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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又帶他去浴室,讓他先沖澡。
估計鄭北林一般只用主臥的浴室,外面的浴室比較空,洗手檯和雜物臺都比較空,只有一瓶沐浴露和一瓶洗髮露,仔細一看,還未拆裝。
新買的。
阮捷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一個澡衝了很久。再出來,客廳沒人,路過電視櫃,看見一張全家福,忍不住停下來。
照片上的鄭北林臉還很嫩,估計還是個大學生,一件深藍色長袖T恤,頭髮比現在張揚一些,嘴角帶著笑,摟著一位年輕女人,女人眼睛與他如出一轍,而兩人身前坐的夫妻阮捷認識,就是鄭北林父母。那麼不難猜出這就是姐姐,沒記錯的話,叫鄭北夕?好像幾年前就生小孩了。
忽然被叫了名字。
阮捷給嚇了一跳,循著聲音望去,才發現鄭北林一直在露臺上,手裡是一對啞鈴。
有些不知所措,就聽到對方忽然道:“冰箱裡有布丁。”
不知怎麼,忽然感覺被當做小孩看了。
不對,差不多十歲的年齡差,他不就是小孩麼?
入住第一天,阮捷被這陣壓抑的氣氛搞得摸不著北。鄭北林有點變樣了,以前雖然也有些嚴肅,但還是對他笑過的,而現在,從放他在房間收拾東西,到一起吃晚飯,再到晚上坐在同一張沙發上看電視,也不見臉上有什麼表情變化。
讓他來這裡住,應該多少還是出於禮節,更有可能是鄭伯伯的意思——誰願意和一個忽然冒出來的陌生人住一起?
反正也不會久住,也可以一邊留意租房問題,有合適的就搬走,這樣即便三個月後還想繼續實習,也不會打擾太久。暗自做著打算,就算鄭北林冷淡,他有求於人,也不能冷淡。其實說起搭訕,算是他比較擅長的,關鍵是對鄭北林有些畏懼,不知道從哪說起比較好——總不能說,其實咱倆差點就打娃娃親了吧?
沒話找話,兩人沒什麼童年記憶可以共同回憶,他只能憑藉這些年對F大的瞭解和他搭話,圍繞他的學校,他的工作。因為是外行,有時候問題太傻,鄭北林會難得忽然一笑,這麼一笑,阮捷就有點受不了了。
他畢竟是個天彎——到現在也只有陸之瑤知道的秘密。
鄭北林五官生得英氣,本來就讓人心癢癢,再這麼一笑,更加撩人。
阮捷不敢再多看,在沙發上乾坐著,左腿搭到右腿上,一會再調換過來,反反覆覆。他對紀錄片沒多少耐心,又不方便起身離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鄭北林先開了口。
“在唯樂上班?”
阮捷一愣神,才發現是和自己說話。
這麼一提,苦水全湧上來了:“是啊,客服部。”
鄭北林道:“客服?”
情緒一上來,阮捷也不拘束了:“你說我一搞計算機的,簡歷上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撲通一下扔客服部了,說人手短缺,下個月就給我轉正……啊不,給我轉技術部。拖這麼就才給答覆,我琢磨吧,沒準我的簡歷都是從垃圾桶裡撈回來的。”
鄭北林嘴角帶笑,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茶。
阮捷盯著他:“現在找個實習單位也不容易,網投全打水漂了。”
鄭北林不做反應,慢條斯理喝飽了,將杯子放回桌上,身子往沙發背上一倒,也不看他,“讓你轉部門就好,學校那裡方便申請。”
之後鄭北林沒再多說什麼,將近十點鐘就回了主臥。
阮捷不認床,但住這麼一間少女氣息濃厚的臥室,多少還是有些彆扭,就好像時時刻刻在提醒他,這裡本是不該來的。後天才開始上班,睡不著也問題不大,他便起來開電腦登入LOL,打到凌晨兩點,睡意濃厚了,才鑽回被窩。
真的很香。
說出那句話時候,其實並沒有聞到,然而這個時候萬籟俱寂,空調風吹著腦袋,被單上的金紡香味縈繞在鼻翼周圍,並不濃烈,甚至有點安神的作用。
迷迷糊糊間,覺得鄭北林也不是那麼不歡迎他。
2
上班頭一天,比預想中還要慘。
經理是個面色不善的中年女人,從一開始就把阮捷叫作“阮籍”,因為那時候正在辦公室裡交代事項,身邊還有同期一位實習生,阮捷不敢反駁,知道當領導的都好面子,現在糾正就是當面打臉。
但一整天工作下來,發現這位範經理並沒有自我懷疑和積極改正的精神。
“領導和學生會長一樣,他就是理,千萬別妄想跟他講理。”實習同事彭馳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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