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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低頭咬著自己的嘴唇,一語不發,只是那臉色愈發慘白了,如一匹存放年久的雪緞,只可惜失了光澤。
“對了——”宜萱忽的道,“我記得淳王叔府上嫡福晉和側福晉都是姓納喇氏的呢。說不準,能親上加親呢。”
雍王微微一忖,點頭道:“是了,老七家的弘昕似乎比弘時大一歲,也到了該娶福晉的年紀了。”
李福晉側睨了星月一眼,淡淡道:“如此,這丫頭的確是頗有福氣的。”——心底裡,李福晉自然是覺得這種毛躁無禮的丫頭配不上皇孫。
宜萱看著星月毫無血色的臉頰,心下微微有些不落忍。暗自嘆息了一下,終究她心底裡還是希望星月這丫頭能夠理智一些,那樣才能在這個時代安好地生存下去。在大清朝,是不允許任性的女子存在的。
以她和碩格格的身份,對自己的婚姻,都只能認命。而星月,也同樣沒有追求“愛情婚姻自由”的權利!而星月,終究是太過任性了,也太過傲氣了,卻是該好好磨一磨了。如今之事是傷心一時,若拎不清,便要毀了她一輩子了。
送走阿瑪額娘,已經是傍晚十分了,晚霞燦爛,濃得似血一般,浸染了半壁天空。
宜萱站在榮清堂外的月臺上,看著星月形單影隻一寸寸遠去的背影……倒是心中暗暗放心了幾分。方才她一直提星月的婚事,便是要讓她清醒清醒。如今這般模樣,心中應該也是清醒了。(未完待續。。)
七十四、“榮華富貴”
雖然夏日天長,可到了申時之末,太陽的光華也只剩下天際的一抹燦爛了。那燦爛的大紅大紫,如繁花將落前夕那拼盡全力的怒放,是垂死前的掙扎。
這時金盞快步走了上來,低聲道:“格格,蒔花的丫頭回報說,瞧見徽三爺和固山格格兩人在丁香浦的假山後頭……”
宜萱的眉間微微一蹙,“烏琳珠……”——她是決然不相信烏琳珠存了半分好心的。雖然她早產之事並非烏琳珠所為,可必然也有她挑唆九貝子在裡頭!
金盞垂首,掩藏住自己的表情,“格格……您要去瞧瞧嗎?”
丁香浦在淨園的西南角,未見丁香花,先聞見那濃郁撲鼻的馥香。宜萱並不喜歡這樣過於濃烈的香氣,愈聞著,愈是叫人覺得刺鼻。
宜萱只帶著金盞,主僕二人沿著迤邐的小徑疾行,不多時,便遙遙瞧見晚霞映照之下,大片的紫丁香成片密佈,乍然瞧著,竟是有幾分蔚然華貴,襲人的濃烈香氣更是撲面而來,可近了細觀,丁香花葉纖細,花蕾密佈枝頭,欲開卻似未開,大有幾分鬱結之感。
未來得及欣賞丁香浦的風光,宜萱瞧見前方假山之側,立著兩個身影。照舊一身青色衣衫的,便是子文了,夕陽的餘暉渡在他的臉頰上,尤其那英挺的鼻樑上紅暈漸染,額上光澤熠熠,五官顯得更加立體英朗,晚風暖暖的吹氣他衣襟的一角。摻了銀絲繡成的祥雲紋光澤粼粼,朦朦朧朧下,竟有幾分謫仙之態。隱隱叫人心頭噗通一跳。
而烏琳珠今日,一襲大紅色緙絲芍藥的旗服,穿得分外貴重華豔。晚霞燦爛,也在烏琳珠的臉頰上鍍上了一抹紅雲,不知是晚霞的色澤,還是她自己的薄羞。
宜萱心下油然生了幾分不悅,正要上前。卻聽烏琳珠聲中含著怨憤道:“你一直拒絕我,是因為你喜歡的是懷恪嗎?!”
宜萱雙腿陡然僵硬住了,竟是邁不動步子。便遲遲佇立在紫瑩瑩的丁香叢旁。
只聽得子文“呵呵”一笑,眉宇清淡如常,照舊是翩翩公子儀態,絲毫沒有因為烏琳珠突如其來的話而有分毫變色。“固山格格的猜測……不想竟是如此有趣。”
烏琳珠哼了一聲。聲調上揚:“你以為你能瞞得住我?當日懷恪早產,你這個做小叔子的竟然比她的額附都要焦急,第一個便趕去了!還整整在她院子外頭守了一整個晚上!不曉得的人,還以為她在給你生孩子呢!!”
烏琳珠的話音剛落,子文的手便已經死死扼住了她的咽喉!!他眼底的殺意,如潮水一般,毫不掩藏地傾瀉了出來。
子文如此變臉竟比變天還快,乍然的舉動。也著實叫宜萱這個遠觀者心跳都慢了半拍!
宜萱分明清晰地看見子文手腕上爆出的青筋!看到烏琳珠那張紫漲得漸漸發黑的臉——烏琳珠口中只能發出“呃呃”,竟然是連呼救之聲都叫不出來!
宜萱不由攥緊了手裡的錦帕——她這是第一次看到素日雲淡風輕的子文竟然也有如此失控的時候!!子文。就是這麼一個叫人猜不透的人,前一刻溫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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