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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捷笑笑,也不答。
鄭父道:“好好玩,趁著年輕身體好,到了我們這個年紀,西藏就不敢去了,反應太嚴重。”
阮捷一愣,笑容也跟著一滯。
西藏?
把鄭父和鄭北夕的話結合起來揣摩幾遍,阮捷心下一驚,不敢確定,怕空歡喜一場。扭頭去看鄭北林,後者從進來開始就是一尊雕塑,眼下與他一對視,眼裡帶了點笑意,很快又散去。
關於猜測的可能性忽然飆升到最高,阮捷險些跳起來跑圈。
13
稍微晚些,鄭北夕一家道別離開了。鄭母和鄭父也好像都忘記了之前的不快,笑著招呼阮捷住下。有兩間空房,估計是考慮到鄭北夕一家和鄭北林都留宿的情況,這裡空間很足。阮捷心裡忽然就有些空,隨之而來是驚訝,自己都沒有察覺,原來得知要留宿以後,是抱著和鄭北林同床的期待的。
時針指向數字十二,鄭父鄭母都回主臥了。另外兩間臥室沒有內建浴室,鄭北林讓阮捷先去洗澡。阮捷洗完出來,鄭北林進去,擦肩而過時候叫了對方一身,鄭北林駐足,阮捷想想,又搖頭,回了屋裡,躺下睡覺。
最近氣候適宜,空調也不用開,躺下非常舒服。
臥室被在鄭北林那裡住的那件還要大一些,有個閒置的小衣櫃,不知道是不是空的,畢竟只借宿一晚,他不敢亂動。除了一隻床頭櫃,檯燈,幾乎沒有別的東西了,空得有些嚇人,窗簾一拉,更是像被灌進了一隻大蛇皮口袋裡。
阮捷翻了個身,胃開始隱隱作痛。
大概是月餅吃多了消化不良,他合上眼,估摸一會就能睡著,不料痛意越來越明顯,把睡意也驅散了。又不願意出去討藥,吃多了消化不良——太丟人了。
不出去,痛感卻不減,翻來覆去,心裡越來越焦躁。
忽然聽見一聲門響,他身子一頓,又豎起耳朵聽一會,確定沒聲了,便輕手輕腳下床。
悄悄擰開房門,客廳裡一片漆黑,鄭北林果然回房了。他也不開燈,藉著臥室燈光出去,找了只玻璃杯,到飲水機前接水——剛關掉不久,水還是溫的。
捂著肚子咕嚕嚕一連喝下兩杯,放下杯子,對著虛無的空氣打了個嗝。
深吸一口氣,又徐徐吐出。
沒用。
阮捷愁眉苦臉,打算去衛生間嘔一嘔,看能不能倒點東西出來。
說走就走。
腳才邁出一步,身後忽然“咔噠”一聲響。
阮捷邁出的腳給定住了。
能感覺背後又有一束光線灑出來,把他腳下的地板都照亮了。他扭頭,鄭北林走出來,從茶盤裡拿了被子接水,也沒和他打招呼。估計以為他要上廁所,阮捷本可以繼續走,但一看見鄭北林,感覺這胃也不爭氣了,變成了粉紅色的,還一個勁冒桃心。
被它頭上的心臟傳染了。
阮捷幾乎想都沒想,喉嚨裡就冒出了“北林哥”三個字,帶著點鼻音,他自己聽到也傻了,簡直有撒嬌的意味在裡面。
鄭北林喝了口水,扭頭看他。
脫口而出三個字,阮捷心一橫,順從了胃的意思,豁出去了。
“有胃藥嗎?或者……消食片。”
鄭北林眉心一蹙。
阮捷呆呆望著他,目光是他自己看不見的可憐巴巴。
須臾,鄭北林把水杯一放,轉身到電視櫃前翻了藥箱出來,動作一頓,又走到玄關附近開了客廳的燈,再回到茶几前從藥箱裡翻藥。
阮捷在沙發上坐下,靜靜地看鄭北林。他沒穿背心,淺麥色的上身赤裸著,肩膀寬闊厚實,胸肌硬朗,六塊腹肌像是藝術品。同居這麼久,見鄭北林赤身裸體,還是第一次。如他所想,肌肉很緊實勻稱,充滿力量,不像學霸書呆子,不枉費他堅持不懈的鍛鍊。
阮捷忍不住開始幻想他將人壓在身下,或是敞開雙腿等人進入的畫面。
等他意識到自己思想的荒唐時,下身已經有了反應,第一反應是看鄭北林,然後鬆了口氣——他在認真看說明,然後配藥。阮捷趕快將腿合攏,夾緊重要部位。好在反應不強烈,還沒有完全抬頭。
不多時,鄭北林走到他面前,將手心裡的藥遞過來,又給他接了杯水。阮捷道了謝,仰頭吞藥,卻見鄭北林在他身邊坐下了。
他放下水杯,一時不知道是走是留。
鄭北林側著頭打量他,眼裡帶笑,阮捷一見,登時領悟了他的意思,心裡直喊冤,申辯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