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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武器鋪被燒了的那天起,就一直帶隊在左染的副本里忙碌,重修武器鋪的事兒,也是吩咐了擎三金去做,冷梟哪裡知道擎三兒如此膽大包天,居然把他小騷兒的武器鋪修成了勾欄院!
“梟哥,這事兒可怨不得三兒,三兒也是創收,創收啊!”
擎三金慘叫著打馬跑遠,冷梟大罵一聲“他孃的,就想讓老子一輩子單著是吧,老子抽死你”,跟著揚鞭騎馬追殺上去,剩下的八旗子弟哈哈大笑,紛紛下馬往勾欄院裡去,那姿態真真兒是熟門熟路的很。
熙來攘往的橋頭,木槿也是下馬,閃身安靜的站在遠處,默默的看了那燈火通明熱鬧喧囂的勾欄院很久,心中是按捺又按捺,終於忍住想再次一把火燒了那地方的衝動,披風一掃,轉身,往花海深處而去。
她暫且不跟冷梟計較,等著他給她個交待,待交待清楚了,一切再議!
花海深處,野花搖曳中,身穿白衣的少年,正在月光下手執一支尺長狼毫筆,身形飄然,揮灑自如,宛若正在書寫一封家書,充滿了對於溫情的渴望。
他的身周,躺著三四個男人,皆是一身的白灰短衫,屬性為六屬性,現在來說,尚算小極品。其中一人坐在地上,拖著一條鮮血淋漓的大腿,驚恐的大叫,喊道:
“白鎧,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過是聽從褚先生的吩咐,進來保護你罷了,你為什麼要出手傷人。”
月下清秀的少年,臉上一片傷感,手指中的紫毫筆氤氳著陣陣紫色的霧氣,香風捲著袍角,聞言搖頭,冷聲道:“你們走,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以後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見一次殺一次。”
他今天的心情很鬱卒,源自收到槿姨的那條疏淡客氣的短訊,雖然知道槿姨的性格就是這樣的漠然,可是他真的沒法接受,對於一個將她當成親人一樣放在心中25年的人來說,終於快要與槿姨相見了的時候,卻被告知,槿姨或許根本就不想見到他,他的心情能好嗎?
可偏偏,就在他的心情這麼差的時候,二寶等人卻在遊戲中找到他,說今後跟著他混,讓他多照顧之類的話,那滿是算計的嘴臉,讓他的心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惡劣。
直至現在,他才終於證實,其實褚先生根本就不是槿姨的私人秘書,母親去世之前,千叮嚀萬囑咐只說槿姨最厭惡心不誠之人,若是以後在華夏大陸與槿姨相遇,一定要誠意相交,可現在,他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也莫怪槿姨對他的態度如此冷淡了。
這說來說去的,其實也怪不得別人,當初在19區派出所時,他就對褚伯燦有所懷疑,可卻偏偏急著從監獄裡出去,便沒有仔細斟酌過多,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在褚伯燦的房產接收協議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而遊戲倉已經搬進了那棟奢華的別墅。
到底還是年輕閱歷不足,這些人情往來,竟不敵母親的萬分之一。
想起母親那遊刃有餘的處事方式方法,白鎧又忍不住一陣傷感,紫毫筆揮灑間,將重傷慘叫的二寶送去地府,爾後默默的立於月下,看著一地的屍體發呆。
清晨的微光,落在搖曳的百花上,木槿將白色的披風收進儲物袋,身穿青紗襖裙,矢志彌堅的木槿花紅豔豔的綴在百褶裙襬上,她的裙角隨風搖曳,觸地無聲的行至白鎧身後,冷聲道:
“下筆無力,缺乏大氣,男兒家,竟顯出一股子女兒矯情,教你古武之人,是想存心毀了你這一身的天賦?”
她原不想管白鎧的事,可是看著白鎧這漏洞百出的身法,就想把白梓嫿從墳墓裡挖出來問問,生了個根骨奇佳的兒子,卻傳了這麼垃圾的武藝,究竟是想做什麼?姑姑的百年書法精粹教給了白梓嫿,就容這般的糟蹋?
花海中,白鎧回頭,少年秀氣的臉上全是頹然,傷感的眼眸看著立在身後的槿娘,轉過身來,搖頭,低聲替自己的母親解釋道:
“你不明白,教我古武之人說,唯恐我將來孤苦無依,唯有將這身武藝練的亂七八糟,才能得到槿姨的指點,都是夏侯一派,槿姨就算再生氣,也終究會念在同門的份上收留我。”
修習古武之人,心中自然會有一份對自己所練武藝的維護敬仰之情,就如同木槿曾是一名軍人,即便再是淡然,可依舊擁有一份軍人的風骨,這些東西都會在常年累月的生活中,深入血脈骨髓,構成她的魂魄,無論如何都拔不掉。
所以即便她再是如何的氣惱白梓嫿,白梓嫿都將她清算的清清楚楚,白鎧是姑姑的傳人,如此天賦卻將姑姑的筆法演繹的這般的糟糕,往後與強者對敵,人只會說姑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