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第2/2 頁)
眶裡。
她被所有的人注視著有些發抖,眼睛也不敢在聖上和隨國公之間亂瞟,猶豫片刻,才聲氣細細道:“阿翁,我想和聖人去讀書。”
小娘不會那些吟風弄月的事情,母親偶爾會教她識字,念幾句詩文,但是還沒有讓她怎麼認真上學,而她的天資,似乎還不必去學《女誡》和《數術記遺》來為難自己。
但她成日裡也沒什麼別的事情可做,更沒什麼朋友可交,只有聖上,似乎待她有些額外的關心。
小孩子也能知道誰是強者,隨國公府的人,包括阿翁都不敢不聽聖上的話。
一個有權有勢又好脾氣,甚至還很好看的哥哥說邀請她去宮裡做好多好多事情,她為什麼要拒絕呢?
隨國公沒想到這個孫女真的沒明白過來自己推託的意思,一時尷尬,卻聽聖上笑道:“朕聞勳貴皆喜歐氏綠牡丹,其花淺碧,而開最晚,令家女郎大抵如是,楊公也不必妄自菲薄。”
楊徽音只在長公主府上見過牡丹叢株,但是那去年風靡京師的歐碧色羅裙卻正穿在她的身上,只是有些皺巴巴的不體面。
聖上已然說到這個份上,隨國公再無推脫的理由,教楊徽音應聲謝恩。
楊文遠滿心忐忑放回了肚子裡,心情舒暢不少,雖說伴君如伴虎,但是陪王伴駕總歸是好處大於壞處。
“說來自從溧陽被廢為庶人,那座玉虛觀倒是荒廢至今。”
聖上起身,溫和裡終於顯露了些別的意思,“近來清河郡王入京,朕打算將玉虛觀賜給他作住處,你若清修,也可與他做伴。”
楊文遠聽到此處,方知聖上今日所來為何,他起身相送,那重新好起來的心情卻又跌回了谷底,連隨國公的神情都有一息的破裂,謝恩時多了幾許遲疑。
當年太上皇病重垂危,如今的清河郡王曾經也是東宮候選人之一,只是太上皇為了太后寧可兄終弟及,立了年歲和秉性更合適的今上,也不願意過繼堂兄清河王的兒子,甚至還動了殺機,意圖永絕後患。
隨國公當年有些不忍君王屠戮宗室,殺孽深重,在太上皇面前迴護了些許,才留下這一支血脈的年幼孩童承繼香火,畢竟當年太上皇還未及而立,正是生育的鼎盛時期,他倒也沒有旁的意思。
然而隨著東宮的日漸長成,皇后除卻朝陽長公主再也沒有給皇帝生下過一子半女,隨國公府與清河郡王的書信來往才逐漸密切了一些。
而溧陽長公主當年長袖善舞,獻鄭太后於中宗皇帝,暗中與廢太子、當年的太上皇互有來往勾結,最後被剝皮焚灰,灑入了農田。
她的道觀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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