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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萱眼底一黯,那是因為嫡福晉自己洩了底,讓阿瑪曉得當年弘昀的死於她有關。阿瑪是何其看重子嗣的人,又如何能容忍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害他的孩兒呢?就算這個人是嫡福晉,也不行!縱然阿瑪不可能休妻,這輩子也不可能原諒她了。
宜萱嘴巴張了張,終究還是沒把弘昀的事兒說出口。
李福晉理了理自己被汗水浸溼的烏髮,徐徐道:“倒是那個嬌荷,叫我這半年來當真不痛快!!”
李福晉眼裡滿是厭恨之色,在她的院子裡勾引她的丈夫,可當真叫她窩火得緊!雖然王府裡,侍妾不少,可這般狐媚的,卻是頭一次冒出來膈應李福晉。
宜萱聳了聳肩膀,別看她阿瑪都四十了,可男人四十一朵花,何況這多男人花還是當朝皇子、和說親王,更是皇位的有望人選。自然會有無數妙齡女子,想要前赴後繼。
可惜嬌荷,必然是活不成了。她的四爺爹,倒是夠能狠得下心啊!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竟眉頭都不皺一下就殺了。
這麼多年,王府裡的姬妾,不是宮中賜下的,便是嫡福晉獻上的,在嬌荷之前,本就有侍女成為侍妾的先例。所以,無怪乎,總是有人心大。
不過還好,她額娘不是婦人之仁的女人,該收拾的人就是要毫不手軟!
經此一役,阿瑪和嫡福晉終究是失和了。阿瑪甚至連每月十五,都不再去嫡福晉的院子裡。嫡福晉則把自己一人關在了佛堂裡,出了定期進宮請安,便整日撿佛豆度日,看似一副當真要遁入空門的樣子。(未完待續。。)
九十一、六弟弘晉
時隔六年,雍王府再度添了一位阿哥,自然是難得的大喜事。宮中亦有重重的賞賜降下來,一時間雍王府喜氣洋洋。
雍王給自己的第六子,取名為弘晉——不是四爺不想給兒子取個好點的字,而是帶日字旁的好字早就已經讓別的兄弟的兒子給用光了!所以挑來減去,只能選定了“晉”字。
弘晉滿月之日,嫡福晉倒是穿著喜氣地出來主持迎來送往,表面看上去,仍和以前沒有半分不同。外人自是交口稱讚嫡福晉的賢惠。
在宮中讀書的四阿哥弘曆也早早回來了,看著新多出來的弟弟,一張臉都是皺著的。倒是弘晝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滿臉樂盈盈的。在偏僻的角落裡,四阿哥的生母錢氏更是連連嘆息。
弘晉的出生,在王府裡,終究是高興的人少,不高興的人多。
“誒?星月呢?”宜萱四下張望,卻不見星月那丫頭的身影。今日是弘晉滿月,國公府的兩位格格都是跟著她一起來的。星移自然是暗地裡被時兒的人給引去了某處,宜萱只徑自裝聾作啞,倒是星月一直都是跟在她身後,怎麼一轉眼竟沒了?
詠絮小聲兒地道:“我瞅見,星月大格格似乎是往那邊去了——”她指著矮松旁邊的那個小角門道。
西角門——那裡直走便是通向阿瑪的書房。
宜萱忽然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便對詠絮道:“表妹且幫我看顧一下熙兒。我去去就回。”
詠絮笑著點了點頭。
…………
“奴才有幾句話,想要對四爺說。”
宜萱行至花叢跟前,卻忽的聽見了星月的聲音。忙駐足循聲望去,卻看到、前方不遠處的涼亭裡,雍王穿著一套嶄新的雲紋雙行龍靛藍長袍馬褂坐在亭中的漢白玉石凳上,而伺候在側的只有蘇培盛這個貼身太監。
而星月盈盈在涼亭外頭見了個萬福禮。那禮數已然和數月前迥然不同了,儼然是一個大家閨秀,禮節上已經叫人挑不出毛病來。
雍王萬年不變的嚴肅臉,他道:“你有什麼話。說便是。”
星月咬著嘴唇她低頭道:“四福晉她那麼溫柔賢惠……四爺,您為什麼會突然厭棄了她?”
雍王眉頭一皺,隱然已經動怒了。“這話,不是你該問的!!”
星月神情有些激憤,她上前兩步,眼中含淚道:“她是您的結髮妻子啊!!”
雍王怒不可遏。揮手怒斥道:“若非念在她是本王結髮妻子的份兒上。本王早容不得她活到現在了!!!”
“就因為之前李側福晉產後血崩之事嗎?!”星月一臉同情之色,“且不說李側福晉如今好端端的,更沒有絲毫證據指證是嫡福晉所為啊!您為什麼不能相信自己的嫡妻呢?!”
“放肆!!”雍王怒極之下,一巴掌趴在石桌上。
星月被雍王乍然的一吼,嚇得身軀一顫。
宜萱暗暗皺