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僥倖，更別指望你的蔡副市長會救得了你，這是絕不可能的。你也不應該把他拉下水，這趟水很混的，他趟不起。

那你們能不能放我一馬？

你問狗總吧。

蔣大愚說完，別轉身，拍拍屁股走了出去。一位刑警叫任新華在口供上簽字。任新華顫抖著把名字簽了。

這下輪到狗子說話了。他先問阿兵。

阿兵，這下你應該相信我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了吧？

相信了。

你想生還是想死呢？

想生。

如果我說，只要你砍掉任新華一邊手，我就讓你生，你會砍嗎？

會。

如果我給你足夠的錢，還保證不追究你的責任，讓你殺了任新華，你樂意幹嗎？

樂意。

好。

狗子問完了，摸摸任新華的臉。

任新華，希望你能認準我的模樣，將來去到陰間不致於認不到我報仇。

狗子，狗總呀，你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太多計較。

照你這麼說，我這段時間以來所受的損失你有沒有想過？

我願意賠。

賠多少？

損失多少賠多少。

好。

狗子列出了一張清單。任新華拿著清單看了，一句話都沒說。狗子問他，是不是賠不起？任新華吞吞吐吐地說出自己根本還沒有這筆資金。狗子說，只要你肯聽話，我會給你路子。任新華已經沒轍了，他只能任由狗子宰割。一個人沒有什麼時候比得上像現在這樣更悲慘的了，給別人一片一片地吃掉還不能哼哼兒。任新華同意了狗子的提議。

狗子也不算貪，他只是提出來要和任新華合作著做點小本生意，於人於己都有好處，問任新華幹不幹。任新華略微猶豫了一下。他不得不猶豫，狗子提出要用新華書店的名義合作做學校課本生意以及學生學習資料，此外還有學校圖書館藏書。這差不多要了他的命。他只能依靠這些生意來發達，現在如果給狗子割了去，無疑是割去了他的心頭肉。但是毫無疑問，如果不給狗子這些便利，那麼很有可能就會死在眼前。

狗子看見這樣，就說，任總，你別急，我不是全要你的，也不會白要你的，我不像你做得那麼絕，我會給你留後路的，我只是要和你合作，反正你一個人也做不完那麼多生意，你又是依靠吃特權的，你有你賺，我有我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

這樣呀，讓我再想想。任新華沒那麼害怕了，看來，狗子今晚上的真實意圖不是要他任新華的命。

賴光光不耐煩了，說，你他媽的不要給臉不要臉，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來談條件？跟你合作是抬舉你，知道嗎？

任新華說，那怎麼定呢？

這個問題難不到狗子。狗子早就準備好了應該簽署的合同，他以十分迅速的動作把合同擺在了任新華的面前。

任新華一看，合同還算合理，他任新華沒有明顯的吃虧，無非是同意狗子涉足自己的領域云云，又不用一下子就讓他拿出多少錢穀，他也就答應了下來。

蔣大愚最後問阿兵，你想坐牢還是想做朋友？

阿兵喜出望外，一迭聲地說，做朋友，做朋友。

狗子給他機會做朋友。狗子說，阿兵，跟著我吧，要不然你沒有前途。

阿兵說，好，好，好。你是老大，我跟著你混口吃的。

狗子說，新華書店這條線，以後你跟著吧。我狗子不計前嫌，只要你跟著我，我保證能夠做到與弟兄們有粥吃粥，有飯吃飯。

狗子對任新華說，別忘了你還有把柄有我們手中，我們隨時可以做你的手勢。如果你不好好合作，再想耍什麼花樣，到時候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你信不信？

信。怎能不信呢？任新華一邊抹汗一邊說。

整個歌舞廳現在是歌舞昇平。

富油市的夜色美麗極了。

從王朝娛樂城出來，已經很深夜了。狗子忽然想起要去宵夜，他邀請葉子。葉子說太晚了，不去了。狗子很不高興，就問葉子什麼原因。葉子說，家裡的土巴還沒吃飯呢。狗子心裡頭一跳，真的有一個土巴的存在？

世界上的事說不清楚。像狗子，一向都是十分任性的人，女人在他面前從來沒有主動抗拒過他的，因為他根本上就不會讓別人有抗拒的機會，但是他對葉子卻總是百依百順，大聲話都沒講過。他知道他是愛上葉子了。雖然這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