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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兩位姑娘和彭馳軒雙眼泛賊光的慫恿下,阮捷掏出四百二十元,想一臉豪氣說不用找了,彭馳軒像是察覺了他的心思,將那一快接過來,“加一塊剛好坐車,謝謝阮阮。”
出了大廈,阮捷默默撕掉價格標籤。
工資到賬不足二十四小時已經花去一半,阮捷聽著地鐵低沉的轟鳴,手伸進包裡摸摸這隻419的錢包,心情複雜。
錢包放在運動包裡,阮捷進門之前又摸了一下。皮革似乎沾上了人的體溫,是溫熱的。
鑰匙一擰,咔噠一下鎖舌彈開,推門而入,愣住了。
客廳沒開燈。
足足站了兩分鐘,阮捷才回了魂。
關上門,低頭換鞋,把燈開了。
有點生氣,打電話交代不回來時候鄭北林什麼都沒說,轉瞬又覺得這氣生得無厘頭,以前鄭北林也不會說他在哪,打算去哪,況且既然他也不回家,他就沒必要補充自己的座標。
飯吃得有點渴了,阮捷把飲水機開關按下,先接了杯涼水喝完,再翻了茶葉放到被子裡,開啟電視換臺,等水開。
忽然一聲門響鑽入耳廓,阮捷有些震驚,扭頭去看,鄭北林穿著家居黑T從主臥裡出來。
“煮了黑米粥,晚瞭如果餓就去吃。”
阮捷眨巴眼睛:“你在啊?”
鄭北林點頭:“改圖。”
阮捷心裡一陣大逆轉。
沒有去鬼混沒有去鬼混沒有去鬼混……
旋即,心裡那道聲音戛然而止——誰說鄭北林不著家是去鬼混的?他也有社交,還是兩項工作的社交,兩個圈子,比阮捷你這種小魚小蝦忙多了知道嗎?
眼看鄭北林又要回房,阮捷趕快收了心思,叫了他一聲。
鄭北林頓住,回過頭來。
阮捷從沙發尾撈來書包,翻出那隻咖啡色的新錢包來,起身走到鄭北林面前,遞過去。
鄭北林見他想笑不笑,下巴微揚,埋頭看看肩包,眼裡漸漸燃起幾點火星子似的笑意。
“給我的?”
阮捷點頭:“發了工資,給瑤瑤也買了。”
心裡默默對陸之瑤磕頭道歉。
鄭北林接過來,開啟看了看,再合上,“早點睡。”
阮捷還沒緩過來,主臥門已經重新關上。
頭上冒出一串問號。
完了?這就完了?
阮捷一顆飄起來的心被一巴掌扇回原地,坐在沙發上想,一會鄭北林忙完了還會出來,說不定還有後續,結果等到十二點也沒動靜——已經是鄭北林休息的時間了。
洗完澡回臥室裡躺著,心疼那四百多塊錢,自己都沒用過那麼好的,越想越委屈,再想又窩火。結果翻一個身,又清醒了,本來不就是表達心意麼?在鄭北林這裡打擾這麼久,人家連伙食費都只意思意思收那麼一點,這是想方設法的補償,應該的,難道還要別人感恩戴德?
心裡糾結成一團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悲劇就發生在第二天早上。
鄭北林早上鄭北林也有課,兩人一道起床,鄭北林煮麵,一起吃了,同路出門,鄭北林去停車場,他離開小區,去地鐵站。
站在自動售票機前,線路也選好了,往運動包裡摸錢包,沒了。他也不急,又把包翻了一遍,還是不見蹤影,才確定真沒帶在身上,身後還有人排隊,只好先讓開。
把昨天的記憶梳理了一遍,可以肯定,回家以後除了給鄭北林拿錢包,是沒有動過這個運動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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