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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車了。新成很著急,看著西邊天上顏色漸漸變得厚重的雲彩直跺腳。他擔心正在建造中的房子,也不知今晚上宿哪兒好。多少年來,他很少在外面住宿,只要是能夠趕回家都是儘量往家裡趕,說不清是太戀家,還是對外面的一切不習慣。何敏已經完全復原了,一雙好看的眼睛骨嘟嘟地打量著曾經熟悉的一切,好象今天發生的許多事情在她的腦子裡已沒有了印記。新成告訴她今晚上得找個地方住宿時,她的臉上竟浮現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喜色。隨即她告訴新成住宿的事情她包了。她在車站邊打了個電話。不多會兒,一個穿絳色風衣,滿頭披肩長髮全染成金黃色的女子騎著一輛輕巧的摩托車到了跟前。兩人瘋了一樣擁到一起,隨後撇開新成,走到旁邊,嘀嘀咕咕地不知說著什麼。說話時那女子不時拿異樣的眼神打量著新成,讓新成覺得全身直發毛。兩人說足足說了十多分鐘,才分手。跨上摩托車時,不知那女人說了一句什麼話,何敏的臉一下變得緋紅,還伸手擰了對方一下。
何敏帶著新成走了半個多小時來到縣城東邊一座半新的宿舍樓,上到五樓後,她用剛才那女人給的一把鎖匙將左手邊的一扇門開啟,一股濃濃的香水味撲鼻而來,嗆得新成直想打噴涕。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住房,裡面的擺設非常簡單。唯一讓人注目的是擺放在客廳裡的那臺29英寸的大彩電。
何敏笑著對新成說:“怎麼樣,今晚上我們倆就住這裡。”
新成沒有說話,探頭將兩個臥室看了一下,搔了搔後腦勺,說:“怎麼住呀,只有一張床?”
何敏卻咯咯地笑出了聲,說:“一張床怎麼著,你要知道那可是一張雙人床呀。”
新成怔了一下,看著何敏,他感覺眼前這女人的眼睛裡有水一樣的東西在流動。這是一雙攝人心魂的眼睛,讓人不能抗拒。新成直覺得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變得粗重,他真的有點兒把持不住了。但是他最終努力從這雙眼睛的魔力中掙脫出來,將頭朝向那臺電視機,說:“我看看有沒有好看的電視。”
新成清楚地聽到女人輕輕嘆了一口氣。但她很快從窘境中還原過來,說:“今天讓你見識見識我做飯的手藝。”然後進到廚房裡面。
但是讓人失望的是,廚房裡一點兒煤氣都沒有了,並且電視機由於沒有安裝天線,任何影象都收不到。
“這個婆娘,一離婚就沒有一點兒居家過日子的模樣了。”何敏氣得嘴唇翹得老高,不住聲地罵。她所說的女人一定是剛才那個騎摩托車的黃頭髮女人。新成對離婚這個問題一直弄不明白,他總認夫妻之間只有有緣才會走到一起來,既然走到一起來後,怎麼能說離就離了呢?老話說,家雞打得院裡轉,野雞打得牆上飛,不是一家人是不會進一家門的,比如他和荷香,平日裡為一些家庭瑣事沒少扯皮打架,但是誰也想到分道揚鑣,以至到離婚這個程度。
“她為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非要離婚呢?”新成問。
何敏詭譎地笑了一下,說:“現在我們首要的事情是吃飯。至於你提的這個問題,我以後告訴你。”
第十一章
新成和何敏找了一個小吃店隨便點了幾個小菜。菜上齊時,何敏讓服務小姐送上兩瓶啤酒。新成見到酒就很緊張,連說自己不會喝酒。何敏不相信地看著他問:“你一天到晚燒酒竟不會喝酒?”
新成說:“我確實不會喝酒,一喝就醉。”
“你醉酒有什麼反應?比如說嘔吐,面板過敏,或者矇頭大睡?”
“都不是,我一喝醉了腦子就會不管用,盡做糊塗事。”新成突然想起和志才一起因喝多了酒,糊里糊塗地將那司機打倒在地的事情,心裡就有點兒害怕。“真的,我不能喝酒。”
何敏卻不依,按著他的手,將他面前的酒杯給倒得滿滿的,說:“真是新鮮事,今天我陪著你喝,你喝多少,我就喝多少。我到要見識見識你喝多了以後到底會做什麼糊塗事。”
新成心裡雖然害怕,終究拗不過何敏,還是端起了酒杯。三杯酒下肚以後,他的腦子裡已沒有害怕的概念了。看著何敏在酒精作用下,漸漸呈桃紅的臉蛋和星光四濺的眼神,一種只有男人才有的征服欲在他的心裡被點燃,他在心裡惡狠狠地說:“喝吧,老子就不信喝不過你一個女人。”
男人還是男人,何敏在喝完第二瓶啤酒後就主動投降了,而此時新成已將第四瓶酒喝了個底朝天。
新成說:“我活這麼大歲數,只這次喝酒最多。”
何敏說:“我喝過不知多少次酒,只這次喝得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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