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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政治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以小部分的力量,換取最大的利益化,成功了,夏爾憶朵就是華夏政府的人質,可以用來牽制伊萬洛維奇,讓伊萬洛維奇不會在莫斯科做出背叛華夏政府的事情,不成功,也只不過死一個顧城,華夏大陸損失不大。
所以可見政治的殘酷,連顧城都可以犧牲,木槿又有什麼好覺得委屈的?
可是他看著她瘦瘦小小的身子,靠在柱子上,一臉的冷漠,雙眸淡得宛若遺世獨立的謫仙,他又覺得不值,她那麼真摯,那麼單純,為了夏爾憶朵這樣一個存在而拋頭顱灑熱血,感覺完全錯位,純粹的人值得為了純粹的事傾盡所有,兒夏爾憶朵,不值木槿的犧牲。
聽聞顧城的話,被他遮擋在角落的木槿,想了想,捲翹睫毛微微抬起,清澈得雙眸看著擋住她所有視野的顧城,緩慢的搖頭,清冷道:
“不是,不覺得委屈,只是覺得大道無情這句話沒錯。”
大道無情,華夏政府為的是大局,為了整個華夏大陸,死39個人,比死成百上千甚至上億的華夏子民強,在這種大是大非上,顧城算什麼,木槿算什麼,39個兵算什麼?她之所以這副樣子,只不過是覺得當年的自己挺可笑的,當局者都已經做好了犧牲顧城的準備,她還恪盡職守的帶著39個兵去救援,如今想起來,倒顯得自己畫蛇添足一般。
那些兵,那麼的高尚無私,為大陸奉獻青春熱血與生命的情操,現在都變成了一場不值當,一場她的多管閒事,這個中滋味,讓木槿體會到了無比的複雜。她不為自己不值,她為的是那39個兵不值。
在僻靜的一隅中,顧城低頭看她,她依舊冷淡如昔,眉目宛若玉雕般精緻,卻疏淡的宛若從不曾認識那般,這讓他的心忽而鑽心般的疼痛,於是走進兩步,拉近一些與她的距離,低吟道:
“木槿,我們結婚吧。”
“……”
被突然求婚,木槿陡然睜眼,詫異的抬頭,看著面前這個俊美無雙的男人,愣住了。他低頭,嘴角彎起,眸光中泛著一抹從不曾見過的亮色,道:
“我是軍人,從來不會拐彎抹角,也不會花言巧語,我們一同被當成過棄子,差點一塊兒去了陰曹地府,我不知道你對政治的真相有什麼感觸,但是我現在,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和你綁在一起,和平年代,我和你都活著,以後生在一起死在一起,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
他的話,帶著十二萬分的誠意,低低的音吐出來,在他的胸腔微微震顫著,出賣了他的緊張,眼眸灼灼生輝,看著她彷彿世間再無其他,十分的專注。
木槿眨了一下眼睛,深吸口氣,微微張開唇,擰了擰眉頭,合上唇,又想了想,看著顧城期待的眼眸,突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想起曾有過那麼一個男人,在一條清澈的小溪邊,抱著她,在她耳邊說,
“騷兒,彆氣了,啊,以後爺儘量不受傷,你也不受傷讓爺生氣,咱倆都好好的。”
莫名其妙,這一刻,在被顧城求婚的這一瞬間,她突然思維走了岔,再一次感受到冷梟與顧城的區別,顧城說“生在一起死在一起”,多麼的氣壯山河與信誓旦旦,而冷梟卻只會說“咱倆都好好的”,彷彿只要她好,他就好,平淡得根本不值一提。
她莫名其妙的搖了一下頭,木槿她看著眼前那雙屬於顧城的眼眸,由晶亮漸漸晦暗下去的,於是想了想,決定給他一個解釋,輕聲道:
“我曾經喜歡一個人,每一次軍職調動,我都會偷偷的跟上司申請去他所在的駐地,無論職位是升是降,我是當官還是當兵,無所謂,只要和他呼吸著同一個地方的空氣,看著頭頂同一片蔚藍的天空,就可以,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她也喜歡著他,我曾想,如果沒有那個朋友,我會不會和他在一起?……”
她從沒有在顧城的面前說過這些話,因為總覺得太過感性,也太文藝,顧城身後,人來人往,三三兩兩絡繹不絕,她只是漠然的看著他,看著他那雙黯然的眼睛,心緒無波,繼續說道:
“答案是不會,因為我從來學不會主動,我為他做過很多的事,調動軍職,我為他每一次出任務精心籌謀千里帷幄,我一直在等,等某一天,他發現站在他身後的我,發現其實我為他付出過很多很多,等他發現我其實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冷漠無情……”
她的話,沒有說完,顧城雙眸佈滿陰霾,轉身便走了,他走得很乾脆,頭也沒回,因為他明白木槿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她在拒絕他,她在用另一個男人的幸福來告訴他,她心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