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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不要裝作不認識我啊!我是向陽,你的好兄弟——向陽啊!
怎麼了?簞竹,為什麼要躲我?我是向陽,你不認識了嗎?
我是向陽,是向陽啊!
向陽一遍一遍反覆強調,可是簞竹只是用冷漠的表情看著他,說: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這時,他才徹底認清,簞竹忘了他,記得所有人,唯獨就是忘了他。
是他給簞竹的傷害太深,是他一次又一次讓他傷心欲絕……所有痛苦,都是他,他易向陽強加給簞竹的。
這是報應,報復他的愚笨。
亭子裡,兩個人一直都沒有開口。
向陽抓過簞竹的手,將簞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簞竹,你不認識我了,沒關係。我叫向陽,易向陽,請你好好記住,千萬不要再忘了。
簞竹掙扎,可是掙不脫男子的堅強。他看著向陽美麗的眸子印上憂傷的愁容,突然感覺心很痛,狠狠得,好像有誰在扯著。
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即便他知道,眼前這個男子一定是他重要的人,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有什麼東西在阻撓著他,不讓他想起這個叫做易向陽的男子。
最讓簞竹無法理解的是,男子明明姓易,可是自己就是討厭不起來。
他想,可能曾經他們兩個真的如向陽說的是對好兄弟。
因為後來他知道了,易向陽是自己的表弟。這更讓簞竹堅定,對方以前是他走得很親近的表弟,但因為什麼,他忘了這個表弟。可是,不要緊,既然是表兄弟,血濃於水,感情還是可以好好培養的嘛——
第一次,簞竹躲著向陽的時候,向陽滿院子找他。從天上到地上,從地上到天上。他將整個將軍府翻了個遍,風使他們的抗議,他都當耳邊風。
可是,他還是沒有找到簞竹。
向陽蹲在東院的地上,壓低了嗓子哭泣。
簞竹,簞竹……一直叫著。
簞竹躲在樹叢後,看著那名男子的背影,有點不是味兒。
也沒細想,就鑽了出來。走到向陽跟前,冷著臉說:你一大男人的,好意思哭。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憑他的手腳功夫根本就不能和向陽相比!
向陽早在心裡樂翻了天,可又裝得很難過的樣子。簞竹,你躲我,很傷我的心。
簞竹頭一扭,口氣硬得很。你不追我,我就不躲了。
可你躲我,我才追的啊!
向陽的申辯,讓簞竹無法回答。他想想,好像男子說的也沒錯。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看到男子就要躲。
但是,簞竹好面子。你管我,我就是要躲!
……
這個下午就在他們的爭辯中溜失。
後來,向陽每天準時到將軍府報道,簞竹還是每天儲備精力在上將府上竄小跳。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向陽漸漸發現,簞竹還是那個簞竹,除了忘記了他。可是,還是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從旬澤那裡,他才知道,原來簞竹不止忘了自己,還一直躲著不肯見旬澤。向陽想不明白,以前,簞竹可挺喜歡他這個二哥的。而且,一直以來,傷害他,逼他到這一地步的人可都是他啊!旬澤,可什麼都沒做過。
瞧著旬澤越來越消瘦的臉孔,向陽不忍心。
一天,向陽問簞竹。簞竹。他還是這樣溫柔地輕聲喚著他的名字。
簞竹臉色一黑(其實是一紅),叫這麼親熱,有什麼企圖?
他已經和向陽打成了一片,真做起了表兄弟。
簞竹擺弄著手邊的植物,向陽在旁邊給他遞剪刀、水壺……
簞竹,怎麼不見你的二哥呢?向陽問得很小心。
這次,簞竹的臉是真的黑了。他將剪刀遞還給向陽,剛開口說關你屁事的關字,就聽到向陽一陣尖叫。
痛痛痛痛痛——
那把它剛剛遞還給向陽的剪刀,就插在向陽的手心上。他是將東西像先前一樣遞過去了,可是遞錯了方向。
簞竹心疼地給向陽包紮,嘴還硬著。你沒長眼睛啊!我怎樣遞過去,你就怎樣接了?不會看看方向的!
向陽那個高興,兩眼眯得都成條線了。
簞竹,你包紮的手法真好!向陽捧著被包成饅頭的左手,睜著眼說瞎話。
今天,留下來,吃了飯再走吧。
他剛剛有沒有聽錯?簞竹說了什麼?
你,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