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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雲覆雨的不安份亂攪一通的行為,孫志新就更想揍人。
但他不能,正確的觀點不是打出來的,而是要他真正的懂了,才會牢記在心底,成為良醫。
孫志新沉吟了一下,對心不在蔫的蹲在地上撥小薊的奧瑞克道:“說個東西給你聽。”
“什麼?”老頭兒戒備的道。這壞小夥子有多暴力,心眼有多惡劣,他見識到了,時刻都防備著,免得老臉老身子還有老胳膊老腿再遭殃。
孫志新緩緩道:“你知道我不是這裡的人吧?”
奧瑞克臉色一凝:“知道。”
又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你到底從哪裡來?當真是從天上來?”
孫志新笑笑:“給你說不明白的。不過我在我那裡,要想成為一名醫生,嗯,就是治命救人的巫醫,並不容易。他們有一個準則,就像部族的生存法則一樣,指導著每一位立志成為治病救人的巫醫的行為。我說給你聽聽。”
奧瑞克見孫志新臉色莊重,下意識凝神靜聽。
孫志新緩緩道:“我願盡我之能力與判斷力所及,遵守為病者謀利益之信條,並檢柬一切墮落和害人行為。我不得將危害藥品給與他人,並不作該項之指導,雖有人請求亦必不與之。我要竭盡全力,採取我認為有利於病人的醫療措施,不能給病人帶來痛苦與危害。我不把毒藥給任何人,也決不授意別人使用它。我要清清白白地行醫和生活。無論進入誰家,只是為了治病,不為所欲為,不接受賄賂,不……”
莊重的希波克拉底誓言從孫志新嘴裡說出來,他節選了重要的部份,以奧瑞克能聽得懂的方式告訴他。
此時的孫志新早已經沒有了玩笑之心,更忘了三角關係的糾結,正色莊容述說著每一位醫者都一生堅守不棄的誓言,臉上像是帶上了一層淡淡的輝光。每一次他讀到這段莊嚴偉大的誓言時都能感動自己,他想它也能感動奧瑞克,假如他真有一顆高尚的醫者之心的話。
事實證明,老頭兒或許心眼巨大,還無良得煩人,還對於病人,對於族人,他看得比自己還重要。奧瑞克聽得大是動容,連臉上陰險狡詐的神色也收起了,越聽越是認真。
聽完了,奧瑞克開始默不作聲的沉思。
孫志新則道:“知道我那天為什麼生氣麼?是,我不該打人,但你絕對有被打的理由!”
“天底下最可怕的是哪種人?就是沒有職業操守的醫生!嗯,意思就是自己不懂,又要胡亂給人治療的巫醫。良藥可以是良藥,也可以是殺人的毒藥!區別僅在於怎麼使用的問題。就
像泰格,如果不是我發現得早,你那樣亂搞他的傷,一但惡化下去,誰也救不了他!換了其它的人呢?生病的孩子、婦女,受傷的勇士,重病的老人,哪是可以胡亂治療的?我以為,智者就應該比別人想得更多,做事要更加謹慎。奧瑞者智者,你成為智者太久了,已經習慣了這種特權,你在墮落!”
奧瑞克眼瞳乍然像受驚一樣的縮起,有些驚惶的看向孫志新。
孫志新嘆了口氣,又道:“這麼想吧,你是族裡的智者,人人都敬愛尊重你,你肯定更是熱愛自己的部族和族人。假如哪一天,你因為不當的治療害死了你親近的族人,你晚上睡得著?我肯定是睡不著的。”
奧瑞克顫了顫,老臉開始發白,下意識的想像那種可怕的後果。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錯誤導致珍愛的族人消逝生命,那感覺……可怕到了極點!是連自己都無饒恕自己的重大過錯!
“胡……胡說!”
孫志新不想去打擊他,但為了給他留下個深刻的印象,仍是無情的道:“你回想一下,以往你處理傷者的時候,是不是有很多人事後開始發燒,傷口不見癒合而繼續惡化下去?強壯的人可能會運氣好好轉,而身體不夠強壯的人是不是最終沒有好起來?”
奧瑞克臉色蒼白的看著孫志新,如同看到了鬼。
孫志新繼續道:“在我呆的地方,這種發燒是稱為一種傷口感染的現象引起的,處理不當的話,它會要人的命。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回營地去看看泰格。你看他的傷口,沒有癒合,已經開始紅腫流水,身體隨之發熱,這就是處理不當感染的後果。事實是擺在那裡的,智者,你確實危害到了別人,儘管你是好心。”
奧瑞克不再申辯,臉色雖然還是固執著,對孫志新的話卻信了十分。想像到那後果,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疾聲道:“這個叫做小薊的東西當真有用?能治燒燙傷?”
“有,它連其它的傷口都能治療,效果沒用來治燒燙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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