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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硬邦邦的饅頭依舊優雅。
仇晟察覺她的目光,斂眉一笑,夾了塊竹筍放在她碗裡:“趕緊吃吧,趕了一天的路,你應該累了,吃完就早點休息。”
“哦。”她笑著吃下竹筍,覺得舌尖甘甜。
“你們聽說沒有,東郯的吳荀丞相與宣文帝搶女人的事?”隔壁桌瘦削男子賊笑問道,摸了摸青渣下巴,一臉猥瑣模樣。
對座的粗臂大漢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美人聚江南,郯國夫子俏,我是沒見過夫子,相傳長得美極了,吳荀丞相與宣文帝的風流史都傳到咱們蜀國了,真是丟盡了郯國祖始的臉。”
瘦削男子謹慎的拍打了一下對面的男子,見沒人聽見,壓低聲音道:“小聲點,雖然這裡不是郯國,唯恐有個混進來的奸細,現在世道混亂,小心引火上身。
“怕什麼!誰不知道宣文帝弒父殺兄,吳荀丞相挾皇子以令諸侯,獨攬朝政,小皇帝只不過是個可憐的傀儡,連個女人也搶不過,過得真是懦弱。”
“名不正言不順的,也只能依附權霸的吳荀丞相,話說,那郯國的太子真死了?”
粗臂大漢喝一口酒,嘿嘿一笑,做個了割喉的作動:“我一遠方親戚在郯國的武陵營當差,六年前吳荀丞相趁著黃巾之亂,殺死了太子,與那時未篡位的蘇楷皇子狼狽為奸,一把大火燒了盛京宮,連渣都不剩,皇妃公主都被眼紅計程車兵蹂躪致死,據說那年下了場血雨,有陣陣狂吼在血天中久久不散,當真是悽慘啊……。”
噹的一聲!瓷杯與木桌發出激烈的撞擊。
“我先回房了。”仇晟面色冷淡如常,也不看怔住的甄月,回身便離去,袍擺帶起陣陣冷冷的風。
第十九章 刺殺範斯(一)
粗臂大漢打了個冷噤愣了愣,對於被這個酷酷的男子突兀打斷,顯得有些不明所以,但頃刻又攪拌著火鍋。
桌面的瓷杯旋轉了幾下,叮叮噹噹,慢慢停下,裡面的茶汁全都灑了出來,甄月垂眸陷入沉思,很多年都不見仇晟暴露情緒,雖然他表現的風輕雲淡,但是她就是知道他憤怒了,而且是壓抑的憤怒。
“睡了嗎?”臨近深夜的時候,甄月還是吩咐小二準備了一碗百合粥,晚上用膳時他突然回房,也只吃了幾口。
她又敲了幾下門,見沒人回應,最後想了想,還是推開虛掩的房門。
室內昏暗黑沉,出奇的安靜,只能聽到自己均勻的呼吸聲,甄月還是一眼就撲捉到了那個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身影,彷彿你不喚他一聲,他便與黑暗永遠溶解在一起。
冷月如鉤,靜靜滲透室內,他的背影在冰冷的月光下低落的讓人心疼。
她放下百合粥,輕輕走過去道:“阿仇,發生什麼事了嗎?”
男子過了很久才回身,輪廓隱在黑夜中,讓人看不清,只有開口的顫音洩露了他的悲慼:“小月,讓我抱抱好嗎?”展開虛弱的雙臂。
甄月怔了怔,心口開始有些疼,走過去輕輕擁住他,腰間的力度不輕不重,但她卻覺得這是他所有的力量。
“阿仇,你怎麼了?”她臉頰緊貼著他冰冷的胸脯。
仇晟消瘦的下巴抵著她額頭,重重呼吸一聲:“沒事了,這樣就很好,謝謝你。”
“你還是不願跟我說……”
他們彼此很熟悉,卻又彼此很陌生,有很多無法跨越的心梗橫在中間。
仇晟加緊了力度擁著她,深怕她像風一樣消散在黑夜中,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我會告訴你,把我所有的一切都袒露在你的面前,再等等,好嗎?”
輕輕的嘆息從她唇內溢位,她明白他的苦衷,像他這樣心思縝密的人必定是要在萬全之策中,才托出所有實情,這既是他的優點卻也是讓她無奈的地方。
她最後還是輕輕點頭,抬起腦袋燦爛笑道:“好,我等著你。”
仇晟只覺心中所有的烏雲跟恨都在這絢麗的笑容中,奇異般的煙消雲散,這種感覺讓他負重的心微微顫抖,帶著微妙的悸動傳遍四肢百骸。
從鄴安城到臨陽城路程較遠,翌日,甄月二人快馬加鞭,不敢片刻停留,足足用了兩天半才趕到臨陽城。
臨近深夜,霄禁巡查的軍隊整裝待陣,陣陣鐵甲摩擦聲不時從厚重的城牆穿透而出,甄月與仇晟就著一顆寬大的槐樹歇息,距離辜月十一還有一天,部署、偵查,時間剛剛好。
臨陽城戈壁以北是逐水草而居的強大遊牧民族,周朝爭霸戰爭落下帷幕時,他們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史書上——西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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