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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最前面的地方帶路,鴻鈞的眼底有一絲苦澀,見到了不再沉迷於怨恨的一氣,是否證明了他自己也該放下了。這世間總是發生著許多不如願的事情,身為道祖的他尚且擺脫不了命運的束縛,又談何去挽回離了心的一氣。
他多想說……
倘若知道這樣的結果,當年就絕對不會這麼做……
可是,縱然時光倒流,也無法回到最初的心境,而後悔藥這種東西從來都不存。
路西法面帶微笑的觀賞著紫霄宮的一草一木,鴻鈞看不見的地方,斂盡冷色光華的黑瞳唯有望向耶和華時,才綻露出最真實的關心。
這就是路西法,愛憎分明、叛逆高傲的墮落天使之王,亦或是極善和極惡一念之間的魔神。
耶和華感覺到有種暖意從心頭泛起,和路西的手上傳來的溫度一樣舒心,他是這樣珍視著這樣的他,再多的理智也抵不過愛意漸濃時的溫情。所以他才會對鴻鈞咄咄逼,只是想要讓路西知道,自己不必任何神祇差,無需為他委屈半分。
暫時安置了耶和華的居處,路西法便來到了鴻鈞所的主殿,想要把之前不好意思當面說的事情解釋清楚。
雲床上閉眸盤坐的道祖睜開眼,氤氳著歲月朦朧的紫眸再也看不見半點失態,他默然的看著風采氣度比以往還要勝一籌的黑髮男子,如何感覺不到對方已經擁有了不遜於自己的成就,黑暗屬性的本源神力即使是羅睺怕也略有不及。
“一氣,所為何來。”
“耶和華懷上了的孩子,但他無法生下黑暗之子,想找尋求方法。”
抿了抿唇,路西法還是有些難為情的說出這個原因,總不能直接說因為為了孩子才來找吧。
“還是堅持著這個名字嗎?”
最後一次,他依然固執的問道。
“啊,是路西法,希伯來神話中的第一任熾天使長,揹負原罪墮天的魔王。”
像是聽出了非同尋常的意味,路西法揚起一抹邪意冰冷的笑容,抱臂而立的站道祖的面前,湣�鷚丫�醇�四塹爛��0淼畝�髡�黃撲欏Q鄣椎牡褂耙皇奔浜吐薏T的身影有了幾分重疊,鴻鈞的身形微晃,難以言喻的疲憊籠罩了他的眉眼,竟是無端的生出頹廢的感覺。
這一刻,鴻鈞是真的被逼得絕望,這份絕望不是來自於一氣,而是他自己崩塌的期望。所謂期待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路西法的再次到來絕不是給予欣喜,而是沉重的一擊。
“他就這麼值得執著嗎。”
“與其問這個答案,不如問問羅睺,或許他對執著的理解之上。”
追著道祖的腳步卻踏上魔道,無上的魔道只不過是扭曲後的執著,若是肯回頭看一眼羅睺,也許便會發現為了而忽略了多少東西。
路西法風輕雲淡的笑著,像極了什麼都不意的羅睺,越是如此表情,鴻鈞的臉色就越痛苦起來。揭開所謂善屍惡屍的區別界限,其實靈魂的本質都不存什麼差異,看透了三千大道的鴻鈞唯獨看不透善惡之上的道法自然。
“幫找到保全耶和華和孩子的方法,這算是最後的請求了,鴻鈞。”
轉過身,路西法的眼眸再也倒影不下鴻鈞的身影,純粹的黑暗侵蝕著世間萬物的景色,他了解鴻鈞的性格,自然抓緊機會就要對方給出代價。
走出主殿的殿門,他輕哼著後世流傳的偈語,只為了讓裡面的鴻鈞聽到。
“高臥九重雲,蒲團了道真。
天地玄黃外,吾當掌教尊。
盤古生太極,兩儀四象循。
一道傳三友,二教闡截分。
玄門都領秀,一氣化鴻鈞。”
聽聽,裡面既沒有一氣的名字,也沒有魔祖的名字,至高無上的榮耀上只留給了鴻鈞而已。
牽絆這種東西有時候很牢固,億萬年的守望也不會改變什麼,但有的時候,它又脆弱得不堪一擊,隻字片語就會崩塌殆盡。
呵,鴻鈞……
再執迷下去,會比的下場還痛苦的。
還沒有走進偏殿,想著心事的路西法就看見了耶和華。像是心有靈犀,銀髮男子抬起頭望向他,比之陽光還要耀眼的容顏上浮現起一抹令他安心的笑容,就好像什麼話都不用藏著掖著,對方會給予完完全全的信任。
路西法的眉眼斂去了一份尖銳的冷意,笑吟吟的快步走到他的身邊。
“體外孕育;雖然可以用先天靈寶塑造軀體,但孩子的血脈力量先天靈寶之上,如此白白損耗了這份天生的神體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