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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叔金安。”
胤禮面容俊朗而溫潤,微笑點頭道:“懷恪是來給德母妃請安的?”
宜萱道了一聲“是”,展露笑顏道:“只是我來得不巧。”說著,便對呂太監道:“還請諳達莫要打擾瑪嬤了,待她老人家醒了,再告訴她我來過就是了。”——她午睡了,正好!反正,她也不喜歡給德妃請安。
宜萱看著眼前這又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叔叔……額,好吧,這個起碼是個成年人,也娶了福晉了,氣度還算沉穩,總比那個只會呲牙咧嘴嘿嘿笑著折騰人的叔叔好多了。當然了,更重要的是眼前這位是個鳳表龍姿的美男子。
男人喜歡美人,女人又何嘗不喜歡美男子?此刻宜萱的喜歡,當然只是純粹欣賞這位養眼的美男小叔叔。
眼前這位,身材頎長,面如冠玉,一雙鳳眸炯炯有神,周身俱是溫潤氣度,卻並無半點陰柔之色,反而蜂腰猿背,鶴勢螂形,隱然有暗藏的力感。總而言之,給人的感覺是個文武雙全的清正美男子。
在雍正朝,這位十七爺是僅次於十三爺顯貴的親王,更得到了雍正帝一生重用。不過現在,他只是個不得皇父喜愛的光頭阿哥,更身無半點爵位。平日裡閒散得只能寫詩作畫、騎射打獵。
這樣的日子,若是落在宜萱頭上,她自然高興極了。可惜這位十七爺不怎麼開心,有點悶悶不樂。
宜萱含笑看著眼前眉宇結了愁緒的美男子,柔聲道:“十七叔又進宮來陪瑪嬤敘話了嗎?”
只見胤禮的雍容溫雅的面孔上浮現了一絲苦色,他聲音裡含著難以掩飾的嘆息:“我一個閒人。除了常來請安,還能做什麼?”
宜萱聽得一愣,旋即問道:“悠閒度日難道不好嗎?”
胤禮聽了。臉上只有苦笑,他搖了搖頭,只道:“我是個皇子,更是個男人。”——作為一個男人,天天閒得只能來陪養母敘話,沒有半點正經差事可做,自然胸中別有一股悶氣難以紓解。
雖然他說得不明白。但宜萱也聽明白了。得,男人的思維終究和女人不一樣,哪個不想做一番事業?哪個願意一輩子碌碌無為?!如今自十四貝子之後的一流串皇子們。也有不少成家立業的了,可惜卻一個個都被他們的皇帝老子閒置著,當成富貴閒人來養。
眼前的這位十七皇子,也已經是年過二十的男子了。已經成了家。卻還沒有半點業可立,不得不說,也是生在皇家的一種獨有的苦楚了。
宜萱只一笑,卻沒有說什麼,因為這個地方好歹是德妃宮門前,有些不合適的話,自然還是要牢牢擱在肚子裡。
胤禮見他這個侄女形單影隻獨自一人,只帶了幾個嬤嬤侍女。便隨口問道:“你額附呢?”
宜萱只平淡地回答道:“他沒有來昌平。”——他要是來了,宜萱也會拿大掃帚給轟回去的。現在星德不敢招惹她。也漸漸不在她面前出現了。反正她與納喇星德只維持著名義上的夫妻關係罷了,實際上已經跟陌生人沒什麼區別了。
見宜萱如此回答,胤禮也似乎覺得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京中人盡皆知,和碩懷恪格格與額附納喇星德關係已經冷若冰霜。他神情略有尷尬,只忙寬慰道:“日子總會越過越好的。”
宜萱笑了笑,客氣地道:“承十七叔吉言了。”旋即,忽的心下一轉,便帶著幾分恭維道:“早聞十七叔工於詩書,而我修繕一新的園子還有幾處不知如何提名好,不知可否請十七叔題上一二筆墨呢?”
胤禮聽了這話,忽然一愣,他脫口道:“我的字只能算中肯,若論字跡端正雍容,是遠不能和四哥相比的。”
宜萱笑著解釋道:“我阿瑪這段日子和十三叔一起,一直都特別忙,只怕似乎抽不出時間來。”
胤禮看著這個與自己年紀相若的侄女臉上那若有深意的笑容,忽的也笑了,便點頭道:“只要懷恪不嫌棄就好。”說罷,他問道:“四哥愈發是個大忙人了,不過也幸好有十三哥這般得力的人幫他。”
宜萱笑著道:“得力的幫手,自然是越多越好的。”——身為四爺的閨女,她自然要幫著自己的阿瑪拉攏助手。胤禮的生母是庶妃陳氏,早已不得寵愛,根本幫不上兒子半點忙,而養母雖然貴為四妃之一,可惜那位心裡只有自己的兒子。
說罷,便約了時間,掃榻請十七叔改日登門。
宜萱見了辭禮,才剛走出去不過一射之地,她這個年輕英俊的小叔叔便急忙追了上來,他掃了一眼四周,見無外人,才低聲道:“懷恪,有句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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