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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儘管友軍部隊都在羨慕新一師的裝備,還是有些戰士對新一師不屑一顧。
這其中尤其是一些中高階軍官,他們總是“哼”了一聲:“那有啥?這新一師是由工兵團擴編來的,許多都是沒見過紅的新兵,而且只兩個月的訓練……靠裝備能頂個鳥用!”
這話雖然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成份,但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新兵部隊最大的缺點就是看起來威風凜凜,但一到戰場上就慫了……這一點在國內甚至是不久前的第一次緬甸戰役都得到有力的證明。
史迪威也很想知道中國士兵再加上全套的美式裝備會有怎樣的戰鬥力,所以迫不及待的就想打一場仗。
但他同時也知道打仗這事急不得,而且這還是參訓部隊的首戰,如果這第一仗打壞了,則很有可能會對之後的訓練甚至是戰鬥造成很壞的影響。
於是在新一師到達了密支那後,史迪威並沒有馬上把它拉到前線投入戰鬥,而是分散到二線的叢林裡進行適應性訓練。
所謂的適應性訓練,就是讓剛剛從後方進入戰場的部隊有更多的時間適應一下戰場的地理、氣候等,給戰士們一些準備和過渡的時間。
但其實適應地理和氣候都是多餘的,原因是孫布拉蚌距離密支那不過一百多公里,其氣候和地理環境幾乎與密支那一樣。
然而這個適應性訓練還是有必要的,就像友軍部隊說的。新一軍裡有許多是新兵,而且還是從未打過仗的新兵,他們在進入密支那起就變得有些緊張兮兮的了,尤其是在一次“幫忙事件”之後。
那是部隊進入適應訓練的第三天,正在戰士們進行緊張的訓練的時候,一支運送傷員和屍體的車隊在經過山腳下的公路時由於雨天路況不好被堵在公路上動彈不得,於是戰士們就主動停止訓練到公路上幫忙修路、推車。
這本來是很正常的事……友軍之間互相幫助嘛,而且在車上的還都是烈士和急需救治的傷員,為他們做這點事是理所當然的。
但很快張弛就發現戰士們尤其是後來補充進來的新兵眼裡有些異樣,接著張弛就明白了:這一輛輛汽車。前半部坐著一堆傷員,後半部則橫躺著一排用雨衣包裹著的屍體,有的已經碎斷成幾塊,被包成了一圓形的團。
這些屍體靜靜地躺在車廂裡一動不動,他們不會告訴生者他們經歷過怎樣慘烈的戰鬥。
但是戰士們卻知道,就在不久前,他們可能還活生生的,像一個個脫韁的野馬似的衝向敵陣。
這一刻,新兵戰士們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而在面對這死亡威脅時。回去後士兵和軍官的表現又截然不同:士兵一個個變得孤僻、沉默寡言、焦燥,肚子裡就像塞滿了火藥,一點小事都能讓他們大發脾氣,甚至還有些戰士公然跟條例對著幹。
而這時軍官卻顯得平易近人了。每天都像是趕場似的往下走,師到團團到營,營到連連到排……過去對士兵兇巴巴的軍官此時全變成了笑面菩薩,有時還會跟士兵們稱兄道弟的拿出攢下的煙挨個兒遞。體罰士兵的事就更是絕跡了。對士兵們的違法亂紀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沒看見。
這是為什麼就不用多說了,在**部隊裡呆過的人都知道,凡是喜歡在士兵面前稱王稱霸與當兵結怨的官。在戰場上不僅不會有士兵真心替他們賣命,冷不防的後腦勺或是後背挨一槍也是常有的事。
對於這些張弛倒是不在乎,這或許就是老兵與新兵的其中一個區別:像張弛這樣從小兵一步步走上來的軍官,那幾乎就可以說是部下的救命恩人,而且部下也知道跟著他生存及打勝仗的機率更大、在戰場上更放心,於是就別說會在背後放冷槍了,部下們還巴不得用性命去保護長官周全呢!
當然,與張弛同樣氣定神閒的還有王麻子等原工兵團的一干軍官,王麻子有時閒著沒事幹還會叫上張弛等幾個人圍成一桌玩起撲克。
然而,就在史迪威和遠征軍緊鑼密鼓的策劃著一次反擊時,卻遇到一個意料之外同時又是意料之中的阻力。
“喬!”亞歷山大風風火火的走進了史迪威的辦公室。
“亞歷克斯……”史迪威有些意外的看著亞歷山大,問:“你這是……”
“聽說你們準備對日本人發起一次反擊?”亞歷山大一邊拍打著身上的泥水一邊說道:“我是來與你們合作的!”
“合作?”史迪威滿臉不信的摘下了眼鏡,他瞼著亞歷山大看了一會兒,狐疑的說道:“只怕……不只是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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