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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個月以後,我飛往華盛頓,羅斯福太太也在飛機上。她向我揮手致意,用她充滿爆發力的獨特聲音對我說:“斯嘉錫先生,過來和我坐在一起。”這是一架螺旋槳飛機,那個時候還沒有噴氣式飛機。它的座位是面對面的,兩個座位一排,對著另外兩個座位,中間有一張桌子,就像火車上那樣。在她周圍蹲著許多記者,很明顯是那些她在白宮歲月裡認識的人,但是她為我騰出了地方,然後立即開始和我討論我們共同的朋友——米爾德里德·莫頓,以及我將會在華盛頓做的事情。當飛機著陸的時候,我走向機場等候室,找到了那個白宮裡來的男職員。我跟羅斯福太太告辭,然後走向白宮派來的轎車。
我沒有行李,那些定做的衣服已經提前寄來了。我進了轎車,車子駛上了通向機場出口的路,準備離開。當我們到達出口即將駛上高速公路的時候,我發現了羅斯福太太,她孤零零地站在路邊正在攔計程車。我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她舉起胳膊向每輛路過的計程車招手。那一瞬間我突然不知所措。我的第一個反應是停下來載她一程,但我隨即想到:“我怎麼可以這麼做呢,我坐在一輛白宮的駕車裡,坐在一輛共和黨執政的白宮的轎車裡,而她是一位*黨人。”但是我仍然覺得我必須做些什麼來幫助這位年邁的女士,而且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沒有人來接她,她可是最受尊敬的第一夫人之一。所有這些念頭同時掠過我的腦海,但在我清醒以前我們已經越過了她,漸行漸遠。那時我對這位老婦人的最後一個印象是:這位美國的珍寶正在使勁揮動著手臂,想要截下一輛計程車載她到目的地。這個瞬間停留在我的腦海裡,伴隨了我一生,並始終讓我感到深深的遺憾。
在那之後我和埃莉諾·羅斯福見了很多次,並一直對她的魅力與親切保留著深刻的印象。
最近,我在電視裡看見了羅斯福夫人在年近花甲的時候留下的一段錄影,她在*黨大會上強烈要求提名阿德雷·史蒂文森(Adlai Stevenson)(阿德雷·史蒂文森(Adlai Stevenson,1900—1965),美國政治家,1952和1956年曾兩度當選*黨自由派總統候選人,也曾經擔任美國副總統和聯合國代表。)為*黨總統候選人。那一剎那突然所有的回憶都洶湧而來。當我看著她大聲地為她的朋友吶喊,堅信他能夠成為與肯尼迪參議員(當時的共和黨候選人約翰·肯尼迪(John Kennedy),1960年成為美國曆史最年輕的總統,1963年11月22日遇刺身亡。)對抗的*黨候選人,我終於明白,她的魅力來自於一種強烈的意志,那就是為她所信仰的一切而戰。
這些年裡我第一次領悟到,儘管她是一名成熟的政治女性,但她也喜愛漂亮時裝。她是一名重要的政治發言人,所以她必須更多地去考慮她“應該”穿什麼。我看到的是她穿著一件非常女性化的短袖緊身連衣裙,戴著一頂帶面紗的插花小帽。裙子上半身的領口開得相當低。她戴著一條似乎是由許多粒五顏六色的珠子串起來的項鍊。說實話,這一身打扮並沒有讓她的形象更好看。事實上,對她來講,每一件都不合適。她原本應該穿一條更纖細的長袖裙子。畢竟,她的身材並不是非常好。但是看到她的穿著,你會立刻明白她一定認為只要衣服漂亮看起來就會漂亮。很明顯,沒有人告訴過她:她穿著很不得體,如果她以另外一種方式打扮自己她就會看起來好得多。拋開這一點不談,她的演講非常成功,回應她的是會場上熱烈的起立歡呼。
看這段錄影讓我想起了我與她相處的所有經歷,在其他場合裡,她也沒有選擇比較襯她的顏色或者適合她身材的款式,有時她的選擇非常糟糕。但這些都沒關係,因為她是一個偶像。
我相信時裝應該幫助一個女性對自己更有自信,某種程度上來講,這些漂亮的時裝應當被另一個風格完全不同的女性穿上,因為這能帶給她良好的感覺。
有一次我看見了羅斯福太太一張非常光彩照人的照片,那是1939年英國伊麗莎白王后和喬治六世國王到訪美國時的照片。第一夫人會見他們的時候穿著一件剪裁精緻的黑色外套,肩膀上圍著銀狐皮,歪戴著一頂整潔的帽子。儘管這張照片裡她看起來確實時髦得多,迷人的伊麗莎白卻還是蓋過了她的光芒,她穿著一件綢緞滾邊的天鵝絨外套,一頂搭配的帽子以及幾串高貴的珍珠項鍊。
我一直認為埃莉諾·羅斯福是一位內心非常有女人味的人,我知道她喜歡走進她在瓦爾…基爾(Val…Kil)的花園剪下玫瑰放在客人的房間,這是羅斯福總統為埃莉諾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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