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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怒,根本就是緊趕著進來看她笑話的!
雅思哈簡直冷哼了一聲,隨即微笑著對女兒道:“月兒是最規矩的,也是最有孝心的。”——到底是原配發妻留下的女兒,與旁人不同。雅思哈如此心裡口裡讚許著,鄭氏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了。
星月笑靨如花道:“女兒聽說郡主嫂嫂大好了,想去淨園探視,還請阿瑪準允。”
鄭氏杵著臉道:“郡主才剛好些,需要多休息,大格格還是別去打攪了!”
雅思哈聽了,神色極其不悅,年近六旬的老臉上陰沉沉難看極了。
吳嬤嬤卻微笑著道:“郡主也惦記著大格格呢,方才還說還請大格格去吃茶呢!”
星月微笑款款,道:“郡主嫂嫂既然相邀,我明兒便去,還望嬤嬤回稟一聲兒。”
五、星月試探
淨園。
且說這位星月格格,乃是國公爺的嫡長女,更是原配西林覺羅夫人老蚌懷珠生下的掌上明珠,原夫人在世的時候便是千般疼愛,甚至寵溺更勝過嫡長子星衡。只可惜,星月尚在稚齡,西林覺羅夫人便撒手人寰,倒是可憐。
宜萱打量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二八年華,粉香玉嫩,青絲挽做兩把頭,珠玉作飾為增光,面如曉月盈盈潤,眸若星辰點點光,一身團花八寶服,腳下錦雲花盆底,宮絛繫腰隨風飄,碧玉吉祥紐,素錦小坎肩兒,盈盈屈膝做萬福,當真秀雅嫻靜,溫婉有禮。
“二嫂嫂!”星月聲若鶯啼,朱唇輕啟喚道。
宜萱的眼角的餘光略過星月雲錦旗服下襬上鑲綴的奇特花邊,心頭暗暗一震,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今兒怎的如此多禮?快坐我身邊兒來。”
納喇星月兩腮含笑,纖纖細步便靠前挨在宜萱身旁坐了,“二嫂昏迷了七日,可把我嚇壞了!”
宜萱攜了她蔥白似的嫩手,含笑淺淺:“我記得大妹妹都十六了吧?”
星月點頭:“再過半月,便是我十六歲生辰了。”
宜萱道:“當真不小了,尋常人家,十四五歲便要出閣了。”
星月頓時神色黯淡,緊蹙愁眉道:“我正是為此事求嫂嫂來的!兩年前選秀,我突發惡疾,以至於錯過了,那之後太太只一味說我病弱不能受累,便譴了我身邊教習嬤嬤。如今我的規矩禮數倒是不如從前了,雖在家中,兄嫂父母自是不怪罪,可明年我還要再選一次,若是尊前失了禮儀,可如何是好?”
見她如此八面玲瓏地道來,宜萱不禁暗贊,到底是失了生母的,心性比尋常人家教養的格格可要成熟多了。
“這點小事又何難?”宜萱溫婉一笑,便對吳嬤嬤道:“我記得溫嬤嬤年輕的時候曾在孝懿皇后身邊做宮女,她的規矩是最好的。”
吳嬤嬤笑道:“溫姐姐現下正有空暇。”
星月見狀,歡喜萬分,又是做萬福道謝不提。
吳嬤嬤也賠笑道:“大格格自從兩年前生了一場大病,倒是愈發儀度非凡了。”
宜萱眼皮一跳,的確不錯,她細細瀏覽了數遍關於星月的記憶,心下也存了幾分疑心的。記得懷恪剛下嫁過來的時候,星月還是個被國公爺驕縱得不成樣子的格格,雖不至於在她這個郡主嫂子面前拿大,卻也著實不討公府上下的喜歡。
後來,星月十四歲那年選秀前夕突發的惡疾,也叫原本的懷恪格格懷疑是國公夫人鄭氏的手筆,只是懷恪當事只想著事不關己何必惹是生非,便沒有詳查。後來,星月病漸漸好了,為人處事也漸漸好了許多,嘴巴也學得討人喜歡了,更與她這個郡主嫂子走得愈發親近了,國公爺瞧在只當愛女是長大了懂事了,自是老懷安慰,而府裡上上下下也沒有多做懷疑,如此便過了兩年。
這般樣子,尋常人自是看不出什麼來,只不過宜萱是穿的,便審視出了幾分端倪。不說旁的,單單她那旗袍下襬那優雅的蕾絲邊兒,便不是這個時代該有的,故而星月一進門,宜萱便生了三分疑慮。
星月眉眼如畫,嬌笑道:“嫂嫂是否也覺得我裙袂的花邊兒不俗?”
宜萱點頭道:“倒是十分新鮮,旁處沒見過,可是大妹妹自己想出來的?”
星月星辰般的眼珠子骨碌一轉,精靈地道:“是我自己閒著沒事兒瞎琢磨出來的,要是入二嫂的眼,我改日遣人送了花樣圖紙過來。”
宜萱含笑應了,“自打那年病好了,你倒是愈發玲瓏心肝了。”
星月撒嬌一般拉著宜萱的手肘,嬌軟道:“如說玲瓏剔透,誰人比得過二嫂嫂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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