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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放出來的血腥味,總是成片成片的圍著張弛,不管張弛怎麼小心還是會讓水蛭給叮得到處都是。
於是沒辦法了。張弛也不願意哪天晚上一覺睡下去就在夢裡被水蛭給吸乾了血……這倒不是誇張,這是在叢林中真實發生的事情,原因是水蛭這玩意在叮人吸血時會釋放出一種類似麻醉劑之類的毒素,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被吸血了,有時戰士們一覺醒來,就發現身邊的戰士臉色蒼白怎麼叫也不醒,探下鼻子發現已經沒氣了,再扒開衣服一看……全身佈滿了水蛭,密密麻麻的就像鋪了一層魚網一樣。那情景就算現在回憶起來也會感到頭皮一陣陣發麻。
想到這張弛也就沒再反對,他接過皮特遞過來的條子就跟隨著後送傷員的汽車去了一趟嶺邦。
這過程唯一讓張弛感到有些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手中的條子……史迪威規定,中國士兵後送到野戰醫院救治必須要有美軍教官的批條。
這似乎也情有可原。因為史迪威是個中國通,他知道中**隊在打仗時會有很多諸如自傷、自殘等現像,又或者是史迪威有意依此來加重美國教官在中國士兵心目中的地位和形像。
但不管史迪威的目的是什麼,張弛覺得這個規定真******扯蛋。如果美國教官在戰鬥中犧牲了怎麼辦?那是不是意味著傷員就沒法後送也得不到救治了?!
還別說,後來這種情況還真是時有發生,比如美國教官受傷或是開會暫時離開什麼的。前線的傷員就因為得不到批條而又不敢擅自離開陣地,於是出現了一些不必要的減員和事故。
其實史迪威的擔心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原因是遠征軍戰士跟國內那些部隊不一樣,遠征軍戰士絕大多數都是自願參軍而且還是抱著一顆打回老家去的心……中國人有句成語叫歸心似箭,這句話用來形容遠征軍戰士那是最貼切不過了。
所以,那自傷、自殘的現像是基本沒有,戰士們通常都是在醫院裡呆到能動了就迫不及待的要求出院,美國醫生不允許出院的話他們還會偷偷的跳窗翻牆跑出去。
這跟美國傷員是完全相反,所以美國醫生和護士們就對中**人這個舉動十分詫異,他們無法理解中國士兵為什麼更怕打針吃藥而不怕上戰場。
而如果史迪威是想借此加重美國教官的地位的話……那他顯然又想錯了。
因為在戰場上,戰士們敬重的永遠是那些能夠帶領他們打勝仗的軍官,就算為這個勝仗付出了傷亡也同樣是這樣。
汽車到達嶺邦的時候,張弛才發現嶺邦是完全變了樣了,一幢幢房子拔地而起,一個個倉庫構築得又堅固又隱密,一輛輛汽車正往來不停地將彈藥運送過來並將補給運進倉庫。周圍到處都是忙碌的人……需要維修汽車和坦克的中國士兵正指手劃腳的試圖讓美國工程兵瞭解是哪裡出了毛病,找不到醫院的傷員著急的問著路過的戰友,不遠處的挖掘機和推土機還在“隆隆”作響,他們需要把這嶺邦開闢得更大、更寬,以滿足將來遠征軍大規模反攻的需要。
這些該是美國工程兵准將皮克的功勞,張弛在現代時就從緬甸人的口中聽說過他,皮克將軍是修建史迪威公路的功臣,他技術嫻熟而且善於管理,尤其可貴的是身為將軍的他一向沒有架子,平時就和中國、美國普通士兵打成一片。
也就是這個皮克對前線的戰士說出這樣一句話:“我們修建的公路距離你們永遠不會超過一天!”
事實是他的確是做到了,這也是史上的中**隊能夠在面對如此強悍的日軍時依舊能夠勢如破竹的原因之一。
(未完待續。)
第六十四章 安妮
張弛受的不過是輕傷,但還是得到了醫生超乎想像的重視。
“你很幸運!”為張弛包紮了護士說:“如果彈片再偏一點點,那削掉的就不是你肩上的肉,而是你的鎖骨或是劃斷你的頸動脈了!”
被護士這麼一說張弛覺得還真是,那塊彈片劃過時脖子旁的確感覺到了脖子上的氣流。
但護士接下來的話就讓張弛有些啼笑皆非:“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我就看不到你了,不是嗎?”
雖然張弛知道美國人很直爽,美國女人很大膽,但也不至於直白到這種程度吧。
隨即一想,張弛很快就明白了,這名美國護士是用英語說的這些話,她肯定是以為自己不懂英語……誰又能想到一個普通的中國士兵竟然會英語呢?
於是張弛也就裝作聽不懂,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甚至就在醫生用生澀的漢語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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