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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的,我因為三老爺的壽辰要幫著打理起得早了些,他倒好,起得比我還早。一出門就碰到了,看那臉色該是一夜未睡。”
“我問他了,一早做什麼去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說找旬澤。我也不好再追問什麼,反正旬澤在。”他對易旬澤說,“旬澤,向陽今早是找你做什麼來的?我到現在還沒見到他人影,顯都已經來了。”
一夜未睡?臉色蒼白?他還真會讓自己擔心。昨晚,難道是守了自己一夜?
月牙眼眼瞼半啟,瞧著等易旬澤給他答案。
“沒什麼,就隨便聊聊。先生前先日子跟我提的關於朝廷增兵的問題,向陽今早就是來跟我解釋這個的。”他倒是也沒什麼保留,這樣隱諱的事都講了出來。今天來了不少朝廷中人,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他和舒墨然都會有麻煩。
舒墨然久經世事的人,自然懂得掩飾,忙接過易旬澤的話,“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快去前院賀喜去。”
“墨叔呢?”
舒墨然朝易簞竹淡笑,兩眼都是溫和的光芒,“我還有點事,你們先去,我一會兒就到。小竹,以後可要掛記著墨叔,莫再疏漠了。”
易簞竹和易旬澤一道離開亭子,走出幾步,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又獨自折了回去。
“怎麼了?”舒墨然目送著他們走開,卻又看到易簞竹跑了回來。
“舒景然,墨叔可還記得這個人?”
舒墨然眼睛一亮,神情動搖,臉上是說不清楚的複雜。
“他在城門客棧,也是打算今早出城去,不知這會兒啟程了沒有。墨叔,若還記得此人,請幫我傳個話兒,說簞竹沒事,叫他安心。”
他想著若是自己沒猜錯,舒然便是那舒家長子舒景然,而舒墨然不出意外,必是舒然的小叔,那個曾經名滿北平的大才子——舒松,舒伯顏最疼愛的小兒子。
舒墨然瞧著易簞竹的眼,有著不同於剛才,不同於任何時候的神色。
前廳這會兒壽辰已經開始,易老三坐在最上座,他右手邊是長子易顯,左手邊的位置空著,是留給其二子的。
禮師開始報賓客的名單和禮單。
“易驚寒堂主,送上千年靈芝、南海夜明珠、麒麟角。”
堂下立刻議論紛紛,在這些有身份的人中前兩樣倒也沒什麼太稀奇,但第三樣的麒麟角著實令人訝然。
易老三笑得下巴一顫一顫的,“小侄費心了。”
“哪裡的話,您老人家的大壽,這些算得了什麼。”易水堂堂主易驚寒是個長相平常,看不出什麼過人之處的男人,張了長平易近人的臉蛋,中等身材,穿著也很素雅,簡單的單衣加外袍。說話聲音中肯有力,態度謙恭有佳。是個乍一看上去沒什麼引人注意的男人。
“堂主客氣了,這麒麟可是神物呢,沒想到堂主竟然能夠輕易到手,真不愧為堂主您啊!”易顯話裡帶刺,誰都聽得出來,卻又假裝聽不懂。
易驚寒一笑了之,不多說什麼,只是道了幾句賀喜的話。
接下來,禮師又開始報其他來客的名字。
易旬澤人一在堂下出現就被下人引到預先留著的位置上,當他回頭再找易簞竹時,在廳堂裡轉了一圈,也沒看到那個清冷邪柔的男子。
“在瞧什麼呢?心不在焉的。”坐在易旬澤身邊的是易三老夫人。
“沒,沒什麼。”急忙把視線收回,改而直愣愣地注視前方。
易三老夫人也不在意,身體往他那邊靠,耳語道:“等會兒你父親會和大家宣佈顯兒的婚事,你可得提個名兒。也不是別人,你也認識的,就你小表妹易姿容。別讓你姑姑的女兒搶了先。”
易旬澤便應允了下來。
一大串的名兒都快報完了,才報到易簞竹的名字,不過他使用的是月使這個稱謂。越是光冕堂皇,越是跑得了門道兒。
“帝夜軍月使,送上琮山藥酒十壇,翡翠白玉若干。”
一聽這名兒,易老三的臉一剎那僵硬,但很快又端出慈愛的容顏,“勞煩月使大人,能請您來,真是我易老三的福氣啊!”
死老頭肚子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雖說是旬澤派人送上的請帖,可若是沒易老三的允許旬澤也不可能這麼做。可這老頭的反應卻也奇怪,既然知道他會來,還……
果不其然,禮單報完後,先是壽仙向大家敬酒,然後一個個向壽仙敬酒,酒過三巡,氣氛達到了□。易老三舉杯向大夥兒,“我易老三先在這裡謝過各位。”言罷,一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