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頁)
“所以你的喜歡就是喜歡,我的喜歡就是頭腦發熱?”他是頭一次這麼頂撞他。
鄭北林一時沒有作答。
等他再開口,語氣是軟的:“我道歉。”
阮捷不說話,幾分鐘過去,被他捏了捏耳朵。
阮捷一挑眉:“原諒你了。”
鄭北林低頭笑起來,黑瞋的眼睛流光溢彩,忽然,嘴角一抿。
“不要撒嬌。”
“……”
這是在……害羞?
躺了一會,阮捷自覺從他身上爬起來。客廳上的掛鐘顯示將近三點,平常這個時候,鄭北林早睡得不省人事了。心裡還有不少疑惑,鄭北林把自己藏得太深,即便今晚說了這麼多,感覺也只窺破冰山一角。但看他眼裡的血絲還沒褪,阮捷也不忍心再鬧他,道了晚安各自回房。
鄭北林好像是把被單拿去陽臺曬過了,躺進去特別舒服,把肩背上的傷拋之腦後,裹著被子在寬大的雙人床上滾了兩個來回,才不那麼情願地停下來。
頭一次覺得床空得過分。
其實剛才應該抓住機會賴過去睡。
算了,來日方長。
22
週末鄭北林的晨練會推遲,也不出門,一般睡到八點多鐘起來熬粥,邊聽音樂邊在跑步機上鍛鍊。然後去衝個澡,阮捷差不多起床,兩人一起吃早餐,之後各自上網,或者打掃衛生,坐久了阮捷就會跟健身器材聯絡聯絡感情,也會撲在陽臺上發呆曬太陽。
鄭北林昨晚幾乎失眠,接近天亮時候才睡著。以前有阮捷的鬧鐘鬧著,六點半怎麼說也會醒來一次,後來沒有鬧鐘了,八點到八點半的生物鐘,總之不會睡過頭,但今天睜開眼睛,已經九點四十。
人還是很困,但他還是起來了。洗漱後換了長褲和休閒T恤,出臥室有些冷,往陽臺外一看,才知道下雨了。阮捷的房門開著,人已經不在床上。
廚房裡的響動帶來最佳答案。
找來遙控器開了空調,鄭北林進了廚房,阮捷繫著圍裙在站在流理臺前,一隻手拿著不鏽鋼鍋鏟,盯著噗呲噗呲直冒煙的平底鍋,滿臉嚴肅。
鄭北林走過去,看見鍋裡是一張厚薄不均的麵餅,旁邊的盤子裡放了一張成品,泛著油光的焦黃,應該是煎過頭,但不嚴重。
感覺他來了,阮捷也沒回頭,給餅子翻了個面,又等了一會,用鍋鏟戳了戳邊緣,關掉電磁爐和抽油煙機,把薄餅剷出鍋。
把盤子端上餐桌,阮捷到水槽前洗了手,再拿了豆瓣醬出來。鄭北林在餐桌一頭坐下,給桌上早已經放好的小鍋掀了蓋子,是紫菜湯。袋裝現燙的,方便好吃,他倆都挺喜歡。
已經共度過無數過相似的上午,兩人還是覺得有很大的不一樣。
像新婚夫婦?這麼說又有些誇張。
鄭北林邊往餅子上抹醬邊問他幾點醒來的。
“七點。”
“精神這麼好。”
阮捷笑:“反正睡不著,我就上網找了個教程學學手藝啦。面也是現和的,怎麼樣?”
鄭北林吃了一口,點點頭。
他有些餓狠了,一口氣吃下半個餅才想起來喝湯,正抬頭拿勺子準備舀,就見阮捷盯著他的臉看。
被鄭北林抓了個正著,阮捷也不躲開,話說開以後臉皮加厚了一層。
“怎麼?”
添好了湯,鄭北林才問。
阮捷笑笑:“黑眼圈。”
鄭北林喝了口湯,放下碗,“很嚴重?”
阮捷搖頭:“不嚴重不嚴重,帥得一逼。”
鄭北林驀地笑起來。
阮捷看著他笑,慢騰騰道:“昨晚沒睡好啊?”
他問得忐忑,鄭北林卻沒扭捏,坦然地點頭。
阮捷笑出了兩顆虎牙:“想我啊?”
鄭北林道:“想你的鬧鐘忘沒忘記關。”
阮捷:“……”
總算來算賬了。
幾秒後,阮捷苦者一張臉可憐巴巴:“我不是好久沒鬧了麼。”
鄭北林悶頭笑,把餅子一口氣吃光,阮捷看他這麼捧場,心裡嘚瑟到天上。也加快速度把餅吃完,對鄭北林道:“要不然你再睡會吧,下午過去,不用上鬧鈴了,我叫你。”
沒忘記昨晚在路上鄭北林的接的電話,他說今天要過去,不是去鄭北夕那就是去鄭父鄭母那。
鄭北林想了想,似乎也覺得早晚過去都行,和阮捷一起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