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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retario),宣佈印第安人宗教信仰自由,命令教區居民拒絕向牧師繳稅。利用自由派勝利帶來的自由空間,高地地區的很多印第安人擺脫教會和村莊官員的束縛,建立了自己的市場和宗教中心。但是,並非所有地區都做到了這一點,在聖克里斯托瓦爾以北的一個佐齊爾人城鎮恰穆拉,教會竭力保住了他們的控制權,強迫印第安人繼續履行其宗教義務,置自由派政府的法令於不顧。實際上,恰穆拉教區牧師的權力在1865年之後反而增強了。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於1865年年中之後就職的新任神父米格爾·馬丁內斯(Miguel Martínez)實行的嚴厲措施。高地其他地區的牧師在新的形勢下變得相對溫和,米格爾·馬丁內斯卻變本加厲地在恰穆拉教區搜刮財富。他為了從印第安人的教友會(cofradía)榨取錢財,拒絕向那些因太窮困而不能付費的印第安人提供宗教服務,甚至鞭打完不成稅收份額的印第安人頭領。他的倒行逆施終於引發了一場印第安人的反抗運動。
種族之戰(3)
同1712年的起義一樣,印第安人的反抗首先表現為對新的宗教神靈的崇拜。1867年下半年,恰穆拉的一名叫做奧古斯蒂娜·戈麥斯·切切巴(Augustina Gómez Checheb)的印第安人婦女宣佈,她看到有三塊石頭從天而降。一名村莊頭人宣佈,這些石頭是聖靈,能與奧古斯蒂娜·戈麥斯·切切巴交談。訊息迅速傳播,幾千名印第安人從各地趕來朝拜。年底,一名來自恰穆拉的村社頭人(fiscal)佩德羅·迪亞斯·庫斯卡特(Pedro Díaz Cuzcat)宣佈,自己也能夠與這些石頭交談,並要求在這些石頭被發現的地方策哈萊邁爾(Tzajalhemel)建立一座神廟。1868年1月底,受聖靈石頭和佩德羅·迪亞斯·庫斯卡特舉行的定期佈道吸引,前來策哈萊邁爾朝拜的印第安人絡繹不絕。
值得注意的是,佩德羅·迪亞斯·庫斯卡特是一名村社頭人。在當時恰穆拉的教會結構中,村社頭人是天主教會和土著社會之間的主要溝通者,他們擔任牧師的翻譯,負責保管所有教區檔案,甚至在牧師缺席時主持宗教活動。他們因此獲得一份微薄的薪金,並通常任職十年以上甚至更多的時間。因此,佩德羅·迪亞斯·庫斯卡特不僅瞭解政府有關印第安人和教會的法令,而且具有一定的宗教權威吸引人們崇拜他所推崇的新的神靈。
在這種形勢下,1868年2月中旬,米格爾·馬丁內斯神父被迫親自前往策哈萊邁爾。可能是意識到政府的宗教自由法令,米格爾·馬丁內斯的態度比較溫和。他向在場的印第安人發表講話,說明崇拜邪教的危險,命令他們散去。米格爾·馬丁內斯自信已達到目的後,徑直回到了恰穆拉。
實際上,此後的兩個月是這一新的宗教迅速發展的時期。在此前的內戰期間,由於受到白人兩派的虐待,很多印第安人在這個封閉的神廟裡找到了一個避難所,在這裡,他們不但可以和平地祈禱,而且能夠不受白人干擾地與其他印第安人進行接觸與貿易。3月,整個恰穆拉教區以及附近的策爾塔爾人社群,如特納哈巴(Tenejapa),開始定期到此參拜,使策哈萊邁爾不僅成為一個重要的宗教中心,而且成為高地地區最繁忙的貿易中心之一。
由於到策哈萊邁爾朝拜和貿易的人數增加,白人城鎮周圍的宗教收入和貿易下降了。低地的白人(中央谷地的自由派)幸災樂禍,而對高地地區的保守派(聖克里斯托瓦爾的傳統精英)來說,這是一個不祥之兆。1868年4月12日復活節時,幾乎沒有印第安人前來聖克里斯托瓦爾參加慶祝儀式和貿易活動,這是前所未有的。5月3日是聖克魯斯日(Día de Santa Cruz),印第安人都到策哈萊邁爾進行慶祝,聖克里斯托瓦爾的慶祝活動再次沒有印第安人參加。這一天,該城新任保守派領袖率領25個人襲擊了策哈萊邁爾,逮捕了切切巴,並命令印第安人回家。令保守派驚愕的是,自由派掌權的州政府命令將切切巴釋放,並宣佈尊重印第安人的信仰自由。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種族之戰(4)
於是,高地地區的保守派另謀對策。5月27日,他們派出了一個由三名牧師組成的代表團去勸說印第安人改信天主教。在策哈萊邁爾,他們向聚集在那裡的印第安人賜予了一個十字架,並警告印第安人,信仰邪教是危險的。他們以為印第安人已經被說服了,這天下午,滿意地回到了聖克里斯托瓦爾。
不知是由於這次勸說的效果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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