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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軍校基佬多,所以兵哥哥們都是朝著F大眺望的。
兩人促膝長談,甚至有相見恨晚之感,恰好天氣熱,就叫來幾瓶冰啤,直接吹瓶。
阮捷從小被他媽管教著,酒量還不如陸之瑤,三瓶下肚有些暈了,彭馳軒依舊滔滔不絕,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拿起手機一看時間,說該回去了。
“我那地方比較偏,不能回太晚。”這麼解釋。
阮捷連連點頭。
彭馳軒又道:“阮阮你住哪啊?”
阮捷琢磨著怎麼介紹鄭北林。
彭馳軒:“遠不遠?”
阮捷:“B區,地鐵三站就到。”
“那敢情好。”彭馳軒一邊起身,“我就先走一步了。”
阮捷雖然有些暈乎,但人還沒醉得過分,不免懷疑他這席話的前後邏輯矛盾。
既然遠,難道還不坐地鐵?
他也是要去地鐵站的。
搖搖頭準備起身,服務生過來了。
“帥哥,麻煩結個賬。”
阮捷隨口問了價,得到答覆,總算明白過來了。
回去已經九點多鐘,家裡居然黑燈瞎火的。
鄭北林又出門了。
昨天,也就是入住第二天,鄭北林也跑得沒影。他一早醒來,已經十點多鐘。原本計劃是一早起來打掃衛生,有點房客的自覺,也給房東留個好印象,結果忘記上鬧鐘,一睜眼就這個點了。一邊懊悔一邊換了衣服出臥室,鄭北林的房門還是緊閉的,客廳也沒動靜,他走過去,確定沒人,陽臺上也不見半個人影。以為鄭北林還在睡,心想畢竟是墮落凡塵的神,都墮落了,就逃不開吃喝拉撒睡。心裡得到稍微的平衡,兀自樂呵一會,又回房間上網。一直熬到十二點半,肚子餓到不行了,鄭北林的房門還沒有動靜,感覺不太對,壯了膽子去敲門,起先敲得很輕,沒動靜,有點急了,敲重了些,還是沒動靜。
先不說門鎖沒鎖,直接擰開,也許對方會不高興,他畢竟是客,於是掏出手機撥了號碼。
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醒了?”平淡的語調,背景音有些嘈雜。
這才意識到他不在家,加上這句問話,阮捷頓時覺得面子大跌。
下意識摸了摸鼻子:“那個……暑假還有課?”
鄭北林道:“工地上有事。”
差點忘了這一茬。
阮捷“哦”了一聲,又囁嚅半天,那邊卻先開口了:“會做飯嗎?”
阮捷一愣:“會,會,我在寢室架了三年的小鍋。”
鄭北林道:“看看冰箱裡還缺什麼,我買回來。”
盛情太過突然,阮捷有些受不住了。
“不缺不缺,你不用管我的。”
鄭北林也不堅持,阮捷又簡單應付幾句,才斷了通話。
話是說得輕鬆,等真正去了廚房,阮捷就一籌莫展了。在學校是偷偷煮過飯,但用的都是電飯煲,就知道煲個湯,放點菜在米飯裡一起加熱,真正面對這一應俱全的工具,反倒不知道怎麼辦了。又回憶昨天,晚飯是鄭北林下的廚,兩道小炒,一碗紫菜湯,沒什麼特別,味道比學校食堂的還差,但好歹他做出來了。
哪怕墮落凡塵了,好歹曾經是個神。
暗自一陣喟嘆,從冰箱裡翻出一盒新鮮培根,隨便炒了一鍋飯,午飯就這麼應付過去。
也是後來,阮捷才覺得鄭北林下午說的只是客套話,他到家時候已經接近凌晨,不可能買什麼菜。那時阮捷在剛躺上床不久,正用手機刷微信,聽到外面有動靜,不久,對門的主臥傳來一道關門聲,整個屋子重新寂靜下來。
今天早起上班,鄭北林的房門還關著,現在回來,家裡沒人,算起來也就是前晚上剛來時候打了照面。
然而現在仔細一看,發現客廳果盤滿了,新買了不少水果,還有一盤他最喜歡的紫葡萄,還是洗過的。心情瞬間好轉大半,回房間拿了換洗內褲、背心和四角短褲,樂滋滋去了浴室,哼著歌把澡洗了,回到客廳開啟電視,邊看電影邊吃葡萄。
陸之瑤的電話就是這時候打過來的。
“感覺如何?”
阮捷吐一口葡萄籽,才道:“你比我媽還操心。”
陸之瑤道:“我不是不放心男神嘛?你說你一基佬,還沒人要。”
阮捷:“……我以為你來問工作的。”
陸之瑤道:“工作有什麼好問的?就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