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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大陸小慈城一個極偏遠的鄉下地方,孤兒院的全名叫做夏侯民間孤殘兒童福利院,光聽名字便知道,是一間民間自辦的孤兒院,在社會各方好心人的捐助下,孤兒院辦的挺大,四合院樣式,共一個院長,五個姑姑,多年來致力救助孤殘兒童上百名,現共有二十名未成年孤兒在這裡。
因為條件有限,所有的孤兒年滿十八歲,孤兒院便不再負責任何援助,殘疾兒童也必須搬出這裡自謀生路。木槿與白梓嫿是屬於比較特殊的兩個孤兒,因為在所有的孤兒中,她們兩發展的最好,每年也能拿回來不菲的錢財自助孤兒院,並且是院長親自帶大的兩個孩子。
有傳言,院長會把這間孤兒院交給她們中的一人,多年來,她們兩人就如同院長的親生孩子一般,這裡就是她們的家。所以過年這一天,只要有空,無論飄在何處,她們倆都一定會回來。
木槿一身戎裝,踩著細雪,穿過院子,路過當中的木槿樹,光禿禿的枝椏上積滿了白雪,上面綴著許多紅豔豔的小燈籠。
她一直往前,腳步觸地無聲,沿途每一個孩子,都懷著敬畏的表情同她著打招呼,她清淡點頭,身形飄忽,眨眼之間,就來到了姑姑的房門前。
“妙姿,這情傷最難根治,你若心中有悲,這傷便永遠也好不了,這麼多年了你又何須固執國王,早該放下了,飄渺娶妻上百年,你還忘不掉嗎?”
從姑姑的房內,傳出一名嗓音醇厚的男音,聽起來帶著一抹難掩的滄桑。看來是姑姑的舊友來訪。
木槿當即微擰了眉,停住腳步站在廊下,她從不擅長人際交往,這種場合若闖進去,定然免不了與長輩寒暄一陣,倒不如坐在美人靠上等一會兒,等那人走了,她再進去。
“怎麼忘?情到深處難自許,我夏侯妙姿天生為情而生,為情而活,飄渺若負我便也罷了,可…這樣也好,將來,我若再撐不住,撒手去了,你只管告訴飄渺,讓他善待我那兩個徒兒,我便了無牽掛了。”
充滿了痛楚的女音傳出,是姑姑的聲音。木槿眉頭一挑,精緻的臉上神色愈發的冷凝,輕輕旋身,坐在清掃乾淨的美人靠上,脊背挺的筆直,回家的那絲興奮之情,因為姑姑的話,瞬間便消散無蹤。
此時,屋內醇厚的男音再傳出,卻是深深的嘆了口氣,道:“你一身要強,就是在感情上也容不得半分瑕疵,那兩個孩子我見過,被你教的很好,你若真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怕是會與飄渺成仇,且你再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也該為了你的後人想想,她們可還年輕,未來的路若沒你照拂著,怕是會多走許多的彎路。”
這話,說的句句肺腑,這些年,木槿一直以為姑姑是身體孱弱,卻不曾料到姑姑的傷,居然是情傷,若當真姑姑往後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個飄渺,她又怎會輕易讓其好過。
“唉…我這兩個孩子啊,槿兒能洞明世事,可永遠也做不到人情練達,而嫿兒雖在為人處世上游刃有餘,可卻永遠也不如槿兒那樣看得通透,如此下去,這兩個孩子怕是會一生都無法做到問鼎天下,有沒有我在一旁照拂著,又有什麼區別?”
姑姑咳了兩聲,略停片刻,似乎想了許久,又是對舊友說道:
“你今日來看我,我心甚慰,可也是自家知道自家的事,這副皮囊早已潰爛不堪藥石罔效,對那兩個孩兒的未來,也早已有了打算。內力不過時日便可累積促就,可人情達練需要天賦,槿兒生性淡泊,將來未必會管我夏侯一派興衰滅亡,只有嫿兒看不透名利紅塵,才會苦心鑽營,於此,我傳槿兒一身內力,供她自去逍遙天地間,寥以自保罷了,而傳嫿兒武學精魄,報以發揚光大之期許。”
語畢,姑姑的舊友哀哀的嘆了口氣,再不多言一句,她已將後路規劃得如此詳細,想必已經對自己的未來有了清晰的預料,說的再多,也無法軟化她一絲一毫的固執,徒增口舌罷了。
雪一直在廊外下著,木槿坐在門外,眼眶有些泛熱,融化了長卷睫毛上的細雪,她眨眨眼睛,起身,離開姑姑的小院子,出去尋白梓嫿。這種心情,讓她不想單獨面對姑姑,她怕自己會和姑姑吵起來。愛情什麼的,她永遠也做不到像姑姑那樣為其生為其活,甚至為其死,姑姑,就是一個蠢貨!
白梓嫿依舊在院子裡,給小孩子和其餘的姑姑們分發著禮物。每個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拿到了嫿姐姐的禮物後,一個個偷偷的瞄著兩手空空的槿姐姐,那表情充滿了渴盼,又礙於槿姐姐的冷臉,不敢明目張膽的說些什麼。
“快點,把你準備的禮物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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