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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著。隱約還能聽見女人細小的呻吟聲。

這無疑是一個讓人陶醉而迷茫的夜晚。

……

東方欲曉，萬物已自甦醒過來。清晨的空氣有些涼爽。路旁的植物上還有著濃濃霧氣和水珠。

南水二級公路上，一輛長途臥鋪車開著燈光保持在八十碼的速度行駛。這是一輛從京市開往五洲城的長途客車。其中要經過很多不同大小的城市。

凌晨五點。車內已有了一絲亮光。睡著的乘客已有一小部份人醒了。他們拉開窗簾在看著外頭的景色。公路邊已有些許的農民在扛著鋤著行走。

“水江快到了啊，車不進城，到水江的都醒一醒，在路邊下車。”坐在前頭的司機喊了起來，車速也緩緩的減慢了。

聽到這個聲音，那些已經醒了的乘客開始收拾自己的行囊，從床鋪上坐起，穿鞋，準備下車了。

司機在車內過道里喊著，時而敲敲床鋪的鋼管，想要喚醒那些還沒有醒來的乘客。這名司機正是夜間開車的那人，天剛矇矇亮，客車已經在換另一個人在開了。

他不緊不慢從車前走到車尾，來到最後頭的連鋪前喊道：“小夥子，水江到了，快醒醒，別再睡了。不然要過點了。”

“呮！”

隨著駕駛員剎車一踩，發動機剎車系統放出了排氣的聲音。車靠路邊停了下來。

“噢，到水江了？”羅孟揉了揉眼，有些迷糊的從被窩中伸出頭來，純然把昨晚殺人的事情拋到了九宵雲外，對叫喊著上鋪乘客的司機問道：“師傅，水江到了嗎？”

司機彎下身子，看著羅孟，頓時，他有些傻眼了，心中滿是疑惑。他記得很清楚，三個小時前這個小夥子上車時，臉上還全是淤青浮腫，可現在，才幾個小時——

“怎麼全消了，難道他之前的傷是裝出來的？不可能，怎麼可能裝得這麼像？怪事，怪事！”

看到羅孟從夜間的鼻青臉腫到天亮的膚色發亮，好幾個念頭在司機腦海中出現，他一時有些狐疑了。正當他胡思亂想時，接著卻被乘客下車的談話聲驚醒過來。

“嗯，水江到了。快起來收拾東西，別拿漏了。”司機又瞄了羅孟一眼，而後詫異反身的走往車門方向。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躺在羅孟身旁的女人。畢竟那個女人躲在被窩底下，他還以為是跟羅孟一起上車的同伴呢。

司機離開。羅孟再次揉了揉有些發澀的雙眼，突然，他一驚，昨晚發生的事情全在腦海中浮現出來。接著他提起被子，低頭一看，果真有一個半裸著香肩的美麗少女正睜著大大的眼睛盯著他。

“你……”羅孟看到那長相極美，青春靚麗，臉上還帶著微笑的少女說不上話來了，昨晚自己跟她，明明……

羅孟連瞥向四周。還好，沒人注意這裡，就連旁邊的那個中年大叔也還在睡著。

美麗少女看到羅孟的表情，微微有些畏懼。她沒想到昨晚用匕首架著自己脖子的青年竟然長得如此英俊。她很想開口，又怕惹怒對方。

羅孟在努力回憶著昨晚的情形。這時，一旁睡著的王濤和另一名少女也爬起來了。王濤見羅孟坐在那發呆，不由氣極的拍了他一板，同時給了他一個催促的眼神。

“嘿，你們二個還在磨蹭什麼，車要開了，你們還要不要下車的，要是不下……”前頭，司機見羅孟和王濤坐在床上悶神，不由催促了起來。

“等等！”

“馬上就好。”羅孟連把枕在頭下的揹包提在手裡。而後起身開始穿鞋。

聽到這個聲音，一旁的王濤也顯得有些急促，看向二個女人催促道：“高美，廉鳳，水江到了，快收拾東西，你們倆先去我們那玩幾天。”

高美，廉鳳，這是王濤隨意叫的名字。是喊給旁人聽的。這樣，它就給人一種自己與二個女人很熟的假象。就是有人問起來，他也可以說四人是在車上偶遇的同學。

二個美少女對視著，眼神中很是不滿，讓她們跟眼前的男人下車，一起走，是十萬個不願意。誰知道他們想對自己做什麼？

可是，當她們看到王濤的手伸進褲兜時，不由更加的緊張了。

“快點，按我們之前說好的，不然我劃花你們的臉。”王濤壓著嗓子狠聲道。說著，還真把彈簧匕首從褲袋裡抽了出來。只要對方搖頭或是叫喊，相信他會毫不猶豫的按動彈簧開關。彈出刀鋒。

“大哥，別……”王濤眼一瞪，那個大胸美女頓時把話嚥了回去。接著，兩人都是不依不饒的拿起了自己的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