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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神,強自冷靜的說道:
“哥,梟子,有什麼事兒我來扛,她終究是我母親。”
冷梟的拳頭還沒有放下,閔環碧卻宛若看見了救星般,雖然被冷梟提著雙腳懸空,卻宛若殺豬般衝雅皮嚎叫,向他求救也間接提醒著冷梟,道:
“雅兒,救我,救我,他根本就沒有人性,根本不拿你當兄弟,他不仁不義,就不是個東西,野種…”
爾後,閔環碧又艱難的側過頭,看著矗在門口的那些八旗子弟,他們個個看呆了臉,彷彿還沒從冷梟的以下犯上中明白過來,閔環碧被提在空中,又衝他們拼了命般尖聲叫道:
“你們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們好大哥,他只為了自己著想,你們為他拼死拼活,到頭來,不過讓他做出點兒小小的犧牲,就衝上門來要打要殺,我的老爺啊,您再哪兒,您的婆娘要死了啊…”
現場很混亂,冷梟氣得渾身都在震顫,掄著的拳頭緊緊捏起,嘎吱嘎吱的作響,雅皮渾身冒著冷汗,使勁的扳著冷梟的手腕,耳膜被自個兒的媽震得一陣陣發鳴,身為兒子,都是受不了的急得大吼一聲:
“媽,你能少添些亂嘛?不要再害我了!”
最近的雅皮寡言了很多,在八旗的日子也難熬了很多,有些東西其實每一個八旗子弟都明白,話不用說得太白,意思也不用表達得太明確,閔環碧是個什麼樣的人,心思有多大,有多引人反感,兄弟們都是礙於輩份不說出來。
夾雜在兄弟與父母之間,雅皮其實很難,他與冷梟的交情是過命的,硬槓槓的,可是往往純粹的東西都不會永遠的純粹下去,隨著年月的增長,一起打架一起喝酒,一起被揍一起揍人的豪情暢意,總會被這樣那樣的破壞掉。
他拼命的想要留住與冷梟之間的情誼,尊重槿娘,藐視夏爾,帶人弄了夏爾,都只不過是因為冷梟是他的兄弟。然而,雅皮越是拼命的想要保住這份兄弟義氣,他的父母就拼命的破壞,那是他的父母,生他養他的兩個人,打著為他好的旗號,一直都在做著傷害他兄弟的事,雅皮拒絕過,威脅過,最後有什麼辦法?殺了自己的父母?怎麼能夠?!
他目光中含著一抹水漬,看著暴怒中的冷梟,一字一句,很沉重的求道:
“哥,求你,給我最後一絲體面…”
這是兄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能為了彼此兩肋插刀的兄弟!冷梟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肌肉緊繃的胸膛起伏不斷,瞪著雅皮的眼睛漸漸泛起血絲。其實不是不想忍。是忍得太多,不是不想放過閔環碧,是這婆娘放了一次又一次,一點都不吸取教訓。
就是因為顧忌到雅皮,小騷兒被閔環碧傷害了一次又一次,這一次,還拉上了木槿,冷梟忍無可忍,他動動拳頭,感受著來自雅皮更用力的阻力。哽著喉頭。紅著眼睛粗聲問道:
“老子拿你當兄弟。你媽拿老子當你的兄弟嗎?…。雅兒,最後一次,別再去弄木槿和槿娘,最後一次!”
什麼都不用再說。冷梟緩緩鬆了掄起的拳頭,將還在做著殺豬般嚎叫的閔環碧放下來,她一落地便腿軟的坐在了地上。冷梟脾氣暴虐的一腳踹上一旁的桌子腿兒,桌子傾斜倒地,桌腿飛遠,整桌的麻將子兒全落在地上,砸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
他赤紅著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雅皮,轉身。有些累極般,微微躬著寬闊的背,一步步踏出這間包廂。
那一眼,雖然沒有說任何的話,但是雅皮卻是明白。看在兄弟的面子上,冷梟還是給了他最後一絲的體面,最後一絲了!
“啊啊啊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你個殺千刀的,我養你有什麼用,你媽都被人欺負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還在一旁幹看著,肅炫雅,你怎麼不替你媽報仇啊?啊啊啊啊~~~”
披頭散髮的閔環碧,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雅皮蹲下來,她就使勁兒的捶打著自己的兒子,狀若瘋癲了一般,不要命的撒潑,劈頭蓋臉的衝著雅皮打。雖然很害怕,其實她早就料到冷梟不敢當真對她怎麼樣,她的輩份整整比冷梟大了一輩,除非冷梟是不要未來這個當家人的位置了,否則冷梟一定不會對她動手。
所以閔環碧現在是又氣又恨又覺得被冷梟下了面子,她氣自己明明知道冷梟是隻紙老虎,還被他嚇得魂不附體,更氣自己的兒子看著她被冷梟恐嚇,還不站出來揍死冷梟這個小雜…種,同時也更恨了,木槿她都不說了,槿娘又算是個什麼東西,不就一團資料,也值得冷梟為她出言恐嚇?
又氣又恨之下,冷梟今天的所作所為其實一點兒都不足為懼,相反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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