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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她不知道是否還能付出破碎的信任。
她悶言不語,看著他月下的身影,突然有一種痛哭的衝動,如果他要殺她,早在狄都便不會施手相救,更不會屢次幫她,沒想到短短三個月的集中營訓練,竟讓堅守現代思想的她逐漸變得冷漠,她不能變成冰冷的殺手,那樣只會萬劫不復。
不知過了多久,她釋然的撥出一氣,聲音沙啞道:“如果我連你也不信任,那我還剩下些什麼?阿仇,我信你。”說完,她垂下沉重的眼皮,陷入沉睡,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她百轉千回艱難跨出去的一步。
夜暮下的男孩身形微顫,幽黑的瞳孔翻江倒海,看著她全無戒備的面孔,心早已顫抖不堪。
接下來的夜晚,甄月與仇晟相互扶持,交換守夜,惺惺相惜的渡過每一個殺戮伏伏的黑夜;而他們總是在訓練隊中保持中下等的水平,招搖拔尖的人總是大家暗殺的物件,他們要活著就必須學會隱藏,仇晟心思縝密,更是深藏不露,他總是有能力讓人忽視他的存在,無聲無息。
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當初兩百人進入集中營,現在只剩下一百五十人,面色森冷的少年們站立在無數巨型牢籠前,每個牢籠頂部都有不同的數字符號,灼熱的陽光折射在數字上,卻發出幽幽寒光,讓人覺得正午的陽光溫度盡失,微風捲起他們破裂的麻色褲腿,露出道道時間遺留的鞭傷。
少年們被訓練官鞭策成兩隊,一隊進入幽森的巨型牢籠,一隊留在籠外。
“剩下的人過來抽籤,抽中對應的籠子便進去博弈,兩人中只有一人能活著出來!”訓練官端上運載他們命運的生死籤。
第九章 理念砰塌
仇晟被分在第一波,早早的進入了牢籠,而她被分在第二波,望著案首的竹籤,心中百感交集,恐慌、無助跟無邊無際的茫然,難道真要殺人嗎?她無法摒棄現代人公正的道德心,她無助的望向西北角的仇晟,而他也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也許他們會被命運玩弄,圈進一個生死籠,也許命運恩賜,讓這對若既如離的生死之交能躲開殘酷的對殺,但不管如何,甄月都進入了深深的迷茫。
前面的隊伍慢慢減少,都進入了相應的籠子,甄月腳步生鉛,希望這短短的一路能永遠到不了終點。
時間如梭,該她了,她望著暗黃竹籤,思緒飄向了遙遠的世界,父母還未離婚時的其樂融融,寵愛的將她抱在懷中,一口一個寶貝,長大後遊歷各國的自由平靜,舅舅疼愛的日日溫馨來電,姐妹們燒包的約電,一個個畫面風馳雲湧。
啪!一聲厲鞭,打破了溫馨和諧的回憶,支離破碎,她猛地抬目望去,目光凌厲,持鞭的衛士身形一顫,驚覺正午的陽光涼颼颼的,這一瞬間覺得這個小娃子有股攝人的威力,但轉念一想,這只不過是一個十歲娃子,頓時一掃之前的驚顫幻覺,氣惱道:“愣著幹什麼!怕死就自行了斷!”
身後嗡嗡傳來少年們的諷笑,甄月緊抿唇線,力度如風,拔出一個竹籤,走向牢籠,忐忑沉重的翻過竹籤的另一面。
四十四號!她不自間鬆了口氣,仇晟在六十號籠子,免了互殺的局面。
沉重的踏進牢籠,叮的一聲,牢籠被重重鎖上,所有的少年都開始為生命而戰。
甄月望著對面黝黑的少年,不過兩米的距離,她都能看見他毛孔滴落下來的汗珠,順著結實的肌肉,對方的體積明顯比她要龐大,勝算可想而知。
鐺!兩把閃亮的短匕被拋了進來,少年閃電般撿起,脊背微彎,嗜血的望著瘦弱如柴的她。
所有的少年都由集中營的魄殺隊教授,毒殺、搏殺、擊殺,沒有複雜的武功招式,都是乾脆利落、腥狠的直擊要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任務。
少年們都熟知對方的招式,要想獲勝,比的就是快、準、狠。
甄月剛剛彎身欲撿起短匕,一道疾風而來,她大驚,身子閃電後仰,利刃從她鼻尖劃過,她皺眉靈敏側身,躲過他緊追不放的攻擊。
少年呲牙一笑,將地上的短匕嘭的一聲,踢出籠外,帶著毋庸置疑的勝利微笑。
甄月心中一寒,都怪自己魂不守舍,沒有在第一時間搶到武器,現在力量懸殊,她渾身冒著冷汗,心中如同萬騰交纏,一方面不想死,一方面又不想殺人。
轉瞬間,攻擊如洪水猛獸般招招逼近,帶著雷霆之勢,招招狠辣,她左右躲閃,藉著身形瘦小,腳步如風,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猛殺。
少年額間滲出汗水,此時正值赤日炎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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