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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辦事也圖個方便,生活也有個照應。對了,你現在還是副科長吧,我以前在會上都說了把你提個科長,進到黨組,這是組織的需要,不知有些人搞什麼名堂,現在要抓緊落實好。人有了身份和地位,辦事容易得多!”凌子鼐說:“不是想當就能當上的。”洪副院長說:“什麼事情什麼時候什麼場合都要有人提議,有人提議就會有人抬轎子的。打個比喻,街上有人在變把戲,他冒大風險變把戲無非是為了吸引人來看,真實目的就是賣藥賺錢。把戲變完了開始賣藥時,圍觀的人就會悄悄走開,很少人主動有心去買藥的。這個時候必須有人帶頭站出來試著買,其他人才有可能跟著買。假若有二三個人爭著買的話,其他人就會搶著買。圍觀的人當然不知道,這二個三個爭著買的都是事先講好的托兒,知道什麼叫托兒嗎?沒有這幾個托兒圍觀的人會*的,一包藥也賣不出去。我們在開會討論人事問題時,有人提出人選,便有人接話,多數人接話,便是組織的決定。過去有人自命清高,傲視別人,人家不買你的帳,不要說手會寫嘴會說話,就是腳會寫鼻子會說話,沒人為你說好話,不賞識你,你有再大本事也使不出,你奈何誰?不改老毛病就難適應新形勢。所以,做人一定要謙虛,你凌副科長做得不錯。”凌子鼐說:“我是農村出來的,沒什麼可恃勢的,能在法院工作領上一份工資已經很滿足了,不想當什麼官也沒有那個命。”洪副院長說:“你的命好,當初很多人想進法院進不了,你可心想事成。我告訴你,在生活中有很多奧妙的,縣委組織部的人很重要的哩。縣官不如現管,他們來考察,考察組的人說你好就好,說你差就差,隨便找個理由說聽到很多反映你的不是,上面馬上就會放下來不提名討論,很多人排隊等著這個位置,共產黨的官不愁沒有人當。縣委領導只認識鄉鎮和單位的主要領導,對一般幹部是沒有了解的,只聽考察組的反映,印象就是結論。適當時候我跟有關人員提一提你的情況,打招呼總比不打招呼要好。”凌子鼐說:“洪副院長真是好人,確實是我們法院的老先進。”洪副院長說:“說我是好人,算你說對了,我就是好人,我做了一輩子好人。說我是老先進,我看哪?我不喜歡‘先進’這詞,特俗!有個笑話就是說的‘先進’。說是有個女人帶她的後夫去給死去的前夫掃墓,後夫問她,我該如何稱呼你的前夫呢?女人想了又想,終於說出了口,你說叫他‘先進’吧!嘻嘻!大家在一塊做事的,有什麼先進不先進的,都差不多,半斤八兩,你是搞政治工作的,其中奧秘自然清楚。就象我們法院每年定下了評四個先進集體、十個先進個人,但那年是評出來的,都是領導定出來的。如果人家不爭,也該點名四個集體為先進、十個個人為先進,如果這樣,那就沒意思了!很多人便去爭,一爭問題就出來了。領導就要考慮拿給誰合適,張三?李四?於是就有權力之爭,誰提名的多,誰提名的能當上,說明誰說話有份量。所以我說,記功評獎也好,提撥重用也好,就是領導權力的分配,跟‘分贓’差不多,評到的也不要太認真,並沒什麼功勞值得炫耀,最多說明你在領導心目中有位置,或者正與領導交好。其實名額拿給誰都差不離十,說白一點,不信你試試把退休幾年的某個人名字報上去,也照樣批下來。當然,領導身邊需要有三種人:第一種是貼心的人,這些人在身邊打轉,或能力不強攻於心計,或有點能力不務正事,鞍前馬後阿諛逢迎,討得領導歡喜;第二種是遂心的人,這些人一定有能力而且很有能力,拿得起放得下,不爭權不奪位,埋頭苦幹克已奉公,只認做事不會奉承,在領導需要時非常用得著;第三種是噁心的人,這些人跟領導意見相悖觀點相左甚至態度相反,領導看到討厭留著煩惱,但在領導碰到點名抽調人下鄉、駐點時,或者要末位淘汰、清退調離時不至猶豫不決,終究可以湊額。沒有第一種人,領導就沒權威,成為光棍司令,所以應給第一種人一杯羹,可以提撥重用。沒有第二種人,領導就無政績,成為平庸官僚,所以應給第二種人一匙湯,可以記功評獎。沒有第三種人,領導就難決斷,成為搖擺人物,所以應給第三種人洗碗筷的活幹。其實還有一種人,這是一大群體,安分守已,按圖索驥,單位給了工資不敢不做事的,這種人組織需要,但對領導不存在需要不需要的問題,只能說是放心,掀不起大浪,也攪不渾水。”堅定的語氣過後,又是柔軟的說教:“我教你五句話:‘有些事想得說不得,有些事說得做不得,有些事做得說不得,有些事說不得做不得,有些事說得也做得。’岳飛說的‘用兵之妙,在乎一心’。我倆相識,也是一種緣分。”凌子鼐在洪尚坤臨退休之際,聽到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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