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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中學時代:在布魯克林和布朗克斯(9)
古典語言對我的內心生活具有無法估計的價值,然而我不贊成硬性規定學習拉丁文——其次是希臘文——甚至也不贊成強調選修這些課程。這兩種語言都需要耗費大量心血,花許多小時苦練之後才會達到自得其樂的境界。苦練不是一件壞事情,但是我看到,不幸的是,我的許多同學花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實際上到頭來徒勞無功。過了幾年他們忘掉了所有的概念和幾乎所有的詞。學習任何語言——不論古代的還是現代的——都應為了證明功夫花下去值得而達到某種永久掌握的程度。如果學生在達到這個程度之前停止學習,實際上他學過的全部內容將隨著歲月的流逝而遺忘,有時候遺忘之快令人不可思議。但是如果他堅持學習,越過障礙,到達彼岸的話,他就永遠掌握了這種語言,在他以後的一生中可以很容易地加以擴充和加深。
為了“智力訓練”而學習外語,卻不關心語言所表達的文學和文化,這種主張對我沒有吸引力。在真正強化的英語學習中,你可以從學習速讀技巧,從理解閱讀的內容,從為以後使用而記住資料要點和某些突出的細節,以及從清楚簡潔、符合語法地表達自己或別人的想法中,得到大量的“智力訓練”。如果我要寫自己的簡歷,頭8年的課程將只寫兩門課:英語和科學,當然後者包括數學在內。但是在以後學習的英語課程中,我要加上歷史、地理和禮儀,並且不會把這些課和文學截然分開。
儘管我一直是個拼寫能手,但理智告訴我,學習英語拼寫幾乎沒有什麼內在的價值,掌握拼寫之所以必要,僅僅是因為傳統上歷來如此。我很高興讓大家愛怎麼拼寫就怎麼拼寫(如同莎士比亞時代大人物所做的那樣),只要他的資訊可靠,並得到了充分表達!但是我覺得自己總是空想家。大家都要求改進目前的教育制度。這裡不是詳細發表我的見解的地方。但是我必須大聲疾呼:有天才的學生應從小時候起就鼓勵和特別對待。他們應當學習外語,以此作為標準課程的補充,因為標準課程教得太慢,不能保持他們的興趣和讓他們充分投入。
我在布魯克林男中的成績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在班上名列第三(讓我為自己辯護一句,班上的學生都是極其優秀的)。我編寫了一個故事《大陰謀》,投給學校一年一期的文學刊物,這是厚厚的一本書,用紅黑兩色校徽裝飾,刊名為《記錄者》。我參加了幾次班際辯論。對我的辯論才能的主要認可是我被選入“谷芒社”,這是在我畢業的一年建立的全紐約市中學的名譽團體,但使我獲得最大滿足感的事件是我在中學網球聯賽中取得了勝利。該年早些時候我參加網球隊選拔,沒有受到別人注意。因此與網球隊長詹寧斯的三盤較量中贏了兩盤,這是我個人的一個巨大勝利。詹寧斯打敗過塞德里克·梅傑。後來梅傑在福雷斯特山贏得了退伍軍人全國網球單打錦標賽冠軍,他的球藝一定在我們那次聯賽之後大有提高。他還成為“萊哈平原鐵路”網球隊長,60歲時死在網球場上。我在布魯克林男中被人看作書呆子,在體育運動方面一文不值,要是那次聯賽的時間定得不那麼尷尬,我在網球賽中的勝利本來是會大大增加我在同學中的威望的。因為聯賽直到我們畢業之後才結束,所以實際上誰都沒有聽到我獲勝這個驚世駭俗的訊息。我們的體育主任把這個訊息告訴我,問道:“你是如何打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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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中學時代:在布魯克林和布朗克斯(10)
我們又搬家了,這一次從布魯克林搬到布朗克斯區的凱利街。兩年前的情況被可笑地扭轉過來。兩年前是我住在布魯克林邊緣,到曼哈頓北部的中學去讀書;現今住在布朗克斯邊緣,到布魯克林區中心的中學去讀書。
15歲時,我設計出一樣東西——這是幾項在我一生中多次讓我絞盡腦汁,但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發明的第一項。在我們所住的這種公寓裡,來訪者在樓下按門鈴,鈴聲在廚房響起,然後主人撳一個控制樓下大門門閂的按鈕,讓來訪者進門。由於我最小,所以鈴響起時,我不得不放下書本去撳按鈕。我對開門的責任很惱火,於是產生了發明的念頭。我想電線可以從門鈴連到按鈕上,這樣鈴舌的運動可以切斷電流,開啟樓下的門閂。
經過多次笨拙的努力,我終於把這種裝置安裝好,並運作起來。我甚至在電線上裝了一個小開關,以致在全家人外出,不想使門開啟時,可以關掉該裝置。我確信,當有人在門廳按門鈴時,門閂開始慢慢轉松,他就能開啟大門。與此同時,我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