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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玉,送三小姐回房!”還沒等燕兒說完,呂不古便厲聲命令隨玉道。
可燕兒還是站在原地不動,似非要去韓家不可。
“小姐,你就別為難奴婢了,你若再不回房,夫人可就要家法伺候奴婢了!”隨玉在蕭府多年,自是知道呂不古的厲害的。
如此,燕兒只能乖乖回了自己的房間。
與此同時,韓府內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韓匡嗣心緒不寧的在正堂內來回踱步,韓家五兄弟都在一旁愁眉不展。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二哥與二嫂還有半個月就要成親了,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皇上要納二嫂為妃?”韓德昌說道。
“胡鬧!她都已經快要入宮為妃了,你如何還能再稱她為二嫂?這要是傳出去,可是要殺頭的!”本就心煩的韓匡嗣厲聲喝止道。
“三弟,你就瞎摻合了,此時咱們當中最傷心的怕是二弟了!”韓德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韓德讓,卻見韓德讓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韓德讓意識到所有的人都在看他,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們就不用為我擔心了,我沒事。”
“德讓,發生了這種事,誰也不想。但既然已經發生了,便只能接受。蕭燕燕固然好,但事到如今,你也只能放手。天下的好姑娘多的是,日後也定會再遇到有緣之人。”韓匡嗣寬慰道。
“我知道的,父親若沒有其他的事,那孩兒就先回房了!”
第18章,心如刀絞
得了父親的允許,韓德讓緩緩回了自己閣樓上的房間。待關上門後,韓德讓才失落的蹲落在門後。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如今他的心確如刀絞。放在以前,讓他如何想,都想不到他一直心心念唸的女人,如今卻要嫁給皇帝為妃了。
夜幕降臨,他緩緩轉過頭看向窗外,那個熟悉的窗戶裡透出一絲光亮。只是可惜,以後這一絲光亮怕是再也看不到了,哪怕看到了,卻再也不是屬於他的了。
他靜靜的坐在琴前,輕輕撫動琴絃,開始彈奏那首她最喜歡的《鳳求凰》。只是恐怕,這是他最後一次彈奏這首曲子了。
燕兒自回房以後,便一直躺在床榻上默默的流眼淚。無論隨玉在一旁怎麼勸,都不肯起。
忽然,窗外傳來一陣琴聲。
是他!是德讓哥哥在彈琴!燕兒立刻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窗前。從對面的窗戶裡,可以看到他正皺著眉專注的彈琴。當日,就是這優美的琴聲讓燕兒傾心於他。而如今,他是同樣要用這琴聲來與她決裂麼?不然為何同樣的夜同樣的人,可這琴聲裡卻已然沒有了半分的柔情蜜意反而盡是哀傷之情?燕兒聽得心都碎了。他不知道,她穿過了一千年的時光,尋到了他,如今卻又要和他分離,她的心裡苦的何止一星半點。為何命運總是要這般作弄於她?
琴聲戛然而止。
他緩緩起身,走到窗前,看見對面的燕兒早已泣不成聲。
兩個人隔著夜色遙遙相望,卻彷彿中間隔著的,是無盡的銀河。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他的心裡的確一點也不怪她。相處的這些日子,她是何種心性,他又如何會不知呢?若她有心攀附權貴,那當日她定然不會選擇他。雖他的父親也在遼為官,但韓家上下,說到底都是漢人。如此縱使官位如何高,終究也是不如契丹人那般有權勢。以她國色天香的姿色和聰慧的資質,定當配得上更好的人家。她沒有錯,錯的只是她不該過早的愛上他,否則如今她也不至於如此痛苦。
其實有那麼一瞬間,他多想不顧一切的帶著她私奔,無論去哪裡都好,只要離開這裡,離開遼國,哪怕回他的老家大宋。
可若是如此,那無疑會給兩個家庭都帶來無盡的災難。蕭家歷代都是名門之後,如何能夠被他倆生生的給毀了?而自己的父親韓匡嗣,如今年事已高,斷然也是承受不起這般承重的打擊。最重要的是,她是那般美好的女子,他如何能夠忍心讓她跟著他到處流離失所呢?
若不能再擁有,那就放手吧。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輕輕的關上了窗戶。
看著對面窗戶裡的燈熄滅了,燕兒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看來德讓哥哥是真的對她死心了。他是要她忘了他麼?不,她做不到,她要去找德讓哥哥。
“小姐,你要去哪裡?”隨玉隨後追了出去。
燕兒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下小閣樓,跑出蕭府,來到韓府大門口。可韓府的大門早已落了鎖。
顧不得那麼多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