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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瞭解這些女人的身體 導言
當我重新翻閱了整整七十八本記錄了我從1955年至今的職業生涯的剪貼簿之後,我意識到我曾經結識了一些這個世界上最有魅力的女人,並有幸為她們設計衣服。這些簿子帶我回到了過去,許多記憶被魔法喚醒。迄今為止,我已經設計了五百種款式,製作了兩萬件服裝。因為有了這份工作帶給我的聲譽,我才擁有了這樣不可思議的生活。從十六歲進入設計學校開始,我一直都很快樂。我是一個金牛座的人,我的人生信條就是“在絕望中尋找希望(take the bitter with the better)”——我很高興地說我的工作讓我的人生一直充滿著希望。
我接觸過幾千名女性,透過她們我認識的人中有總統,有好萊塢製片人和導演,有政治家,有將軍,有金融奇才——傑出的女人才能吸引最好的男人。這裡沒有足夠的空間讓我記錄下我接觸的所有女性。如果在這本書裡你沒有發現自己的名字,請你私下不要有什麼揣測——很可能我會繼續寫下去,你會在下本書裡找到你的名字。
我一個八十多歲的老朋友,貝蒂娜·麥克納爾蒂,在讀過這本書之後,眨著她銳利而充滿智慧的眼睛,大笑著說:“哈哈,親愛的阿諾德,我猜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哪個你想見卻還沒見過的女人了!”也許她說的沒錯。
重讀這些私房小故事,在那些看似漫不經心的閒語中,我發現這本書也是一種社會的歷史。這些記載下來的回憶從一個側面闡釋了這個世界的變幻——我的生活是一場精彩的冒險,伴隨我的正是這些了不起的女人。
我瞭解這些女人的身體 序曲(1)
當我差不多四歲大的時候,儘管對服裝還完全懵懂無知,我卻勇敢地剪下了我媽媽一件晚禮服的袖子。現在回想起來,那應該算是我設計師生涯的開端。當然,我的記憶裡並不是只有這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我還記得其他幾件事情,它們同樣帶領我走進了時尚的世界。我清楚地記得,就在我五六歲時的某一天,我擺出權威的架勢告訴媽媽,她不應該把裝飾用的梔子花別在肩膀上,而是應該別在她的晚裝手袋上。她很高興地採納了我的意見。從那時開始,我就在指導女性該穿什麼、怎樣穿,直到今天。
我出生在加拿大的蒙特利爾,一個熙熙攘攘的繁華都市,在那裡長到十四歲。就在十四歲那年,我和我的姐姐伊澤貝爾去澳大利亞看望我的艾達姨媽。伊澤貝爾比我大十五歲,她剛剛結束了一次不幸的婚姻,必須有人在這段漫長的旅程中陪伴她,這個責任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哥哥,蒙蒂·艾薩克斯,比我大十四歲,當時正在加拿大空軍服役。
那個時候我已經顯示出了一個金牛座的孩子通常會有的早熟。按我的年齡來講我相當聰明伶俐,對藝術有著特殊的愛好。這可能遺傳自我爸爸塞繆爾·艾薩克斯,他年輕的時候學習過繪畫和鋼琴。儘管哪個也沒有專業水平,但這兩個愛好都給他的生活帶來了無窮的樂趣。
我的祖母生於俄羅斯,後來定居在紐約。她很早就成了寡婦,實在無力把家裡十一個孩子全部撫養長大,所以我爸爸和他的兄弟本被送到了蒙特利爾一個富有的嬸祖母家裡。我相信這種情形在20世紀早期那些大家庭中是很平常的事情,在那個時代,一個寡婦沒有辦法獨力撫養她所有的孩子。
我的媽媽,貝茜,出生在蒙特利爾。她的媽媽,我的外祖母,出生在羅馬尼亞的摩爾達維亞省。很早貝茜就被發現有一副出眾的好嗓子,十六歲的時候她去紐約為當時大都會歌劇院的總經理朱利奧·加蒂—卡薩扎試唱。
因為媽媽很有天賦,她獲得了留在紐約學習的機會——她的音域比那時最著名的女高音泰特拉齊妮夫人(Madame Tetranitti)還要高三個音。
接下來的故事在我外祖母和我爸爸(當時他已經和貝茜訂婚)兩個人的敘述中都帶有一些驚悚色彩。
“我決不允許我如花似玉的十六歲女兒留在那個罪惡的城市裡!”外祖母咆哮道。我爸爸則威脅說:“你要不馬上回來咱倆的婚事就取消!”
媽媽最終傷心地回來了。不過她還是很快樂地嫁給了我的父親山姆(塞繆爾的暱稱)。後來,在我還留在家中的所有日子裡,每個晚上她都給全家人唱上一段優美的歌劇詠歎調。
少年時代我堅持不懈地練習繪畫,同時我也很有音樂天賦。十二歲的時候我就在吉爾貝特與沙利文 所作的輕歌劇《船伕》(The Gondoliers)中擔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