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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大姐嘴巴皮子才溜,這個時候說話也毫不留情,山鬼樹妖突然低下頭默默沉了口氣,再抬起頭來時,“你起碼聽我把話說完再做決定行不行,”
他的口氣也不見得有多軟,可是,保常覺得,此別好像就是這個男人一生中最無助的時候,他從沒有這樣低聲下氣,從沒有這樣艱難乞求————保常就是這個直覺,她的直覺通常在看一個人第一眼時就確定基調,就像看旗灩憧落落第一眼就知道是廢物,而看這個山鬼樹妖第一眼就知道,他今天“屈尊”,站在她家門口,這樣跟她面對面談話,就下了多大的決心。
保常抿了抿唇,沒做聲,又坐了下來,決定還是有“人情味”地聽聽這位“高貴人種”的苦水,他見她坐了下來,也慢慢地坐了下來,好像很疲倦地摸了摸自己的額角,“我確實想把旗灩託付給你,他現在只聽你的話了,”
保常捏在一起的肥爪爪一掐!嘴動了動,卻還是沒做聲,決定還是有點教養聽他把話說完,“我也確實是經過深思熟慮才來我到你,怒我冒昧,我去外語學校打聽過大大的情況,孩子天資再好,沒有後天良好的教養,不會長成這樣,旗灩比大大年歲要大,性子也差不多定了,我知道,想把他扭轉成大大那樣肯定不可能了,不過,我相信你跟旗灩相處過一段時間也瞭解到他有多糟糕————是我不好,我對他關心少,他現在這樣我應該負全部的責任,只是,想著這孩子將後來可憐————”
保常是個會聽“話兒”的咧,怎麼越聽越覺得——他這是在“託孤”?
“其實,其實他也沒有你說的那糟糕——”
保常就是心軟,一個父親真誠的在你跟前說“想著他以後可憐————”保常就好像真看到矯情貨以後可憐的樣子,又是個於心不忍,“旗灩現在己經是軟硬不吃了,可他在乎你,他燒的糊里糊塗的卻還在喊你,這是真情流露吧,我不否認,旗灩對你可能有新鮮感在裡面,說實話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的辦法,可是,我願意相信你,你能把大大教育的這樣好,————”
保常又聽出點兒“病急亂投醫”的味道咯,不過,保常不生氣,反而真正有些憂心忡忡趕來,看來他們家是要出大事兒了吧,要不,一個如此“一切盡在掌握”的男人怎會如此草率甚至接近賭命般倉惶下如此決定,把自己的獨子交給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只是因為他兒子燒的糊里糊塗還在喊她的名字?只是因為,這個女人有個成功教養的範例?
“請你千萬不要誤會,為大大建這筆助學基金,也確實是我到外校打聽過大大的情況後慎重做的決定,這樣的孩子應該得到更好的環境。即使,即使你不願意幫助我照顧旗灩,我同樣也希望你為了大大接受這筆助學基金,你我都清楚,你這樣艱難,大大也會很艱難,要不,也不會出現今天的事情———”
保常此時所有的憂心忡忡又全化做最現實的炊煙,到底是山鬼樹妖!他在“情”的攻勢裡面永遠也不忘再夾雜一些“現實”的作料提醒你,保常冷靜地想想吧,這確實是個為大大創造一個無憂學習環境的好機會,大大是個懂事兒的孩子,就是越懂事才越叫保常擔心,今天這樣的事兒難免今後不會用另外一種形式再次顯現出來。
保常,你剛才擔心這是個“陰謀”是因為怕牽連到大大的學業,可如此一掰開細看,“陰謀”針對的也只會是你,大大呢,只會從“陰謀”中受益,白紙黑字,你跟他立下字據,———哦,不,現在字據不作數了,要真見到錢,看樣子,他家是要出變故,字據有了,萬一一變故,錢沒了呢?———陰謀就陰謀,自己去扛,他至少有一句話是對的,“我這樣艱難,大大也會很艱難,”今天這樣的事情不能重演!
保常想好,臉上卻不動聲色,肥指頭還在桌子上劃拉,“具體怎麼個照顧法兒呢,吃喝拉撒都————”
山鬼樹妖見她有鬆動,好像很激動,
“不是不是,就是,在他——艱難的時候——拉他一把——”
保常對這種看得見的“即將可憐”實際上非常沒轍兒,他又不明說,可總透著這麼骨子即將落魄的蒼涼勁兒,保常有點受不了這種氛圍,直接談錢!
“那筆基金我現在就要看到,存在我指定的戶頭,不能用任何你名下公司或委託人的簽名,必須是你本人簽名,經手人寫我保常的名字,”
“好,都按你說的照辦。”
很爽快的一槌落音。
山鬼樹妖帶著一顆父親的安心走了,背影透著蒼涼。
屋內,保常恍然地嘆了口氣,給大大掙了個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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