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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宜萱很樂意小鄭氏死掉,省得日後給自己繼續添堵。可是——在這個時代,只要是個女人,就不能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尤其是妒忌之名,是萬萬有不得的。
宜萱低頭微微思忖,便做出一副賢惠姿態,“罷了,我終究是好好的。便看在太太的面子上,留了她性命吧。”
雅思哈聽聞,忙仔細瞧了瞧宜萱的神色,竟是不似作假,便狐疑地問:“郡主此話當真?”
宜萱微笑著點頭:“自然當真。只不過,小鄭氏既然做出這種事了,是決然不能叫她留在國公府了。”
雅思哈聽了,頓時便明白了宜萱的意思,便點頭:“如此也好!畢竟……若是小鄭氏死了,鄭家少不得鬧騰,雖然我不懼,可家和不寧總不是好事。郡主既然如此賢惠,那自然再好不過了。便等她臨盆之後,立刻便送去城外的青螺庵裡。”
宜萱抿唇一笑,果然雅思哈說殺小鄭氏不過是安撫她的話,微微一呻,若有深意地道:“但願到時候,額附別再跳出來求情,惹惱了國公爺就好。”——雅思哈看似莽人一個,只不過此刻宜萱卻覺得這個老傢伙沒那麼簡單。他既然有頂尖的政治眼光,沒道理於內院庶務上便如同聾子瞎子一般。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只怕他不是糊塗,而是裝糊塗吧。
頓時,雅思哈的老臉尷尬極了。
宜萱緩緩起了身,扶著金盞的手背,便道:“時辰不早了,懷恪告辭。”
雅思哈垂下尷尬的老臉,抬手恭送:“郡主慢走。”
從武英堂出來,宜萱也懶得乘坐轎攆,便叫都再後頭跟著,徑自慢慢踱著。
十三、極品母子
這國公府邸倒是十分雅緻,樓閣山水無處不精,假山池藻俱是精緻,春日裡更是繁花如錦,當真是極美的風景。
金盞小心攙扶著宜萱,輕聲問:“郡主是要去看看額附嗎?”
宜萱忍不住撇嘴:“鬼才有那個閒工夫去看他。”——其實她心裡巴不得納喇星德早點死了,生得給她添堵呢!她真的不介意當個寡、婦。作為一個古代女人,就算她貴為郡主,也是不可能離婚的,換句話說,她沒有把“額附”這件相當不稱心的貨物退貨的權力!
玉簪眨眨眼,隨即笑眯眯地道:“去看看額附被國公爺打得下不了床的可憐樣子,其實也不錯呀!”
宜萱不由笑了,玉簪這丫頭,倒是比金盞更壞些,不過壞得叫她喜歡!便順手摺了一枝開得燦若錦霞的碧桃,放在鼻下輕輕嗅著,“他嗓門太大,我不喜歡。”
“額娘,我已經十幾天沒見到秋黛了,我都快瘋了!!!”——宜萱的話才剛落音,那熟悉的咆哮聲,便震落了一樹碧桃。
宜萱臉上一愣,急忙挑開前頭繁密的花枝,果然在花木扶蘇之處瞧見某個一瘸一拐、吊著一根胳膊的納喇星德。此刻,星德衣衫狼狽,被幾個小廝前後死死抱住,星德則奮力掙扎著。
站在星德面前,便是國公夫人鄭氏。
金玉二人面面相覷,這人當真是不禁唸叨,格格方才才說額附爺嗓門太大,下一刻果真就叫她們見識了額附的大嗓門了。
鄭夫人也是一臉無奈:“我已經安排人進佛堂裡好生照顧秋黛了,你胎相安穩著呢!德兒,現在要緊的是你得先養好自己的身子啊!”
“額娘!”星德痛哭流涕地抱住鄭夫人嚎哭,“求您了,讓我去見見秋黛吧!我想她,想得整晚都睡不著覺!!”
鄭夫人唉聲嘆氣道:“不是我不讓你見,而是你阿瑪不許,現在守在佛堂外頭的都是你阿瑪的人!要是叫他們瞧見了,稟告你阿瑪,惹了你阿瑪震怒,只怕到時候你又要捱打了!”
一聽“捱打”,星德身子顫抖了兩下,臉色很是灰敗,之前的一頓鞭打,可當真叫他記憶尤深啊。
鄭夫人急忙安撫著兒子:“你就放心吧,秋黛可是我的親侄女,我是萬萬不會叫人虧待了她!等過些日子,你阿瑪氣消了,額娘再去跟你阿瑪求情。”
星德聽了,只得點點頭,隨即咬牙切齒地道:“都是郡主害的!她從以前就對秋黛沒個好臉色,如今抓著秋黛把柄,就更是不肯鬆手了!!等我養好了身子,必要叫她曉得什麼是‘夫為妻綱’!”
說到懷恪,鄭夫人算是和兒子同仇敵愾了,“我現在才曉得,她從前那副賢惠樣子,全都是裝模作樣的!若不是看在她肚子的份兒上,我才不會這麼容忍她!!”
宜萱躲在碧桃樹後頭,倒是聽得怡然自樂。這對娘倆真逗!清一色的色厲內荏!若真有膽色敢去淨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