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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她已出落得很標緻了。和先
48、夜雨 。。。
生的妻子倒是有幾分相似……”
子衿微微皺了皺眉。先生的妻子,與吳嵋兒長相相似?這是怎麼回事?
一旁吳鉤倒是沒有注意,只想著看來大哥並無危險,只是有些事情罷了。說起來,自己也好久沒見過族人。
卻聽著子衿問道:“我信裡說的事,你去了麼?”
“什麼事?”
“就是……你肯定知道。”
吳鉤笑著輕輕掙脫子衿的手,將他的頭摟進懷裡:“別孩子氣了。”
“我不是孩子了,吳鉤!我再過一年多便要行冠禮了!”
“再過一年我已經四十了,子衿。”吳鉤仍是笑,無奈又疼惜。
“嗯。”
“你什麼時候回京城?”
“探親假,路上還要趕五六日,只能在這再待三日。”
“五六日便趕了回來?”吳鉤算了算,說道:“腿裡的皮是不是磨破了?給我看看。”
“不用了!呃……反正你眼睛也看不清楚。”
“要不,自己上點藥?”
“沒,上過藥了,不疼。快點睡吧。好久沒睡過好覺了。”
炭火散出暖氣,兩人都不出聲了。子衿微微挪了挪身體,將腿分開一些。從京城一路趕來江南,水路尚好,只是陸路為求快整日整日地騎馬賓士,原本已經有些薄繭的腿內側又磨出了血,回家擦上藥後還是痛得厲害。只是幾年來練武健身不曾懈怠,才行走如常。
他往枕頭上摸了摸,牽起吳鉤散落的頭髮。
“怎麼了?”
“看看。”
“這兩年頭髮白了很多,”吳鉤將自己的頭髮扯了回來,“有什麼好看的。”
“先生寄給你的藥呢?”
“吃了。那些藥雖珍貴,還是不能讓人返老還童哪。”
“別開玩笑!”子衿有些羞惱,“我也沒那麼想……睡吧!”
吳鉤的呼吸漸漸沉了,子衿的手又探上枕頭,細細地抓起一縷縷發。黑白相摻的發很硬,甚至有些扎手。在一大段的長髮中,有一縷發短了一截。
他側過頭,看著枕上吳鉤的臉,忽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紅線結髮。
回程時,定要去雲陽西邊的姻緣廟看看!
49
49、再別 。。。
“日子過得太快了,轉眼已到離別之時。”子衿坐在吳鉤院裡,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
吳鉤按住酒壺,說道:“別再喝了,對身體不好。小心明日起不來”
子衿推開吳鉤的手,又倒上一杯:“吳鉤你知道麼,在京城先生要我處處小心,不得行差踏錯一步。官員們什麼事都要挑揀我的錯處,指摘我,因為年輕辦事不牢靠。我已經很久沒醉過了。”
“那,我陪你喝。”
“不……不行!你身體不好,不能喝……”
“自從到了這裡,我也沒喝過幾次酒。明天你還得回去,我不得送送你麼?”吳鉤笑著拿起杯子。
“吳鉤……我、我還想看你的劍。”
“現在……怎麼舞劍?我已經老了,子衿,我已經老了,全身都是病,我連劍都拿不動了,你知道麼?”
“那……那就算了。”
兩人已經喝得半醉,半撐在石桌上。
“我明天就要走了。”
“嗯。”
“你要說什麼麼?”
“有什麼可說的?我想不到,我嘴笨。”
“呵呵。我妹妹嫁到京城的時候,她也問,問我有什麼可說的。我說,沒什麼了。吳鉤,你知道麼,我都不記得她長什麼樣子了。這次回家的時候,發現家裡冷清得像是隻有父母兩個人住著一樣。”
“嗯。”
“我很想學,學你的劍。可是我一直學不會……”
“嗯。”
“後來,我還是一直不停地練,練得手都起繭了,先生說,重新學。”
“嗯。”
“先生給我一匹馬,叫穆。學騎馬的時候不能在大街上跑,只能騎到京郊,摔下馬的時候很疼,在馬鞍上顛簸也很疼。”
“嗯。”
“別再說我像個孩子,吳鉤。”
“好。”
“……喝酒!”
“對,喝酒……”
“你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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