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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牆壁,使醫院安靜異常。小宜也自覺的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走在靜謐的走廊上,腳步聲發出脆響,陽光灑下,蒼白無力,彷彿一位年老的病人在無聲的喘息著。
張敏被送進了特護病房,上面鎖著鏽跡斑斑的大鎖。我問帶路的實習護士,道:“怎麼會這樣?上星期不是還在普通病房麼?”
那護士搖了搖頭,道:“唉,這一個星期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總是咬破了手指在牆上亂塗亂畫,寫的什麼也看不出來。她已經有傷害行為了,所以只好把她鎖在這裡。你們要小心,千萬不要刺激到她。”
護士開啟鎖,轉身走了。王洛川費力的拉開鐵門,與我們一同走了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雪白的牆壁上佈滿了用血畫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如同鬼畫符一般。而張敏,竟倒在血泊中昏了過去。小宜忙出去叫護士。
我扶起張敏,輕輕搖著她,試圖把她叫醒。她突然睜開了充滿血絲的雙眼,用力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已深深的嵌入肉中。我感到一陣劇痛,慌忙的想甩掉她。她用盡氣力,發出低沉嘶啞的聲音,道:“櫻花……鐵盒……冤魂索命!誰也逃不掉的!”我嚇呆了,癱坐在地上,無法動彈。櫻花,鐵盒,冤魂索命!誰也逃不掉!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大腦中一片空白。張敏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護士已經來了,把張敏快速的送進了搶救室。
王洛川與小宜定定的望著我,一時間空氣有些不夠用。半晌,王洛川才壓低了聲音,嚴肅道:“他剛才對你說了什麼?”
我扶著床支撐著站起來,顫抖著道:“她對我說:‘櫻花,鐵盒,冤鬼索命!誰也逃不掉的!”“逃不掉的!”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我點點頭,機械性的去看牆壁上的鮮紅的血字。小宜的表情凝重起來,望著這滿牆的血,不由問道:“這些寫的都是什麼?”
王洛川也在仔細的辨認著,道:“是希臘與羅馬的數字符號!”
“數學符號?她寫這些有什麼用意!”我有些詫異,對於數學我學的實在不怎麼樣,看見這些便頭痛。
王洛川拿出一張白紙開始記錄,邊記邊道:“依我看,張敏是在給我們留下線索。她雖然神志不清,但也不是沒有清醒的時候。她知道自己隨時都有可能發瘋,所以便想出了這個辦法。還有一點,她在被某人威脅,無法向我們明說,無奈之下便採用這麼隱晦的手段來達到目的。並且,張敏早就知道了一件棘手的事,正在調查中,沒想卻出了意外,以至於現在成了瘋子。”
我聽的入了迷,只幾個數學符號便推理出那麼多的事,真是厲害。
王洛川把紙遞給我,道:“收好。”
我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這樣一行怪字:“a Ⅺ Ⅺ β γ 1 a 4 7 a 8 9 x 9。”我皺了皺眉,苦笑一聲,看不懂。我們等張敏度過了危險期後,這才心情沉重的回到了學校。
這一天收穫了一個線索,但這線索是那麼怪異,讓人怎麼猜都不得其所。我拿著紙條反覆的研究,還是看不懂其中的含義。昏黃的燈光下,顯得人影重重。
小宜將腦袋湊過來,道:“我看還不如不想的那麼複雜,這些符號本就代表數字,先把它改為數字再說!”
我敷衍道:“試試看吧!”
小宜道:“在數學中,9=9;1=1;4=4;7=7;8=8;x=10,至於那aβγ,我還是想不透它們到底什麼意思!”
我突然靈光一閃,道:“既然那些代表數字,那這三個一定也是在代表數字。”
小宜思索了半晌,道:“不可能,如果這三個代表數字,那為什麼不寫成一樣的符號呢?”
我道:“如果寫成一樣的不是很容易就被猜到。小敏本就不能說出真相,所以才會用這麼隱晦的辦法。既然隱晦,當然要有迷惑人的東西。”
小宜道:“也是!那這未免也太簡單了些!”我承認小宜有時很花痴,但也很聰明,尤其是在數學方面,我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小宜接著道:“在希臘文字中,a排在首位,即等於1,β=2,γ=3。”
我依言記在了紙上,一排長長的數字立刻出現在我面前:“1992311471189109”這是什麼?手機號也沒這麼長!我懷疑這推斷有些錯誤:“或許這些符號不是代表數字,而是另有用意?”
小宜搖了搖頭,道:“也許吧,不過總覺的這些符號還是代表數字!”
我看著這些令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