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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那副德性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還能做出點事業,鄭老師和李少估計也是做足了賠光的準備拉我一把,活到現在,這樣的朋友我也就交到這兩位而已,這杯真心的,鄭老師,李大少,我乾杯,你們隨意。”
說完一仰頭,滿滿一茶杯的酒進了肚子。
阮捷想起他媽說過鄭北林在大學時候向家裡要錢做小投資,掙了一筆,鄭伯伯大手一揮連本帶利全給他了,作為鼓勵。原來這筆投資背後還有這麼驚心動魄的一段。
至於那個女孩……劉老闆神化了鄭北林。其中細節,鄭北林心裡那道坎,估計沒幾個人能明白。想到這,阮捷下意識想捏捏鄭北林的手,但劉老闆還站在鄭北林身後,等著他喝酒。
這杯阮捷沒法擋,鄭北林沉默著喝了。
李和安從座位上站起來,用一個極為瀟灑的俠客姿勢喝空了一杯酒,抿著唇道:“兄弟你要再肉麻我也放大招了啊。”
劉老闆大笑,聲音平緩了些:“這份大恩,我拿錢還呢,你們嫌我俗氣。後來就一直想把我那小姑子給鄭老師說一說,小姑娘也搞工程的,留美碩士,大美女,李大少有人了,配鄭老師最好。結果這條路子也不通,我沒學問,不懂這輩子就一個人過有什麼意思,倒是小姑子教訓我了,這叫獨身主義,是個性化自由,什麼婚姻是包袱,是苦難……行,我不懂,但我就在這保證了,無論鄭老師什麼時候想找伴,我都能給搭線找個門當戶對的!”
劉老闆多半已經不清醒了。
不過一桌人很配合,跟著打趣鄭北林,阮捷怎麼搭腔,心裡卻有了一條線漸漸明瞭起來。
不巧,睡覺前和鄭北林來個長談的計劃破滅,酒席沒散,阮捷就接到組長來的電話,程式遭到不明攻擊,為數不多幾個區服已經全部關閉,所有人回去加班抗戰。
阮捷這麼一說,大家都表示理解,各自告別。鄭北林人都站起來了又被李和安叫住:“這是準備酒駕啊鄭老師?”
沒辦法,最後靠劉老闆安排司機送阮捷下山回市區。走得匆忙,鄭北林還被留在飯桌上,連個含情脈脈的眼神交換都沒有,阮捷暗地裡把駭客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天已經黑透了,盤山公路兩旁的路燈忽明忽暗的,車道一側是黑窟窿似的深淵,來往車輛寥寥無幾,像是恐怖片裡特有的場景。司機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閒不住,一路和阮捷搭話。阮捷看他開得穩,也就放心對答,他自己應付生人本來就有一套,兩人合力避免了冷場,後來似乎還算聊得投機,小夥還客套著把他送到公司樓下,附送一句注意休息。
阮捷下了車,給鄭北林發去一條訊息。
【你說獨身,其實也有這方面的目的吧?】問得直白,比較大膽,但篤定鄭北林不會介意,在一起了,他也有權知道這些。
在原地站了一分多鐘,有了回覆。
【掩人耳目,以及之前和你說過的。】
阮捷又編輯回覆。
【所以他們都不知道你喜歡……】
【李和安和裴歌知道】
幾秒鐘過去。
【注意休息,太晚就別回去了,在值班室睡】
阮捷盯著手機看了半晌,長吁一口氣。
所以他在飯桌上的猜想是對的。鄭北林到這個歲數不談朋友不結婚,也不見鄭父鄭母有意見,那就是接受了他所謂的“獨身”。但鄭父鄭母也不是什麼高知,從普通市民思想來看,恐怕就這麼由著兒子獨身的可能性不大,說不定隨便相個姑娘就逼他娶了,鄭北林也可以堅決反對,但如果這樣,現在和家裡的關係就不會這麼融洽。
這也是他之前沒怎麼想明白的,但沒機會做深入的質疑,也是被劉老闆點醒的。
那麼就能肯定,鄭北林出了櫃,家裡接受了他特殊性向的事實。或許也爭執過,但最終妥協了,橫豎是不可能結婚了,要不要找個男人,也就由著他去,但沒有婚姻保障,沒有子嗣,跟個男人能不能過一輩子本來就是個問題。
就阮捷而言,這是方季跟他講過的道理,但他並沒有這麼悲觀。
鄭北林說過沒有碰過特別喜歡的男人,所以也就一個人這麼過來了。但這年頭三大姑六大嬸比親爹親媽還關心這孩子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生小孩,年過三十,外人也會好奇一直不找伴到底GAY還是下半身出了問題。
所以鄭北林這句“獨身”,就成了萬金油。
李和安知道鄭北林的性向,阮捷多少是猜出來了,只是沒想到還能加一個裴歌,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