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萱的雙腿。
吳嬤嬤這才鬆了雙臂,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宜萱行了個萬福,道:“阿瑪,嫡額娘,女兒告退了。”
雍親王“嗯”了一聲,道:“我稍後便去。”
宜萱心中歡喜,忙道了一聲“是”,便退了出去。至於四爺私底下會如何“教妻”,宜萱好奇萬分,可惜是瞧不著了。
而此時,正堂之中,雍親王冷淡地揮斥了嫡福晉房內伺候的嬤嬤侍女,便不發一言冷冷看著他那素日裡賢惠端莊的嫡妻。
嫡福晉被看得有些發冷,卻也不忘補了方才忘記行的請安禮,她極力保持著鎮定,以素日裡溫和徐緩的語氣道:“爺來了,方才是妾身失儀了,還望恕罪。”說著,便見了一個萬福禮。
雍親王冷麵依舊,只是丹鳳眸中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愈冷了三分。
嫡福晉不慌不忙道:“爺既然叫萱兒先去丹若苑,又譴退了左右服侍的人,想必還是願意聽妾身解釋一二的。”
“你講。”惜字如金的雍親王,總算還是吐出了這麼兩個字,只是語氣裡帶著冰。
嫡福晉卻心頭鬆緩了二分,他不怕爺問責,就怕爺連問都不問,便端正了儀態,徐徐道:“妾身方才怒急之下,的確說了幾句不當的話,這點是妾身的不是。”
先認了個小錯,嫡福晉然後道:“只是萱兒的性情——和從前當真大不相同了。”
雍親王原本見嫡福晉認錯,神色有些許的舒緩,但是嫡福晉的這句看似平和的指摘,叫雍親王目光嗖地又冷森了下去。
嫡福晉自然感受得到自家爺神情的變化,嘴裡繼續說道:“萱兒是妾身的女兒,妾身的管教之法雖然偶爾有些嚴苛,但也是為了她好。何況之前發生的事兒,涉及女子品德,妾身難免疾言厲色了些,說到底,不過是愛之深、責之切罷了。”這話生生是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了,不過嫡福晉見四爺面色愈發冷漠疏離,頓覺不妙,便急忙更放低了幾分姿態,柔聲道:“不過——若是爺覺得不妥,妾身日後自會和顏悅色些。”
雍親王聽了,冷臉了半晌,才道:“福晉說得甚是有理。”
此話一出,嫡福晉頓時鬆了一口氣,可下一刻雍親王的話算是徹底將她冷進了骨子裡。
“只是爺瞧著,福晉大約是不喜歡萱兒,那以後教導的事兒還是叫李氏來吧,以後也不許萱兒來給你請安了。如此一來,你也不會再有疾言厲色之態。”雍親王冷冷地說出來自己的決斷。
“爺?!”嫡福晉驚愕地望著自己的丈夫,“爺心疼萱兒,便覺得妾身不是真心疼她的嗎?從小到大,爺可曾見妾身有絲毫虧待萱兒?萱兒幼時是養在妾身膝下的,妾身多年視若己出,爺難道都看不到嗎?”
“視若己出?”雍親王冷冷地重複了這四個字,“曾經,或許是。但自從去年爺上摺子請封弘時為世子,便不再是了。”——雖然那封請封的摺子,被皇阿瑪駁回了,可惜福晉卻上了心。
嫡福晉雙腿不禁發軟,臉上有一種心事全然被揭穿了的灰敗。
十七、年福晉
宜萱才剛出了嫡福晉院子,便見一妙齡女子盈盈走來,此女貌美無暇,體態纖細,面帶三分病容,盈盈透著幾分叫人憐惜的楚楚之態。身後跟著嬤嬤侍女四五人,其中一個嬤嬤懷中抱著一個女娃,兩三歲的模樣,穿著銀紅對襟雲緞小襖,稀疏柔軟的烏髮用珍珠絡子紮成兩個總角,頸上帶著赤金寄名鎖,身上陪著平安扣等物。只是兩三歲的孩子,本該是白胖可人,可她卻顯得有些瘦弱,與她的母親一般,叫人看著可憐。
她自然是認得眼前的美貌女子與那嬰孩,便略一蹲身施禮道:“年福晉萬福。”——看著年氏那如花的容顏,和花兒一般嬌嫩的年紀,心中一震蛋疼,年福晉是十八歲還是十九歲了來著?想她這個四爺的女兒都已經二十三了,年福晉才剛剛是個成年人呢!
年福晉微笑含喜,頷首還禮,道:“二格格回來了?真是許久不見了。”
她的聲音是極溫柔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連眼睛裡也都是柔柔的笑。如此溫柔小意的女子,也怪不得如此榮寵。這王府裡的福晉格格們(在這裡格格是侍妾的意思),大多已經不復青春美貌,唯獨年福晉一人如此嬌容動人,加之性情也極討人喜歡,雍親王又如何會不喜歡呢?
暗歎了一句自己阿瑪好豔福,宜萱對年美人兒還以微笑款款,“也許久不見年福晉了,”側臉仔細端量了乳母懷中的女娃,又道:“四妹妹瞧著小臉紅潤了幾分,可是病情大好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