竭盡全力地想著除去你身上的涅槃蠱的方法,沒想到全是自作多情。我看你倒是頗為心甘情願地受此蟲驅使。殷沛,但凡你還有一點做人的尊嚴,便該自己了斷在這裡。”
殷沛狂笑,雙目赤紅,方才同周翡說話時勉強調動的三分理智已經蕩然無存。他懷中的蠱蟲一下一下扇起醜陋的翅膀,隨後,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數十個鐵面人從四面八方湧過來,好似被那蠱蟲從地下憑空召喚出的死屍一樣。
殷沛冷笑道:“哪個告訴你們……我身邊只帶著十八個藥人的?”
周翡別無他法,只好暫時和來意成謎的沖霄子結成短暫的同盟,她持碎遮站在一邊,剛好同沖霄子呈掎角之勢,問道:“道長,這些‘藥人’又是怎麼回事?”
沖霄子解釋道:“在一人身上,沿經脈與血脈劃出一百零八道傷口,然後以那蠱蟲的毒液輔以其他引子,匯入熱湯,將此遍體鱗傷的人泡在其中,一個時辰之內,蠱蟲的毒液便會粘附在傷口上,緩緩滲入,在這人身體表面覆上一層堅硬如蟲甲的薄膜,三日之後,蠱蟲之毒便能流到此人四肢百骸中,便是‘藥人’,與那些子蠱類似。這些藥人依然是活的,平日裡言語行走與常人無異,甚至能分享一部分蠱蟲帶來的好處,功力一日千里。這些藥人會無條件遵從母蠱,一旦母蠱有令,他們便能捨去自己的性情,眨眼間就能做到眾口一詞、千人一面,便是母蠱叫他們去死,他們也能毫不猶豫地刎頸自盡。”
周翡驀地想起永州城外,殷沛不知怎麼的看上了朱晨,非要將他帶走的事,她當時還以為是朱晨的身世觸動了殷沛,叫他同病相憐出一點偏激情緒,現在看來,根本是打算將興南鏢局的少主人捉回去當藥人!
活人死人山那群牆頭草一樣的舊部給他卑躬屈膝,整個中原武林流傳著他的兇名,而他尤嫌不足,他自己是涅槃蠱的大傀儡,還要豢養一群惟他命是從的小傀儡。
周翡頭皮發麻,道:“道長,貴派禁地什麼志趣?為什麼要養一隻這玩意?現在怎麼辦?”
沖霄子到了這地步,依然不緊不慢,帶著些許山崩於前而神不動的篤定,對周翡道:“這些年周姑娘行走江湖,鮮少以真名示人,南刀之名卻依然獨步天下。碎遮乃是當年大國師呂潤所做,可巧涅槃蠱這種人間至毒之物也是呂潤所留,該有個了斷,不知周姑娘可敢與老道擔這風險?”
周翡:“……”
被沖霄子這麼大義凜然地一說,好像大魔頭殷沛手到擒來,只讓她受點累似的!可姑且不說那一堆身手不弱的藥人,就是殷沛本人她都打不過。
殷沛的藥人卻不給周翡糾正老道士眼高手低的機會,轉眼間已經圍攻上來。
沖霄子手中長笛一擺,一把兩寸長的細針倏地從笛子裡冒出來,他動作不停,細針接連飛出三批,又快又狠。
一幫帶著鐵面具的藥人紛紛運功相抗,他們身上的怪蟲卻好似有些畏懼那些細針,紛紛鑽回到了袍袖中。
沖霄子朗聲道:“我的針頭上淬了特殊的驅蟲辟邪之物,尚能抵擋一陣,周姑娘,那涅槃蠱母蟲是罪魁禍首,交給你了。”
周翡:“……”
當年沖霄子老道被木小喬困在山谷黑牢裡,怎麼沒見他這麼厲害?
難道當時他是故意被木小喬抓住的?
沖霄子斷喝一聲打斷她的胡思亂想:“去!”
殷沛張狂地大笑道:“好,你們倆一個是低調行事的南刀,一個是隱姓埋名的‘黑判官’,我便一起領教,正好夠吃一頓的!”
周翡瞳孔微縮——黑判官位列四大刺客,多年前與鳴風樓和羽衣班一同銷聲匿跡,竟然進了齊門?而齊門又恰好與“海天一色”關係匪淺,這裡頭又有什麼牽扯?
然而此時已經不容她細想,倘若叫殷沛帶著母蠱跑了,就算黑判官再厲害,這幾十個藥人也能將他們倆困死在這——柳家莊那些倒黴蛋就更不用說了!
周翡倏地躍起,破雪刀斬字訣如斷天河,睥睨無雙地逼退面前一個藥人,橫刀攔住殷沛。
133。魅影
殷沛衝周翡冷笑道:“齊門一幫臭牛鼻子,不好好唸經,禁地裡居然藏著一隻涅槃蠱,這種人說的鬼話你居然也信!”
周翡手下連出三刀,“風”裡帶著些許北刀的意思,刀刀粘連不斷,專門挑著殷沛的破綻來,每每從他難以防護之處鑽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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