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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隱和雲滿天是同一個人,並不是什麼密秘,他很多同事和學生都知道,他除了自己的專業外,還守著父親的遺業,當個業餘的命理專家,而堂堂的韋大警官會不知道,是因為檢察官認為「滿天」可以是任何東西,或者任何人,所以雖然韋大來查到臺大有一個叫雲滿天的教授,而且也查出此人確實和齊廷之熟識時,檢察官卻在他打電話和上臺大教授宿舍找人找不到後,也不同意他把這另一個臺大教授當成嫌疑犯通緝,因為這實在太無憑無據了,除非韋大來能找到更進一步的證據。
其實檢察官怕的是,已經將一個盛名在外的大腦學者列為嫌疑犯了,現在又去通緝和偵查一個剛好叫滿天的教授,可能會引起學界和社會大眾的不滿,所以不想輕舉妄動。
雷隱現在終於想通為何韋大來沒有立即查清兩人為一人,因為他那間公寓用的還是他媽媽的名字,而他本人卻是登記住在臺大宿舍裡,發生如此重大案件後,他的同事們為了交情,也保護性的不將他另取一名,做個業餘命理專的事說出來,所以韋大來直到他自己親口說了才明白過來。
韋大來一直沒有告訴他張百適的死亡情形,只說是被割喉,但分局裡一個警員卻告訴他,張百適死得很悽慘,不但被刑求得體無完膚,最後還是被兇手割喉。
刑求!兇手要從張百適嘴裡得到什麼呢?那麼易知臨真是凶多吉少了,兇手要從齊廷之的研究室裡得到什麼呢?他和梁兆錫的研究成果?
看來應該是這樣了,可是他不管是叫雷隱還是雲滿天,真的都不知道齊廷之和梁兆錫在研究的東西,為什麼張百適會認為他知道呢?還有那本手稿,他以前就看過無數次,裡面根本就沒有齊廷在密秘研究什麼的詩詞,更不可能有齊廷之眼前行蹤的線索了。
「唉!齊教授,你會是兇手嗎?所以故意這樣拖我下水,好擾亂警方偵辦的方向嗎?」這是剛剛一個警員的推測。
可是雷隱卻無法同意,不管怎樣他都無法相信齊廷之是這樣「陰險」的人,他重重嘆口氣,默默祈禱易知臨能平安出現,因為要知道兩大教授在研究什麼,還有誰會比助理更清楚的?
他混混亂亂昏昏沉沉的在偵訊室裡不知坐了多久,韋大來終於碰一聲開門進來了,那臉上的表情像中了樂透的頭獎,不但雙眼發光,連整張臉都在發光。
一時之間,雷隱還以為師大那個小組說他七月十一日那天根本沒和他們在一起了,所以韋大來認為自己破案了,才會有如此詭異的光采。
「走!快點!」韋大警官一付要送他進牢籠似的催促著。
「去那裡?」雷隱愣著眼問。
「去看易知臨!」韋大來已經往外走了。
「什麼!」雷隱几乎是衝出門的,一把抓住警官驚喜道:「他沒事?他好好的?」
韋大來卻搖搖頭道:「他如果沒事,就不會現在才被我們找到。」
雷隱像被打了記悶棍,抖著嘴唇道:「他,他還活著吧?」
「是!」韋大來略頓一頓,又道:「但是肋骨斷了三根,右腳也跌斷,全身淤青,醫生說他受的是重度腦震燙,直到今天早上十點多才清醒過來,一開口就說要找你,但護士和醫生搞了半天才報警。」
「他現在在那裡?」
「忠孝醫院!」
鑽進那輛可以風馳電掣的警車時,雷隱又問:「我的不在場證明證實了嗎?」
韋大來點點頭道:「還好那個研究小組已經回臺北,他們全都願意替你作證,他們講的地點比你還清楚,我已經通知山區警員進山去向原住民詢問了,明後天就會有更清楚明確的報告傳來,所以你大可放心了。」
韋大警官一邊將車開得像眼前的車陣是幻影一樣,一邊又道:「聽說你是武術行家?是臺大國術社的指導老師?」
雷隱悶啍道:「練過幾個把式,行家不敢當。」他的武術可說是家傳絕學,從四歲就開始被老爸拿藤條逼著從蹲馬步練起。
「殺張百適的兇手一定是個受過訓練的高手,套句小說名詞,就是他是個武林高手,能那樣用刀的人,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親眼看到。」
雷隱聽得混身打哆嗦,顫聲道:「他沒有小臨身上用刀吧?」
「沒有!」韋大來略頓一頓後又道:「我想易知臨一定是逃掉了,然後不小心掉到什麼地方了,醫院說他是在汐止和南港山區中間被人發現,而急送到忠孝醫院去的。」
「他們沒報警?」
「他們當然報警了,可是要查一個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