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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顧鎧行可是與沈若初結了婚的,沈若初是沈鎮國的女兒,可是在顧建開看來,不管顧鎧行有沒有結婚有沒有孩子,大局需要顧鎧行投入,那麼顧鎧行就應該毫不猶豫的投入進來,其他的,一點兒也不重要。
要命的是那些所謂的親情,在當權者眼中其實根本就不值一提,就算沈若初是沈鎮國的女兒,可沈鎮國一點兒也不覺得顧建開的所作所為是對沈若初的傷害,相反,就如他們一直以來說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沒有適當的犧牲。如今沈顧兩家哪兒能站在權利的巔峰上?
所以顧鎧行的死,對於顧建開來說只是佈局不當,只是白梓嫿心思歹毒,卻一點兒也沒有反省過是自己造成了這場悲劇,甚至他在難過了些許後,立即重振旗鼓,想要在木槿身上故技重施。只不過現在的心思比當年更為歹毒,當年他可沒想過要殺了白梓嫿,現在的手法妥妥的便是去母留子啊。
而只要顧城帶著木槿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一段時間,即便八旗集團那般鬧起來,實在找不出證據也找不出人來,八旗集團也無可奈何。
沈家書房中,沈鎮國與顧建開商量著如何才能將木槿與白鎧都抓在手中,顧家別墅一樓卻正在上演著一出撕心裂肺的破壞,宛若瘋了般的沈若初將一切能看得見的東西都毀壞。一個個價值連城的花瓶被摔碎在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牆壁到處都是裂痕,沙發也被人為的用指甲摳爛,傭人們躲在別墅角落中根本不敢冒頭勸阻,任由沈若初披頭散髮的發洩著。
她尖叫,她憤怒。她不甘,她委屈,她嚎啕大哭。她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詛咒著顧家的每一個人,這一刻,她根本不是華夏軍界的什麼將軍,也根本不是沈顧兩家聯姻的工具,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苦苦等待著丈夫的歸來,卻被告知丈夫已經在外有妻有子的普通女人。
沈雲初踏入顧家別墅大門,看到的便是陷入癲狂中的沈若初,那張與之一模一樣的臉上,全都是崩潰的淚水。這教沈雲初一向冷硬的心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她的軍靴踩著地上的瓷片碎屑,發出細碎而悲傷的“咔嚓”聲,待得一步步接近沈若初。才是抬手,一巴掌甩在沈若初的臉上,厲聲問道:
“沈若初,你還有理智嗎?為了個男人,這是在做什麼?”
與愛情至上的沈若初不同,在沈雲初的心中,愛情永遠不會是第一位,她從小就比沈若初理性,也更薄情薄倖,對於沈若初的悲痛欲絕,沈雲初覺得不值得,也理解不了,當然,在這漫長的人生中,沈雲初不是沒有過男人,也不是沒有過少女情懷,可是就如同她一手塑造起來的木槿那般,對於男人的去留,沈雲初總是沒有半句的挽留,更遑論像如今沈若初這般歇斯底里了。
被沈雲初一巴掌扇倒在沙發上沈若初,腦袋被打得發懵,好半天才是清醒過來,此刻也是安靜了不少,黑色的髮絲黏著蒼白瘦削的面頰,嘴角淌著殷紅的血絲,雙目發直的看著客廳中被她製造出的一地凌亂,顯然還未曾回過神來。
見她如此,沈雲初也覺得有些不忍,畢竟是雙胞胎姐妹,平日裡再是怎麼明爭暗奪,卻依舊擋不住血濃於水,此刻也是坐在了沙發上,輕輕替沈若初拂開臉上溼潤的髮絲,輕聲嘆了口氣,道:
“顧鎧行真有這麼好嗎?身在這種家庭,你其實不早就有了心裡準備?愛情只是奢侈品,婚姻只不過是上位的一種手段罷了,看開些,畢竟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這場婚姻給你帶來的。”
如果這個世上真的還有情這種東西,沈雲初給的不是木槿,也不是生養了她的沈家,更加不是她為之效忠的軍界,感情這樣的脆弱,這樣的不堪一擊,沈雲初只給了血脈相依的沈若初,所以沈雲初如今的這番話,說得真心實意,完全是為了沈若初好。
她希望沈若初不要再執著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對沈雲初來說,其實沈若初的能力並不強,不僅僅表現在武力值上,更表現在腦子上。所以能用這場婚姻換得如今在華夏軍界的將軍之位,儘管只是一個文職,也划得來了。
可是沈若初聽了這話,淚水漣漣,搖頭哽咽道:“當年,他失蹤的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在月光下散步,他牽著我的手,對我說愛,那樣柔情蜜意,那樣言辭懇切,他說他要去做一項任務,歸期不定,但是一定要我等他回來,這麼多年,我無怨無悔的等著他,一天一天,一年一年,這其中的心酸與煎熬,你們看不見,你們看得見嗎?!”
其實即便看見了又如何呢?在這樣的家族中長大,兒女情長從來都只能註定悲劇,所有大局面前,個人的情愛必須犧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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