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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昨晚俯臥撐,忘記把髮卡取下來了。
粉紅色的阮阮。
鄭北林醉態下說出的六個字冒出來,貓尾巴似的,在心尖上撓了一下。
阮捷低頭取了髮卡,餘光見鄭北林笑了笑,然後不看他了。
中秋三天假,節日在第一天。
鄭北林吃過午飯就回家了,大概是要給父母買點東西,做飯搭把手什麼的,畢竟不見他常回去。阮捷一個人待著,為了遷就鄭北林看劇,現在他遊戲也戒了,自己看一會電影,便做了個大掃除。主臥只拖了地,鄭北林的東西他不敢碰,客廳收拾得比較認真,忙下來已經五點多鐘,和陸之瑤約的六點,便換好衣服出了門。
這家川菜館兩人以前就沒少來,在陸之瑤租的公寓附近。
“你家鄭老師這麼客氣啊,還帶你回家過節?”
陸之瑤滿嘴的乾煸豆角,也不顧吃相,朝阮捷翻白眼。
以前陸之瑤開口閉口就是“男神”,忽然換了個稱呼,阮捷花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還鄭老師呢……”
陸之瑤:“這不是受王姐的表弟感染嗎,就原來打算給你介紹的那個,什麼眼神啊你這是,不是沒介紹成麼!就那小夥子,不是F大的麼,他就是建築工程的,好像交情不錯,他現在的實習機會都是你男神找的。”
阮捷一愣:“你確定?鄭北林?”
陸之瑤點頭:“難道F大建築工程還有第二個鄭北林鄭老師呀?”
阮捷蹙眉。
那人是個GAY。
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惡俗了,是個GAY就一定對每個男人都圖謀不軌?
鄭家二老住在一座新建的花園小區,阮捷來過,但次數不多,最後一次也在一年前,已經記不清具體位置。鄭北林沒說具體地址,讓他快到時候給他電話,阮捷按叮囑打過去,到小區外的時候,鄭北林已經候在門衛室外。
近幾天降溫,昨天才剛下過一場秋雨,現在已經八點多鐘,風很大,浸著涼意。鄭北林整齊的短髮被吹得亂飛,穿一件藏藍色細紋長袖T恤,比穿襯衣年輕了幾歲,像個大男孩。門衛室暖黃的燈光打在他寬闊的背上,要是再加一輛腳踏車,就像在等女朋友。
阮捷這麼一想,心口一陣躁動,到鄭北林面前,便用一臉燦爛的傻笑掩蓋。
“告訴我單元和門牌號就好啦。”
其實在鄭北林叮囑時候就能猜到對方的打算了,阮捷說得假,鄭北林也像真傻,笑了笑,不揭穿。
鄭北林帶著他進去,一直往深處走。
阮捷穿著外套,側頭看他,忍不住道:“不冷啊?”
鄭北林搖搖頭:“今天在這住,我爸媽留人。”
阮捷愣了:“不回去?”
鄭北林道:“想回去?”
阮捷不敢說了,連連搖頭。
鄭父鄭母住在最後一幢樓,十七層,路程有點長。進了電梯忽然有些緊張,鄭北林大概看出來了,雖然什麼也沒說,但在出電梯時候把手搭上了他背,把人半摟起來。
只是初秋,阮捷的外套也很薄,能夠感覺到鄭北林掌心的溫度,背上有些麻。
沒有持續太久,等門開了,鄭北林的手也放下了。
不常打交道,但去年還來拜訪過一次,阮捷進門就嘴上摸了蜜似的與長輩打招呼,鄭父對他向來熱情,直招呼他吃月餅,問他想喝什麼飲料,像照顧小孩。
“和銳銳一起喝核桃乳還是可樂?”
鄭北夕一家都在,阮捷正向他們打招呼,鄭父就站在廚房裡開著冰箱大聲問。
阮捷忙回了一句可樂,又道謝。
鄭母態度不冷不淡,但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女性,對阮捷從來也是笑臉相迎,但很少搭話。鄭北夕的丈夫喬文昊倒是很熱情,畢竟是生意人,阮捷才坐下,他就主動與他找了話題聊起來。受鄭北林影響,阮捷對這個人印象不好,眼下不著痕跡地打量他,男人外表不出眾,面板偏黑,一七零出頭的身高,有些中年發福,好在頭髮茂密,髮際線還沒後移。
喬銳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頻繁換臺,鄭北夕捏捏他的小臉,讓他叫叔叔,他頭也不抬,不情不願叫了一聲。
阮捷笑著應,對這個稱呼也逐漸習慣了,堂哥和表哥也都生了小孩,他倒是坦然,只有路之遙現在還會為被喊“阿姨”一跳三尺高。
估計是鄭北夕夫婦和鄭北林都往家裡帶了不少東西,滿桌的月餅,有些嚇人。阮捷吃完飯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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