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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這麼一身行頭,自然貴氣逼人。不過今日出嫁的和鸞也是穿著這樣一身固倫公主品級朝服,只不過因為是大婚之喜,所以用的是大紅色朝服、朝褂,自然比宜萱的外石青、內香色的好看多了。(未完待續。。)
三百五十六、婆婆難為(上)
這一日,宜萱升級成婆婆了,想到這個“婆”字,就知道這不是給年輕女人用的字眼兒!感嘆著自己的年紀,感嘆著渾身的腰痠背痛,心想著自己當初嫁給子文的時候,可沒這麼繁瑣累人!!
一日的觥籌交錯下來,宜萱的身子都快要散了架了。
“小公爺被灌了個大醉酩酊,奴才已經叫人抬著去西跨院了。”玉簪躬身稟報道。
宜萱“嗯”了一聲,今兒可來了不少皇族子弟,包括盛熙的小舅舅弘晉,還有後頭弘暘他們幾個,自然也跟著起鬨。如此一來,即使盛熙酒量不錯,也經不起這般輪番上陣。
西跨院是她的公主府裡很是寬敞的一個院落,宜萱早先就叫人重新修繕、裝飾一新,如今作為婚房使用。和鸞是固倫公主,也有自己的公主府,但是成婚之日安排在宜萱的公主府裡,是皇額孃的意思,畢竟和鸞是嫁到長公主府裡,總不能去她的公主府辦喜事吧?倒是有些失了長幼尊卑了。
左右也只是頭三日罷了,等第三日回門之後,和鸞就得回她的公主府居住了。而盛熙——自然是還留在西跨院了。大清的規矩,本就是公主額駙不住在一起的!公主額駙日後若想要合房,額駙就得等著公主“傳召”了。
玉簪又小心翼翼地道:“小公爺已經不省人事了,只怕是圓不了房了。”
宜萱蹙了蹙眉頭,她心裡清楚。盛熙對這門婚事,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今日喝醉。固然有那幾個起鬨的傢伙上去灌的緣故,只怕盛熙自己也是來者不拒,便是想醉得不省人事,便可不必與和鸞圓房了。
“送一盞葛花醒酒湯過去。其餘的——順其自然吧!”她這個當孃的,總不能在這種事情上也逼迫兒子吧?這是和鸞自己的事兒,她總是過多幹預,也不見得是好事。
翌日一大早。宜萱起了個早,照例婚後第二日該是小夫妻來給婆婆請安奉茶。宜萱想著兒子昨夜醉得不省人事,怕是起得也得晚些。所以也不叫人去催促。
倒是左等右等都不來,直到過了辰時,宜萱便吩咐玉簪:“過去瞧瞧,可醒了沒。”——難道是沒圓房。所以和鸞心裡不痛快。就不想來了?
又等了兩三刻鐘,便見盛熙與和鸞齊齊來請安了。
宜萱心下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今日能一塊來,就是個難得的好訊息。
先進殿的是和鸞,盛熙略錯後了半步。宜萱仔細打量著,只見和鸞穿一身鮮豔的大紅色和合如意織錦緞服,千縷烏髮梳做一個精緻的架子頭旗髻。髻上多綴金玉首飾珠花,襯得她端的是鮮亮奪目。再看她的面容:兩腮嬌羞。若薄醉一般兩腮透著酒暈紅,眼波流轉,眼梢透著三分嬌滴滴羞澀,又細一看她的柳葉彎眉,竟有些凌亂。
宜萱一愣,這幅模樣,瞧著是圓房了?!
她忙轉頭疑惑地看了一眼盛熙,“熙兒——”宜萱的疑惑尚未來得及問出,便瞅見自己兒子那張俊臉陰沉得都快要滴水了,一副又是憤怒、又是憋屈的模樣。
和鸞咬了咬嘴唇,忙靠近熙兒身邊,她小心翼翼地、如做錯事孩子一般拉了拉盛熙的縷金雲紋馬蹄袖,“表哥……”
盛熙臉上的氣惱之色似乎更濃了幾分,他狠狠一甩袖子,朝著自己額娘揖禮道:“額娘,兒子給您請安了!!今兒兒子有事兒,就不陪您用早膳了!兒子告退!!”
宜萱還沒回過神來,就被盛熙這一通噼裡啪啦帶著火藥味的話給弄懵了,等她回過神來,盛熙已經扭頭大步走出無憂殿了。
和鸞見狀,氣地跺了跺腳,她撅著嘴巴望著宜萱:“姑姑!熙表哥怎麼能這樣啊!”
宜萱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誰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怎麼了?!”
和鸞低頭扯著手裡的銀紅雲緞帕子,小聲地道:“今天可是婚後第一天,他就不能讓著我點嗎?”
宜萱瞧著愈發覺得不對勁,便問:“鸞兒,你昨晚跟熙兒……圓房了?”
和鸞頓時兩腮潮紅,她眼梢含了三分春意,飛快點了點頭。
可昨晚盛熙不是喝得大醉酩酊、不省人事嗎?不省人事怎麼圓房?!宜萱倒是奇了怪了!於是扭頭看玉簪,玉簪張了張嘴巴,又瞧了和鸞一眼,又閉上了嘴巴,垂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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