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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太醫開的藥都不放心,只一味叫四格格吃藥膳,那又不是正經治病的藥!用來調理身子都勉強!到頭來,不但沒調理好四格格的身子,反倒耽誤了她的病情!!”
宜萱聽得眉頭皺得老深,見年氏面容枯槁愈發死灰一般,便再也忍不住,快步便進了內室,“嫡福晉萬福!”——嫡福晉那滿是責備的話,看似是心疼夭折了的四格格,其實不過是想挑撥年福晉和宜萱的關係罷了!當初建議四格格吃藥膳的,不是旁人,就是她!!
嫡福晉見宜萱突然出現,不禁吃了一驚:“你怎麼回來了?!”
宜萱肅著臉,語氣生硬地道:“回嫡福晉的話,額娘聽聞四妹妹夭折了,本該親自回來,可她胎相不穩,便叫女兒回來祭拜。”
嫡福晉見宜萱語氣沖人,登時臉色很不好看,便也沉著臉道:“她胎相不穩,你更是都在八個多月了!不好好在皇莊裡養胎,非要趕回來做什麼!若是在你四妹妹去了的日子裡,有個什麼不妥當,豈非叫年氏更不痛快?!”
宜萱不苟顏色地道:“多謝嫡福晉關懷,只是自己的身子,宜萱自己有數。”——意思是說你這個沒數的人,少多管閒事!
嫡福晉臉上一青,正要開口斥責,旁邊臉色憔悴的年氏強撐著露出幾分苦澀的笑容,道:“多謝李姐姐還記掛著四格格。”
嫡福晉聽了年氏的話,臉色更是不愉,便一甩袖子道:“罷了,都回來了,你就陪年氏好好說說話吧。”
“是。”宜萱屈膝,恭送嫡福晉。
宜萱看了看四周,不由疑惑:“怎麼阿瑪不在?”
年福晉低頭默默拭淚,哽咽道:“前腳剛走,似乎是去了戶部衙門。”
宜萱忙上前,寬慰道:“如今川陝大旱,阿瑪也是忙得腳不沾地……”
年福晉露出一個悽婉的笑容,“我不怪爺。”——後院的事兒,永遠沒有政務重要。四爺素來就是這麼一個人。她已經習慣了。
宜萱眼圈一溼,一時間倒是不曉得該如何安慰年氏了。有一個工作狂的丈夫,只怕未必是幸事。不過也正是這樣一個工作狂,才能贏得大業吧?阿瑪,他從來都不是個能把太多心思放在兒女情長上的人。四格格打出生便先天不足,四爺也一直沒有給她取名,想必是打早就有了最壞的打算。
宜萱看著年氏枯槁的容顏,這個還不滿十九歲的小母親,若換了在後世,還只不過是個剛剛念大學的學生而已。記得剛上大學時候的她,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片子,而年氏……已經經歷了一場喪女之痛。
她的身形比賞賜宜萱見的時候,又瘦了一圈,月白的旗裝鬆垮垮的,袖中的手腕瘦得都已經能夠看到青筋。那雙原本水潤動人的眸子,也已經佈滿了血絲,瞳仁中幾乎沒有了焦距,只空洞地看著這個佈滿了白綾的屋子。
年福晉身邊康嬤嬤紅腫著眼睛勸慰道:“主子打昨兒起,便水米未進了。要是四格格看到您這樣,怕也不能安心地去啊!”
康嬤嬤便是四格格的保姆,更是年福晉入府時候的陪嫁嬤嬤,三十幾歲的模樣,只是如今瞧著也和她的主人一般憔悴。
宜萱忙道:“康嬤嬤說得極是。我曉得年福晉捨不得四妹妹,可四妹妹又何嘗捨得年福晉呢?她一定還想再回來,給您再做女兒的。”
年福晉聞言,頓時瞳孔一縮,散發出亮光,她枯槁的手突然抓住了宜萱的手腕:“你說的是真的嗎?四丫頭會再回來嗎?!”
這種話其實不過是寬慰人的話,宜萱卻不得不繼續說下去:“當然了,沒有哪個女兒願意離開母親,四妹妹想必也是如此。只是年福晉如此不吃不喝,自己壞了自己身子,又如何能再懷上孩子?再叫她能回來呢?”
這番話,算是給了年氏一個精神上的支柱。
五十、受驚早產
因怕額娘惦記,第二日一大早,宜萱便叫人準備好車馬,且回昌平。
雍親王難得露出幾許發苦的笑容:“幸好,年氏總算肯吃東西了……”
宜萱見了一個萬福,看著眼下烏青的阿瑪,怕是他也已經好幾宿沒睡了,心中嘆了一口氣,沒有了一個孩子,他有如何能不傷心呢?只是男人不像女人,傷心的時候還可以哭一哭、鬧一鬧。
宜萱喉間微微一哽,便柔聲安慰道:“阿瑪也請千萬看開些,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再過多傷心也是無濟於事。何況四妹妹在天之靈,也是希望阿瑪和年福晉都好好地活著……”
雍親王鳳眸一顫,四丫頭夭折了,可是連嫡福晉都沒有開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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