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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各方面的意見,還是以假設它存在為主。至於說怎麼破這個案子,那就要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解釋說,如果說F省的洗錢犯罪團伙真的存在,那他們絕對不是好對付的。估計偵破技術也沒有可以照搬照用的前例。
“我們在研究他們,他們也在研究我們。原來已經偵破的那些案子,他們肯定也會從中汲取教訓。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更容易變著法子千方百計地和我們周旋。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所掌握的洗錢技術和協同手段,肯定都要比這之前的要高明得多。所以啊,鐵柱同志,你要有這個心理準備啊!”
林風藍意味深長地望著趙鐵柱。
“那麼,教授,你能不能把你所知道的其他省區偵破的洗錢犯罪團伙案件,向我介紹一下。我是專程來向你取經啊!”
趙鐵柱急切地說道。
林風藍笑了。
“那自然可以。鐵柱同志你太客氣了!需要我幫什麼忙你就儘管說嘛!”
這一天晚上,趙鐵柱纏著林風藍,請他逐一講解過去的案例。林風藍非常耐心地把他所知道的情況,儘可能詳細地告訴趙鐵柱。他不但嘴上說,還時不時地在紙上勾畫。兩人一直聊到很晚。趙鐵柱見林風藍開始露出睏意,不敢再糾纏,這才極不情意地告辭。
“聽君一席言,勝讀十年書。”趙鐵柱感到這個晚上自己得到的收穫實在是太大了,興奮不已,以至於遲遲難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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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二天,會議就F省下一步如何具體開展這場新的反洗錢鬥爭進行集思廣益地討論期間,趙鐵柱和周德倫兩人發生了劇烈的爭論。
這一天的會議,大家一塊圍著圓桌開。林風藍幾乎不繞什麼彎子,就直接開始點名,要周德倫和趙鐵柱兩人談一談工作思路。
周德倫先發言。他重點闡述瞭如何改進監控技術,密切追蹤異動賬戶,並透過精幹的隊伍,快速掌握一線情況,高效、準確地稽拿異動賬戶的實際控制人。
他強調說,透過這些年的建設,銀行系統內各個行都已經建立健全了反洗錢工作領導小組,並培養了一大批優秀的精英隊伍。
“現在我們所碰到的問題就是協同問題。”
周德倫掃了趙鐵柱一眼說道。
他解釋說,這些年他在領導F省反洗錢小組開展工作的過程中,深感一大瓶頸很難突破,那就是和公安部門的協同配合問題。因為反洗錢小組和公安系統不在同一個部門,所以大家溝通很容易出現脫節,反洗錢工作小組這邊抓到了線索,但等和公安部門協同緝拿時,有時就會錯過機會。
為此,周德倫建議:這次一定要建立一個統一的領導小組,進一步明確職責,保持溝通渠道的高度暢通。
周德倫這番話的本意估計不是完全衝著趙鐵柱來的,但他掃了趙鐵柱那麼一眼,反而讓趙鐵柱感到心裡頓時非常不痛快。
周、趙兩人平時沒少打過交道,兩人的個性都很剛強,就像一把錘子撞到了鐵砧上,一撞就要直冒火花。彼此間時常會因為工作上的問題,因意見不合而發生爭吵。這早已是家常便飯。
周德倫管的是全省金融系統反洗錢工作,趙鐵柱管的僅僅是A市的治安。因為A市是F省的省會,全省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在A市發生的金融總量佔全省七成左右,所以,周德倫管的那一攤子一出現情況,經常就發生在A市這個地頭上,他難免要藉助趙鐵柱來協同工作,所以這對“冤家”經常要撞在一塊。
周德倫話音剛落,趙鐵柱就搶著發言。
“各位領導,我趙某人是行伍出身。這樣吧,我就以最簡單的軍事動作來向大家闡述我個人對本項工作的理解。”
他說,軍事攻擊一個既定的目標,通常採取三種攻擊路徑,構成一個立體的攻擊網路:空中偵察、地面突破、向心攻擊。
“我們公安部門所擅長的是,地面突破和向心攻擊。我們先要一片一片地掃清情況,鎖定目標,最後才能展開向心攻擊的動作。當然,我們也會想方設法,在初步判斷疑犯要害所在的前提下,先借助隱蔽力量接近對方(趙在這裡指的是‘臥底’),裡應外合,實現最終的掃蕩任務。
“我們在協同及獨立開展反洗錢工作的過程,也經常發現一個問題:限於條件,我們的視線通常只能侷限在地面上。沒辦法啊,我們只能靠派出大量警員,用腳一寸一寸地突破。在空中支援不利的前提下,這個仗能打得漂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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