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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兒上揚滴,—— 就是拐!
“啊 ”美女一聲尖利尖叫,轉頭就跑哇,古典還沒玩兒下地,提著刀還要追出去,被保常拉住,“好了,嚇一有不算了,”保常去撈她手裡的菜刀,她還想仔細看清楚,古典也任她把刀撈了過去,卻還撐著脖子衝著美女跑的方向喊了句,“小心點兒啊,老子還喜歡割人小雞雞,閹鳥你男人滴小雞雞,叫你他媽溼了又幹幹了又溼,他就是進不去!!”
保大姐一邊收好刀一邊拽起自己的一麻袋,也笑起來,“留點口德不好啊,老天爺頭頂上看著呢,”
古典豪爽地幫她把麻袋一扛,多少仙女形象丟盡!嘴一哼,“這種裝B的留啥口德,瞧不起俺們鄉下人咒死都活該!”
兩位同志拖著幾大麻袋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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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兒啊,這東西沒被抄了去?”
進了屋,就見保大姐從她那最大的麻袋裡小心翼翼捧出一個—— 蛤蟆?咳,應該叫蟾蜍,藍色,三足,有人頭大小,體態豐盈,昂首向上,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
“這又不是買的,我們家自己捏的,又不值錢,抄去幹嘛,”保大姐嘟囔,象供祖宗的把蛤蟆擺在桌上。
確實不值錢,泥巴的,不過做的相當精細,瞧那神態栩栩如生!古典也蹲過去瞧著它。眼裡無限懷念,摸了又摸,也象摸自己的祖宗,“咳,咱保鳳手多巧,——”據說嫦娥吃了長生不老藥,飛到了月宮之中,變化為了一隻蟾蜍,所以它也被視為月宮的代表,象徵著高高在上,形容一個人飛黃騰達,也可以說是“蟾宮折桂”。老保家成信這兒,不供別的,就供蛤蟆。保常這次帶來是為給大大“唱道士”用的。
保常又從她那幾麻袋裡分別拿出香臺香燭,他們家特有的那種青花小碗(也不值錢。很舊了,裡面都有裂痕),還有一套“唱道士”的長袍子,古典每個都去摸一下,無限懷念哇,保常見她這樣子,嘆了口氣,“燕兒,這些年你過的也很艱難吧,”
就見古典一聽這聲兒“燕兒”,還摸著蛤蟆的手頓在那裡,細看,指尖都在隱隱顫抖,一會兒,竟然“譁”的衝下兩行淚!不過,她沒有任其氾濫,好像努力平復了下自己的情緒,抬手抹了又抹,手又繼續摸那蛤蟆,也不看保常,“還好,起碼現在看上去我比你過的好,”
屋子裡安靜了會兒,接著又聽見古典接著說,聲音很低,“我還真是個剋夫命,結了三次婚,老公都死翹翹了,遺產到積了不少,——”
保常也沒看她,繼續整理自己手頭上的東西,“不厚道,人家年紀肯定都很大了,”她是指她那三個早死翹翹的老公,古典也不矯情,也過來幫她整理東西,“是不厚道,不過,各取所需,你知道,我怎麼過得得苦日子,我怎麼——捱得過去,—— 剛出事兒那會兒,我撐不過去——全槍斃了 —— ”說著,整理東西手指又在抖,保常看一眼,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指,眼睛就看著她的手指,“我 ——我當時顧不上你,你,你別怪我,”
古典扯開她的手,還在整理東西,很倔強,聲音很輕,飄飄蕩蕩,“怪,還是要怪的,我不能吃苦,可跟著你,我什麼苦都能吃,咱們倆一塊兒長大,你說不見就不見,太狠了。”那眼淚—— 她還是不看保常,手抹一下臉,淚水又流下,她又犟著再抹一下,保常望著她。好久。然後輕輕說了句,“以前的名字多土,改個名兒叫古典,真能騙不少人,”
古典還在流淚的,突然“撲哧”笑出來,“我第二個老公給改的,他是個英國爵士,搞經濟研究的,”
保常繼續收拾她這些雜八亂七的東西,抿著唇,沒做聲了。可,細看,眼裡多疼多疼兩個人默契的在家佈置道場,保常把那蛤蟆擺在供臺的正中間,還有大紅綢子在它旁邊圍了個圈兒,又在旁邊擺上香臺香燭,每擺一個位置就象腦誨裡刻著的精確距離,很過細很過細,很虔誠很虔誠,“妞兒啊。咱們今天也迎迎紫姑吧,”古典好像蠻大的興致。紫姑是保常古典她們老家一世俗小神,專為民家幼女少婦所信奉。相傳她生前系童養媳。因受婆母虐待,在廁中自縊而死,深受廣大婦女同情,奉之為神,並相信能為人們卜兇吉,決休咎。
保常也挺來勁兒,連連點頭。“先唱了道士咱就迎迎,好久沒跟七姑(指紫姑)piapia了。”笑得那個老實憨頭兒樣兒!
倆人正興致著,突然有人敲門,敲的聲兒還挺大,有些囂張,明明門口有按鈴兒撒,兩個人對望一眼,“這聲兒象是來找茬兒的,”保常說,古典抿了抿唇,沉了口氣,“估計是剛才那娘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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