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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種事,冷梟也不需要她說什麼,不是有句話說的啥,我喜歡你,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屁,好酸,她梟爺喜歡懷裡的這小娘們兒,就得護著她,捧著她,寵著她,至於她喜歡不喜歡他,她是不是資料,他沒想那麼多,現在也想不到那麼多。
滾燙的氣息,帶著男人特有的粗野,落在木槿的發頂上,她約莫有些預感,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些什麼,一個正常的男人,這麼抱著一箇中意的女人,不發生點兒什麼才怪,於是她將頭越發的低下來,掙扎著抗拒這樣的親暱,心裡想著只等系統主神彈出是否需要系統捕快的援助,她便立即點“是”。
她要把冷梟這色鬼弄牢裡關幾天去!
然而,系統主神的對話方塊還沒彈出來,一大群身穿黑甲的八旗子弟就隨著呼嘯的風轉過了這個雪包,嘻嘻哈哈的,卻是在看到圍在被子裡的兩人,紛紛停住了腳步,立即轉身,推搡著後面的人,嘴裡嚷著,
“快快快走,梟哥和嫂子正辦事兒呢,這冰天雪地的,興致怎麼說來就來?快走,看多了長針眼!……”
長什麼針眼啊?被子裡兩人衣服都好好的在呢!
木槿冷臉微紅,冷梟黑臉通紅,他粗手粗腳的將被子全圍在槿孃的身上,壓了壓,粗聲怒道:“圍好了,老子去教訓教訓那群潑皮,丫一個個全欠抽,淨壞老子好事兒。”
這眼看就啵兒下去了,好好的氣氛就給鬧沒了,梟爺能不惱嘛?
看著他魁梧高大的霸氣身影迅速消失在雪道上,圍在被子裡的木槿,不知怎麼就覺得很有喜感。其實用心去看這群紈絝子弟,她覺得這些人一個個的,就好像沒有任何偽裝一般,心裡是怎麼想的,嘴裡就是怎麼說的,不像很多人,永遠要她費心的去猜。
於是她猜不透,便不敢輕易付出真心,而猜透了,卻又覺得失望。
不多時候,雪包後面傳來的鬼哭狼嚎的被揍聲,以及嘻哈熱鬧的叫好聲,她的神情怔忪,思想無法控制的放空,正什麼都不想的時候,空中,透明的通訊器又開始震動,卻是一條來自外界轉接進來的短訊:
“槿姨,您好,我是白鎧,很高興能收到您的短訊,這幾天在遊戲中還不太會除錯關於通訊器的雙向通訊,所以回覆遲了,不好意思,不知道能不能與您見上一面,我有很多的話想和您說。白鎧留”
透明的懸浮螢幕上,少年的字字句句都透露著小心翼翼與恭和,木槿愣愣的看著,心情又開始低落下來。她想起4920年那一年春,姑姑終於因傷而逝,她穿著一身白色的孝服,站在屋簷下,看著滿園的木槿花,面無表情。
迴廊那頭,白梓嫿同樣穿著一身的孝服,身子窈窕,紅腫著眼睛看她,眸光中充滿了一股莫名的怨怪,她開口,問:
“為什麼不哭?我們倆個,姑姑最疼的就是你,臨走之前,她把全身的內力都傳給了你,如果你能哭一哭,姑姑走的也欣慰一些。木槿,你的心為什麼那麼冷那麼無情?你告訴我,究竟這世上,還有什麼可以令你動容片刻?”
木槿忘了那個時候她給白梓嫿回了些什麼,總之不覺得悲傷。現代藥劑學發達,即便再重的傷,只要捨得用藥,也始終會痊癒,即便不用藥物,習武之人也可以用內力療傷,而姑姑卻是因傷而逝,所以她一直都知道,其實死亡,是姑姑想要的歸宿。
有人說,木槿花生命力極強,象徵著歷盡磨難而矢志彌堅的性格,也象徵著念舊與重情誼。她雖然不為姑姑的離去而悲傷,卻在經年累月中,一直清晰的記得姑姑的音容相貌,她這樣的性格,以為白梓嫿不知道,可是白梓嫿卻原來一直都是知道的。
白梓嫿理智上明白姑姑的死是自願的,傳給木槿那一身的內力,姑姑當時也是自願的,可是白梓嫿看不透也想不通,於是心生怨怪,最終積壓成怨恨,遠走他鄉。
她不動聲色的走,只是因為她清算了木槿的性格,以木槿的性格,再多的手段報復,都傷害不了木槿一分一毫,因為木槿心冷,一個連命都能割下來提在手上隨時準備丟掉的人,怎麼會被些許不入流的手段傷害到?
真正能傷害木槿的,就是徹底的摧毀她的信念構築,她不是自詡翻手可反排命格,覆手可復立乾坤嗎?
白梓嫿就走的無聲無息,走的毫無前兆,前一刻還姐妹情深,下一刻便消失無蹤,她要讓木槿以為是自己設計的撤退路線出了問題,讓木槿一生的驕傲,都敗在永無止境的愧疚尋找與自我懷疑上。
這些記憶的碎片,如果不是白鎧的出現,如果不是白鎧在監獄筆錄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