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過這一陣子折騰,心情更是糟糕得一塌糊塗。
就在他心情極度糟糕的時候,李大衛撞到他的槍口上了。
這一天下午,趙鐵柱剛一腳踏進辦公室,就看到地上斜斜地擺著一個信封。
他的信件和報紙,全是由A局文秘人員定時在上午十點和下午三點送過來。這個信封裡裝的東西肯定不屬於這種。
他開啟信封掃了一眼,黑臉頓時拉得老長。
“你讓李大衛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趙鐵柱氣呼呼地朝著電話筒嚷道。
接電話的人告訴他,李大衛現在正在訓練房裡。
“……”
趙鐵柱沒再多說別的,一扔下電話,就朝著身邊的一位年輕人嚷道:
“小松,你把李大衛給我從訓練房揪過來!”
這個年輕名叫張小松,正式職務是經偵大隊的一名幹事。因為人長得特別機靈,一張娃娃臉討人喜愛,辦事也快手快腳的,所以趙鐵柱時不時就讓他跟在自己身邊。A局的其他年輕警員在背後都說張小松是專門給趙鐵柱跑腿的。
“李大衛!”
“到!”
李大衛正漫不經心地在訓練房裡完成例行訓練,突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下意識地立正,敬禮,肅然回答。
A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這樣一個傳統:在局裡的很多場合,大家都比較隨便,沒有太多規矩。但在訓練房裡,採用的是那一套部隊的訓練方法。在其他場合是一名警員,在訓練房裡則是一個兵。
等李大衛回過頭去一看,發現原來是張小松這傢伙正一臉壞笑地盯著他看。
李大衛和張小松都還是單身,同住在局裡的一間宿舍裡。兩人平時套得很近乎。
李大衛正想衝過去捶張小松,張小松嬉皮笑臉地朝他做了個STOP的手勢。
張小松湊近李大衛,在他耳邊嘀咕:
“大衛,趙局叫你到他辦公室去一趟。他交待我辦這件事的時候,臉拉得長長的,你可千萬要小心點!不要說我沒告訴過你。”
李大衛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他。
李大衛心裡很清楚趙鐵柱為什麼要找他。那封偷偷塞進趙鐵柱辦公室門縫的信,就是他乾的。那是一封辭職信。李大衛準備打退堂鼓不幹了。
李大衛一路朝趙鐵柱的辦公室走去,一路想著這回難免會被趙鐵柱一頓狠剋。
“反正辭職信遞都已經遞上去,剋就剋唄。最好他剋完我之後,同意放我走,那我就謝天謝地了。”
李大衛如是想道。
2
2。
李大衛進入A局的時間不算太久。他在F省的一家財經學校碩士畢業之後,賦閒了一小段時間,然後就進了A局。
李大衛相信這是他父親乾的好事,因為一直是他父親在給他下的壓力,跟他在談這件事情。最後迫於無奈,他終於勉強答應了他父親,成了一名警員。
李的父親,大名叫李文軍,一輩子幹公安,現在是F省公安廳的一名處級幹部。過去他在A局幹刑偵,後來年紀大了,就調到省廳坐坐辦公室。
李文軍一輩子只幹過這一行。他一有時間就愛擺著一付家長的威嚴,和李大衛大談特談幹公安的好處,就好像這世上除了公安,就沒有其他更好的事情可以做了。
李氏兩父子這輩子好像是犯了衝似的,老子總是想說服小子,小子李大衛偏偏一直跟他明裡暗裡對著幹。比如說吧,李大衛讀財經學校,就不是照著他父親的意願乾的。
按李文軍的意思,高中一畢業,李大衛最好是去讀公安學校,然後再進入公安系統,幹文職、幹武職都成,再一步一步往上爬。
“幹公安這一行啊,有文憑總比沒文憑好!”
李文軍經常跟他的這個寶貝兒子這樣說道。
李文軍以前因為家裡很窮,所以只讀過小學,小學一畢業,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一段時間之後,報名參軍,一退伍,就分配到A市公安局幹刑偵,一干就是二十年。
這二十年,他沒少破過大案、要案。他那幹刑偵的本事,那可是大家公認的。但就是因為他學歷太淺,以後又沒有好好再去找機會深造,所以,破案他有份,功勞他就幾乎沒份了。
這以後,李文軍之所以能調到省廳,完全是因為他過去的一位上司念在舊情的份上,要不然,估計他現在還在沒日沒夜地破案。
李文軍的這位上司,正是因為李十萬分賣力地幫他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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