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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類就是這樣,身邊所有人都往一個地方跑,這氣氛自然也就被帶動了起來,稍微有點兒血腥的,略被煽動,就恨不得拋頭顱灑熱血,一身是膽兒渾不怕。這在戰場上就分成了勢均力敵的兩派,身穿黑甲的八旗子弟雖然個個都修習過古武,身穿黑色勁裝的九里殺伐隨從雖然不經殺,但是孤牧城太大了,玩家也太多了,冷梟與槿娘這兩大古武高手又一直將精力投放在玩著東野川從上面,如此不作為下去,落霞谷一方怕是會落敗。
木槿揚手,宛轉著手腕,指尖紫毫筆旋轉,正待繼續投身殺伐,去幫落霞谷這方殺人。卻是在淡銀色的光線中,揚起的手被一隻橫生的大手包裹住,她只覺得自己的手似落入一團滾燙的沸水,回頭,看著站在她身後人高馬大的冷梟,挑眉,無聲詢問:這是何意?!
冷梟劍眉微攏,俊臉上滿是被濺上的血跡,帶著粗繭的手指取下她手中的紫毫筆,漆黑的眼眸隨意掃一眼,揚手,將筆丟下懸崖,再抬眉,伸手一把捏住小騷兒的臉蛋,低聲粗音,道:
“行了,出口惡氣了還想怎麼著,剩下的仗交給爺去打,一娘們兒家家的,氣性兒那麼大不是跟自己過不去?什麼都別想,爺自然不會輕易讓那倆狗東西和孤牧城好過。”
這話說的其實在理,人生難得恣意,心懷仇恨便是與自個兒添堵,八旗的婆娘受氣了,做爺的便得負責給自家婆娘消氣,而自家的婆娘只需要站在遠處,無憂無慮的看熱鬧便行,這是一種風俗。
冷梟想讓槿娘活得快樂一些,那兩個狗東西是不能輕易的放過,可是與孤牧城打仗一事,不是槿娘應該去負責的事兒,而是歸他這大老爺們兒去扛,事有主從,責分輕重,做爺的,天生就該像顆大樹般,讓中意的娘們兒在他的綠茵下恣意的活著。
他的這一份心,被木槿清晰的接收到,可是她怎麼就不能打仗了?她曾是一名軍人,戰場就是她的第二故鄉,說什麼剩下的仗交給冷梟去打,或許以前她能淡淡然站在一旁看落霞谷與孤牧城打得死去活來,可是站在現在的心情上,落霞谷如何她不管,孤牧城敢贏?!敢贏試試。
木槿睜眼,蹙眉歪頭,想將自己的臉從冷梟粗糙的手指中扯出來,他卻用了一分力,掐了她一下才鬆手,又是伸手一撈,旋身,將槿娘攔腰自懸崖邊抱開,亂世中,低頭俊笑,知她不願從這修羅場上下去,於是再說一次:
“回去等著,看爺怎麼給你出氣兒,走不走,不走爺就跟你這兒耗著。”
這兵荒馬亂的,四周全是犀利的殺伐,孤牧城那邊兒的人就像殺不完一般,一茬一茬的往上冒,冷梟一手摟著槿娘,一手執著蛇矛,黑曜石般的眸子緊盯著她,手中卻不停的殺著撲上來的玩家,因為身形不動的與槿娘耗著,好幾次都差點兒被玩家飆了紅。
身邊雅皮見狀,心中暗急,忙扯了幾名兄弟去冷梟與槿娘身邊拉開警戒,他一槍戳死一名玩家,渾身是血的衝著槿娘大吼道:“嫂子,婆娘不上戰場,你是當咱八旗的爺們兒都死絕了不是?您若實在想殺人,等咱都戰死去了地府,您再來替咱哥報仇!”
那吼聲,掩蓋在震天動地的殺伐聲中,卻一字一句的傳進木槿的心間,因為雅皮的話,所有八旗子弟,但凡自封是個爺的,皆開始自動自發的往落霞谷方向開路,一條血染的路被打通,只需要木槿轉身,便能從這修羅場上走下去,回到寧靜祥和的地方。
其實當今地球大環境尚算和平,但大陸大區間的區域性摩擦卻是明裡暗裡不斷,她也經歷過一些小規模的戰爭,根本就不懼怕戰場廝殺。可是這種情況下,木槿縱然武力值蓋世,也是被逼得不得不走了,不走,冷梟就沒法兒專心去殺敵,冷梟一消極應戰,在戰場上的整個八旗都得替他做警戒。
追究下來,倒是她這麼一個人拖累了落霞谷一方,需知,戰場上,士氣才是最重要的。
混亂中,血灑的疆場上,木槿伸手,手中橫生出一杆閃著紫光的追魂矛,頗氣惱的往冷梟的黑甲上一推,習慣性的帶上一抹諷刺,冷聲道:“拿著,若使著這麼好的武器去了地府,往後你別再來尋我。”
一把好的武器,必然會帶上可修復、可打孔、可鑲嵌這三樣屬性,這杆追魂矛,本來就是12屬性的逆天,有兩個空白的細孔,後來被木槿無意識的成功打進一顆紫色魔石,便成為當今遊戲唯一一把13屬性的超逆天武器,她原就想送給冷梟,卻被他那聲“美女”噁心到,不想那麼快送出手,可是…
可是…她也不知道了,總之現在不送給冷梟,冷梟要真戰死了,又不知要在地府耗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