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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
44、醫師 。。。
,子衿在房中看著紙屑不斷地化為灰燼,燈油已快燒乾了。他起身添了點油,問嶽霖道:“不知平日謹小慎微的太子,為何言辭失當落人口實?”
“想來是皇上重傷一時情急,說出不測之語。子衿,從明日起估計有許多大臣互相走動,若是關於三王爺的,便將這些都給我吧,其它的,你可以自己處理了。”
“是。”
嶽霖又展開一張紙條,上面只寫了八字:天時異,淶水枯,請返。
他放下紙條,表情凝重。暗道:天賜良機,只是這旱災恐怕又要禍害不少百姓……
果然朝廷接到淶水沿岸數城城守的上書後,京中傳出太子失德,以致天降大災的謠言,又有幾位大臣倒向三王爺一邊。
太子只得上祭壇罪己祈福,求父皇龍體康健,天災早過,隨後又抽調京中的兩百個守衛押送賑災的款項與糧食連夜趕往淶水沿岸城池,才緩解了災情,不至使百姓動亂。
三更。
嶽霖派府中的侍衛莫尹懷裡揣著塊白絹出了門,一個人在院中飲酒。
他拎著酒壺搖晃著站起身,輕笑道:“此事已了。”
是夜,一個人影從偏門進了三王爺的府第。他被僕人引到一處院裡,院中一人正對著月色吟詩,卻是樂天的上陽人:
鶯歸燕去長悄然,春往秋來不計年。
唯向深宮望明月,東西四五百回圓。
——原來是那日茶樓裡跟著三王爺的秦子嘉。
那人走上前去,一抬臉,正是莫尹。他拿出白絹悄聲說道:“秦公子,我家先生給的。”秦子嘉接過,看著莫尹離開,便轉身回房了。
他抖開白絹,上面是嶽霖紺色的字跡:後日動手。白絹裡還包著一個小瓶子。他將白絹燒了,握緊了拳。
我們又被先生騙了一次。葉昸……不是自己養大的孩子,還是不心疼啊。
他擦去眼角的溼意,狠狠捶了捶桌案。
擰開小瓶,瓶中的液體輕微地晃動,閃出幽藍色的光。他抽出劍,將液體淋在劍身上。
45
45、驚變 。。。
三王爺正與府中幾個食客在府中議事,秦子嘉推門進來。
坐在王爺左邊的一個食客忙讓出了位子,讓子嘉坐了下來。一旁的老僕換了茶盞,泡上上好的龍井。
“有訊息了麼?”
“這幾日太子為賑災之事耗費甚多精力,又抽調侍衛運送糧草,兵力減弱。方才有人來報,我們的人前些天將糧草劫下了一半,想來是太子暗下收到了告急書信,又已調離八百個守衛,還派何垣的長孫跟著。”
“呵呵,看來我這位王兄實在難當大任。”
“王爺說的是,”下首一人附和道“今夜實在是千載難逢的良機。西門的守衛已向王爺效忠,此時不舉兵,便要錯失了。”
王爺右手敲著木椅的扶手,盯著子嘉看了一陣。他忽然笑道:“看來子嘉已是胸有成竹了,連佩劍都系在腰上嘍。”
子嘉聞言,微微頷首道:“是王爺英明。子嘉不才,只有微末武藝在身,王爺的知遇之恩,子嘉必當結草銜環、肝腦塗地以報。”
旁邊一干文弱的食客聽了,都道:“秦公子文武雙全,果然是王爺的左膀右臂,我等慚愧。”
三王爺已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他拍了拍子嘉的肩,說道:“來吧!今夜,我們來幹一番大事。”
三王爺與秦子嘉出去後,一個食客感慨頓生,吟了一首詩,正是杜淹寫給發動玄武門之變後的李世民的《詠寒食鬥雞應秦王教》:
寒食東郊道,揚韝競出籠。花冠初照日,芥羽正生風。顧敵知心勇,先鳴覺氣雄。長翹頻掃陣,利爪屢通中。飛毛遍綠野,灑血漬芳叢。雖然百戰勝,會自不論功。
另一個食客笑他道:“杜淹作此詩後可是得了唐太宗的青眼,難不成你現在也想得王爺的重用?”
一屋的人紛紛大笑起來,說道:“吟首前人的詩算什麼,人家秦公子可是披掛上陣建功立業去了,那可是見血的真刀真槍。就你,把佩劍當累贅的人也想做右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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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宮中各門的侍衛都守在原地,沒有四處巡邏的。太子抽調的人數過多,京城的幾處守備都顯空虛。皇城中雖戒嚴,卻因兵力不足而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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