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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時聽了,頓時雙眼放光,“果然二姐對我最好!”
李福晉看得歡喜,也不免有些無奈兒子的不夠成熟,看著自家爺面色愈發冷峻,便笑道:“時兒不懂事,爺不會生氣吧?”
雍親王冷黑了臉,只硬硬地吐出倆字:“不會。”
宜萱見狀,也忙帶著撒嬌的語氣,軟軟道:“阿瑪莫氣,您給弘時選的人,肯定是禮儀修養俱佳,只是這做新郎官的事兒,一輩子就這麼一遭,弘時能不心急嗎?”
弘時聽了,卻撅了鼻子:“我哪兒心急了!”
宜萱眨眨眼,道:“別口是心非了!”
見佳兒佳女,雍親王也便散去了臉上的冷色,含了三分笑意。他這個兒子,一晃眼,竟已經長大了,要娶福晉了。雍親王暗自感嘆了一下歲月易逝,遙望了一眼紫禁城,眼中滿是複雜之色。
見自家爺總算收了冰山似的臉,李福晉也鬆了一口氣,果然爺疼萱兒更勝過時兒,便趁機道:“時辰爺不早了,小廚房怕是預備得差不多了,不如現在就用膳?”
雍親王見外頭日頭已經老高,便點頭道了一聲“嗯”。
二十、四爺臉紅
且在丹若苑擺了膳,雍親王自是居上位,李福晉陪坐在側,宜萱也緊挨著雍親王,弘時就只能挨在李福晉身旁了。
天色見熱,桌上的一應飲食都以素菜居多,也頗對雍親王的口味。食不言、寢不語,直到筷箸擱下,雍親王才徐徐道:“萱兒不必急著走,待傍晚你四弟和五弟下了學,到時候在嫡福晉院中會擺個家宴。”
雍親王口中的“四弟和五弟”,便是剛入讀才半年多的四阿哥弘曆和五阿哥弘晝,與弘時一般,都在王府的書房裡讀書,因雍親王管束得嚴格,故而三個兒子每年除了年節和自己的生辰,便鮮少有閒暇。
李福晉插口道:“過了晚宴,怕是時候就不早了,萱兒都沉著身子,就更不便回勇毅公府了。”
雍親王飲了一口普洱茶,徐徐道:“不便回,便不回了。你不是早想念著萱兒嗎?就叫萱兒在你這兒住一宿就是了。”
李福晉聽了,不禁歡喜萬分,雖然女兒出嫁後,也常常回來,可在王府過夜,這還是頭一遭!急忙作一個萬福,謝過四爺。
宜萱聽了,笑吟吟道:“女兒自是樂意陪著額娘,臥榻長談。只是不曉得,阿瑪今晚要去陪誰?可是年福晉?”
宜萱如此打趣話一出,李福晉急忙扯了一把女兒的袖子,“胡沁什麼!這話也是你該問的?!”
宜萱吐了吐舌頭,卻不經意瞥見自己阿瑪臉上那一抹可疑的紅暈。看樣子,年福晉是真真得寵啊。
雍親王忙假意咳嗽了兩聲作為掩飾,“四丫頭身子一直病怏怏,我不大放心。”——他口中的四丫頭,便是年氏所出的尚未命名的四格格。
宜萱鳳眸盈笑,語氣嬌脆欲滴:“其實阿瑪不用解釋的,年福晉年輕貌美,又溫柔小意,換了女兒,也是願意陪著她的。”
李福晉見四爺沒有絲毫生氣,便也不拘著禮,於是對宜萱嗔怪道:“那你也去陪她吧!”
宜萱見狀,拉著母親的手臂撒嬌道:“額娘真狠心,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一遭,您倒是要攆我走了!”
“你這丫頭,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似的!都是快要做額孃的人了,反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李福晉戳了戳宜萱的額頭,半是嗔怪道。
雍親王在丹若苑這邊用了午膳,又坐了小半個時辰,方才起身出門。
李福晉恭送雍親王離去,回頭不免心有餘悸地道:“你這孩子,竟也敢插嘴其你阿瑪的後院事兒了!真是叫我愈發不省心了。”
宜萱笑道:“阿瑪不是沒生氣嗎?”——她是她阿瑪的女兒,打趣幾句自然是無妨的,若是換在其他侍妾身上,可就是不安分了。這其中的度,她自然曉得如何拿捏。
“幸好沒生氣!”李福晉長長鬆了一口氣,“你額娘我都是這麼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在乎那些嗎?你只管過好自己日子,養好自己的胎,額娘便心滿意足了。”
看著自己額娘那張已經不復青春的面龐,宜萱不禁問:“年福晉真的那麼得寵嗎?”
弘時忍不住插嘴道:“姐姐不住在王府裡多年,自然知道的不深。除了十五之夜,阿瑪恨不得天天去她哪兒!”
十五之夜,照例該去嫡妻房中度過。如此可見,即使雍親王再寵愛年氏,也不曾越過嫡福晉去。四爺,絕非是個因寵失度的人。
“閉嘴!”李福晉不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